为什么人们喜欢怀念过去,那些掩埋在岁月时光里的点点滴滴,我们一直悉心封存。深藏回忆里的很多事情都在渐渐遗忘,而忘不掉的是那些金色的闪着片片耀眼光芒的情怀。回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它永远不懂如何知会你,随时伴着夏日凉风、夹杂着淅沥的雨滴向你扑面而来,让你猝不及防。我自认为不是一个爱回忆从前的人,可能因为年龄的关系吧,还没到忆得旧时携手处,如今水远山长的年纪,便也体会不到当年趁意须为乐,不到天明未肯休的老干部情怀;如此,可当我伴着一首TWINS的“朋友仔”,细细聆听时,又不得不认真享受三分钟思绪的飞跃,我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我以为的可爱模样,我的朋友,那日的阳光,那条夏天的白裙,我们一起漫步过的小路,我们一起哼唱过的那首歌.......
喜欢TWINS,忘记具体的原因了,我总是这样,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又莫名其妙的忘记,如今我已经开始忘记她们很多歌了,但每每听到曾经的那些音乐,那些似有而无的熟悉前奏时,总会驻足聆听,总会深锁眉宇品味那片刻的欢愉,可是你还记得吗?
因为都喜欢Twins,我不得不提我特好的姐妹,比我大一天,我们同属双鱼座,同样矫情、同样磨叽、同样多愁善感,只不过我是“早期”,而她是“重症患者”。我们一起上同一个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到初中,穿一样的裙子,甚至毫不避讳的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后来我们也相当默契的喜欢上了当时还不是很红的TWINS,有时候喜欢就是这么情不知所起的开始了,我说不出原因,也道不明真理,或许因为她喜欢所以我喜欢,又或者她看到我聆听所以她也爱上了,但我更愿意相信我们当时就是高山流水如伯牙子期一般的知音呀,我想这就是我喜欢上TWINS的其中一个原因了,虽然我一直止于唇齿,只字未对她提起。后来我们一遍一遍的学着TWINS的每一首新歌,好像就是专为我们设计的歌曲,中音和高音都唱的毫无违和感;我买了她们所有的DVD专辑在家跟唱,每次上KTV里面也必点;房间里贴满了她们的海报,多出来的也都好好珍藏,以至于最后搬家也没机会贴出来;甚至她们的电影我们都一部不落的看了不止三遍,学她们走路的样子,说她们电影的台词,那段时光里,放学的路程好像变得越来越短,我们可以聊这些聊到最后说SEE YOU明天继续。
记得第三季奇葩说里有一期,史航老师说过这样一段话:一位女记者问霍金,“您这辈子有没有被什么事情感动过。”霍金想了想回答女记者说:“遥远的相似性。”
其实TWINS给我的便是那一种遥远而又亲密的错觉。后来的我总会问自己,为什么年少的我会爱上一个当时还不怎么红的组合呢?而且唱得都是粤语歌,而在当时的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疑问,以至于如今我听到当时爱唱的那些歌,都会渐渐回忆起年少时的我自己。那些悄悄影藏的时光,那些选择性忘记的回忆,都会“轰”的一下席卷我的大脑。《女校男生》中唱到得“男生们是非,我细细声讲给你,我做你隔壁,像对孖公仔报喜,来操场游戏我共你一起,明日志愿要牵手去做风纪。”《朋友仔》中那段“原来朋友比恋人更高分,亦让我开始懂得不记恨,若大家都敏感,我更要永远记得拒绝再因小事怪人,为何没有这条校训。”我想这些首歌承载了当时年少懵懂的小情愫和小友情,似乎有种情怀是现在的我不能再触碰的,我不知道曾经一起手牵手互相陪伴上厕所的好朋友,一起耳语心事的小姐妹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怀念当时美好而又平凡的小动作呢?我还会记得白衣飘飘的少女站在大松树下偷看高年级男生打球,而又佯装路过直径走回教室的样子。多少儿时玩伴曾经一起约定永远在一起,最后却像花儿一样飘散在天涯。多少美好被摔碎了,便也是一直留恋着的,岁月如白驹过隙,终会带走走来的一路风霜,也会沉淀内心最不愿忘怀的那一桩桩小事儿。
后来遇到自己心仪的男生会小鹿乱撞,想着每天能在走廊上的偶遇也可以让自己兴奋到睡不着,那时候的小爱情都是自己跟自己在较劲儿,写了十几遍的小字条一次都没敢送出,心里上演过一千次的告白桥段最后都以擦肩而过告终,然后便会开始学着唱《眼红红》、《恋爱大过天》“同学爱新鲜,恋爱大过天,想不想也日夜怀念,连甜梦也不够甜,当然,现在我没成年让我肤浅,只知恋爱大过天,忘记有益的格言,自动掠过他眼前,怎么闪,同学始终会遇见”。很多时候,某一种情绪不自觉的到达,我都无法感知是一股怎样的热流,却把心烧得生疼,想找朋友诉说却开不了口,想找事情宣泄却难为了自己,而恰好有一首歌似乎专门为我量身定制,她唱出了心底的困惑,洞悉了苦笑背后的真实情感。即使已时过境迁,但每当这些音乐响起的时候,我还是能够透彻的注解到年少时自己内心萌芽的所有情感。我想这些就是遥远的相似性,刚刚好我的小友谊写在了你们的歌里,刚刚好我的小情愫刻在了你们的DVD盘里,刚刚好在我懵懂亦萌动的年纪里,你们出现的刚刚好。
后来我到了高中,TWINS也越来越红,感觉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下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我却没有一丝不爽,反倒暗喜,偶尔在学校的广播也会听到她们最新的国语歌,我也学着哼唱几句,我知道疯狂的喜爱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依然喜欢着她们,只是不再那么毫无保留的模仿和关注了,我不在刻意买她们的最新专辑、追他们拍的最新大片,似乎从懵懂的狂热到成熟之后的默默支持这种转变对我来说得心应手。
大一那年的暑假,那个和我一同喜欢TWINS的姐妹突然跟我说,原来我们一直喜欢的TWINS就是两个“戳把子”,我并没有反驳她,却也不赞同她的说辞,我想“人红是非多”这五个字大概任何一个人也逃不过,从阿娇影响一整个娱乐圈甚至更多的负面新闻开始,到阿SA的隐婚演变到的离婚事件,一条条八卦新闻似乎都像鞭子一样狠狠得甩在了她们身上,将她们曾经的清纯形象形容为一场骗局。任何尖锐、咄咄逼人的新闻惯用词汇我都明白背后影射的含义,但是I don’t care,对于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她带给我的希冀与情怀是任何污秽的词都抹杀不掉的,从一开始她们的形影不离到后来那些年里不得不分分合合,到现在惺惺相惜最终能合体,我始终相信这种革命友谊一直会延长到最后那一刻。她们好,我为她们高兴。如果她们再与恶运相逢,我也始终相信柳暗花明。
有人说,你如今的气质里都藏着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我想也藏在你爱过的歌里。前不久我是歌手第四季,歌手老狼领着摇滚乐坛的老炮儿们唱起了那首《礼物》,我已经忘记那是一首怎样动听的旋律了,但是却铭记住了当时他们唱出的满满情怀。“变革的是时代,不变的是青春。改变的是岁月,不变的是情怀。”我一直想着,更多年以后的我,再次听到曾经我爱过的那些歌曲时,我是不是也会唱着唱着掉眼泪呢?
如今,我不会再反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怎么红,还唱粤语歌的组合了。因为我的小心思藏在了那些歌里,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喜欢着我的喜欢。
那些偶像、那些歌曲,陪伴着我们走过了一小段时光,她们代表着一个时代,一段无法超越抑或重来的记忆。以后的以后,会有比他们更加优秀的人,但是那不是她们,即使还有另一个她们,放纵思绪忆当年,我们也再也不会有第二段年少时光来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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