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打伤了我们！你这就是警察伤人！”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人群中喊。
“警察？”孟辞转过头正视他，嘴角划出笑意：“我又不是警察，我打伤了人，关警察屁事？”
许是没料到她会说的这样直白，那男人怔愣几秒，又高声开口：“你是因为粮食伤了我们！这不公平！我们不还粮食！”
群众们跟着起哄：“不还粮！不还粮！”
“够了！”孟辞突然厉声，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换上之前孤傲冷清的神情。群众一阵噤声，孟辞握紧了手中的枪：“你们说是因为实在没饭吃了才来抢粮，呵，我看你们每个人都能背能扛，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家里拖，”孟辞的语气又染上一贯的轻佻：“你们到底是快饿死了，还是干脆想撑死？”
“哭着喊着要公平，你们这些青壮年抢的大劲，那之后的人呢？滴米不得？你们告诉我，公平从何而来？抗议军人比你们吃得多，呵——你们也出城去战斗，能灭敌的，我一定像对待我的战士一样对待你们！”
“这场战争如果不胜利，什么公平，什么吃饱穿暖，都是放屁。”
孟辞语调平静却不失肃穆，群众们有的怔愣，有的叹息，有的已将肩上的粮袋放了下来。
之前发话的男人仍是面露不满，孟辞静静地看他几秒，又道：“我伤人，不是为了粮食，是因为他正要打人。”言毕，她看向站在一旁的闻木。短暂的沉默，孟辞转着手枪语速缓慢道：“要真为了粮食，你们这些抢粮的，一个都跑不掉。”
她的眼神倏然变得凶狠。首排的群众有的向后退了几步，已经有人开始交粮，一袋袋一筐筐的粮食渐渐堆积在闻木面前，失而复得。
闻木与工作人员清点着粮食，人群渐渐散去，闻木抬眉去寻那个少年，黑色修长的身影淡然而立，正低头擦拭着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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