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最喜欢在兜里揣着mp3,拉着长长的线到耳朵里,听流行的情歌,那段时间,从周杰伦到五月天到许嵩汪苏泷,哪个火听哪个,甚至自习的时候把耳机线从袖口穿过去一直饶到脖子塞进耳朵里,脑袋躲在立起的书本后,跟着旋律小声的哼唱。
那时候常做的题目是53,黄冈,每天晚上都要给小东西充满电,第二天早早的到教室,心满意足的打开自己喜欢的列表,开始随机播放,了。对于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来说,没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喜欢的歌曲,解开复杂的数学题再痛快不过的事情了。后来的mp3就有了收听广播的功能,周末下午坐在窗户旁边,冲一杯咖啡,听(青春975),(西安碎事),这些若有若无的记忆都揉进了那个小小的铁盒里,随着零星记得的音乐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我记得高中时候ipod很火,不管是操作界面还是续航还是音质比起其他产品都有很大的优势,,我也买了一个,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记忆也不是那么精准,当忙于学业的时候,很多娱乐的方式都变得糟糕起来,尤其是当娱乐方式变得多起来的时候,反而很少能充分的放松自己,高考前我想听歌的时候,翻箱倒柜也没找它出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那年高考我考的不好,我把一部分原因推到这个铁盒里,以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和愧疚自责。
后来的听歌就变得开始奢侈起来,除了制度的约束还有自身情绪的影响,总之小时候那么酣畅淋漓的听歌时光是再也找不到了,甚至有些时候安静的听会歌会让我觉得讨厌。
从流行音乐到嘻哈到英文单曲到现在清一色的轻音乐列表,我有时候也会自嘲提前进入了中年期,进入这个行列的标志不仅仅是生活乐趣的单一化,更还有加班桌上稳重的保温杯和氤氲着成熟气息的枸杞味道。我知道,我不适合狂欢了。
这些年很多音乐app都火了,然后又消失匿迹,我在经历了很多的会员之后又回到网易云做了一名普通听者,在这个充满了奇怪味道的app里,我仔细的感知着他对我的定位和我的需求。我知道,我之所以彻夜不困,之所以头发稀疏,不是因为身体不好,也不是枸杞不正,而是这些年我在摆渡灵魂的过程中丢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里有梦想,有自律有追求有渴望,这些在我的青春里没能留住的,都是被我以及其低廉的价格打发走的,他们这会正在以上帝视角嘲笑我,怜悯我。因为我的皮囊装不下他们,我装了太多垃圾在路上,他们耻于与我为伍。
于是,我重新躺下,在漆黑静谧的夜里打开播放器,播放器里传来聒噪的声响,我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不想这支旋律想要表达什么,倾诉什么,我只是听着,然后疲倦的打字,沉沉的坠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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