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稿总是在晚上二十二时之后,虽说灵感比较多,但奇怪的是这些想象并无法带来抖擞的精神,更多的是“随他去吧”,昏昏然前往邂逅周公。当然,可能从小受海洋性气候,也可能是距离海岸线太近的原因,天黑得早,犯困的时间自然也长一点,大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味儿。大部分稿子都是在白日里形成构造,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稀里糊涂地装饰和修改。每个城市带给我的睡前环境还大有讲究,有些城市挺容易入眠,家里就是这种典型;甚者能够如同不夜城一样通宵未眠;更多的时候是待在介于这两类之间的城市。

原来认为的郁郁葱葱被无比宽敞道路替代,随着逐渐深入,路窄了,仅剩的那点绿意也不断被压榨着他们的领地……自古称佛国,这佛国绿化做的有些让人失望。说句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可谓是一见如故,故乡。父辈,爷辈似乎都来到过这片土地,跟随父亲的指向望去,是一个长得像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产大队部标志的东西,或许真就是那玩意儿。上午瞧见的,已经联想到它在黄昏时斑驳的样子,那种感觉比较才比较合一贯的审美。出了老城区到了新区,那些绿意回来了,在路中央绿化带里竟摆着一座小型郑成功半身石雕。
思绪又飘回了那座度过一个月半的城市,白天不厌其烦地整理着昨日遗留的东西并想办法解决,由于疯狂绕圈子一般还是会搞到晚上八九点。那儿的夜,那儿柔软的雨丝,望着走过的BH大厦,回首一刹那的景色,神秘的力量掌控了我。一时也想不懂,在离周任务即将报送审核的前三天,停了下来,第二天啥事也没干,第三天白天也是。那周的周六、日晚上,前者通宵了半个午夜,后者直接贯彻主义,才勉勉强强过了审核。说来惭愧,自我解决问题的能力亟待改进,真是一场属于固执者单打独斗的悲剧。

错过了大约是三四年级时的一场日蚀,十数年后必不能再次失手。午后多少还是有些炎热,可能忘了日蚀发生的时间,出门去田地里找爷爷时猛然发现沿江道上比平日里多了不少人,他们都不看远方的江面入海口,这才恍恍惚惚有些印象。日食,在老人家看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快九十年了,“加米介尼啊,我旷桂龟啊贵啰”——每当我向他解释一些现象时,这句话已经成口头禅。来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老爷子,前些年力气仍旧不亚于我这个九五后的小伙,看着他在菜畦间忙来忙去,不禁感慨时光好像从来没饶过谁,就饶了我眼前的这位。
话糙理不糙,也可能是小时候大部分日子是和爷爷一起玩的缘由,爷孙俩关系特别铁,一些带着地方特色的箴言教诲铭记至今,如果这些说辞来自父母,那领会受教的感觉就差了。春天的脚步迈得快,扁豌豆逐日失去他们的翠绿,番薯叶子变得厚大浓密……在微冷风中瑟瑟发抖着的秧苗茁壮不少,丝瓜倒也初具雏形。在外晃荡一个多月后,心驰神往的田里多了几株未知名的树苗,便蹲下来仔细打量着它们,随口问下生长周期。“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一句不知咋的蹦进我的脑海,注入些许心酸,仰天长望,还好,涕未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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