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是个逞强的人,也看不惯那些动辄梨花带雨的娇滴滴女生用眼泪或无助博取同情的做法。我认为太无能做作。后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错的,因为我很介意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在外人面前,甚至是在父母面前,我总是习惯性的说,没事,挺好的。我习惯了逞强。所以今天,从承认脆(开)弱(始)和无(吐)能(槽)开始吧。
面对年龄
参加单位组织的一个心理活动,心理老师问,如果可以,你想活到多少岁?
如果问我真实的想法,50岁。但在一群积极乐观表示自己想活到90岁100岁的同事面前,为了显得自己正常一点,我说,六七十岁吧。
但是对比了答案以后,心里有点隐隐的怀疑:会不会有点抑郁的迹象?是不是有点悲观厌世?但其实我对目前的生活还算满意的,新婚,稳定,如愿以偿嫁给爱情。之所以给出50岁的答案,也许是看多了年老后疾病缠身,缠绵于病榻之上对精神和身体失去控制的亲人们,毫无生活品质可言。我很狭隘,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不了衰老,不相信好死不如赖活着。甚至我接受不了自己年老之后颤颤巍巍满脸皱纹的样子,还是体面的消失对我来说更幸福。
从承认脆弱开始
面对冷漠
我不想给自己贴上三十岁初老的标签,但是相比二十几岁的自己,还是觉得悄然间心态两重天。上学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内向,当然也是学习外语的需要,去做英文主持、英文演讲。毕竟还是不善言谈的本性,导致自己讲英文的时候比说汉语更自信更健谈。积极参加各种社团,热心于认识各类师兄师姐。一句话总结就是有心气儿吧。
如果说以前是在做加法,现在就是在做减法。现在的我更想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圈圈里,不认识的人不想认识,陌生人继续陌生。也许因为工作性质和环境的原因,不出头少说话,成为路人甲是避免成为别人议论焦点的安全伞。也总觉得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的小圈子以外的人和事上面。
我并不自信的认为自己的想法做法是对的。甚至认为这是消极的表现,不再对很多事情感兴趣,很多事不能再让我热衷。我体察着自己的变化,有时想起“幸福的反面不是不幸,而是冷漠”,“抑郁症患者的典型表现是消极和冷漠”这些话,会在在行app上搜索考虑要不要约见一个心理咨询师。
面对父母
我的可爱的父母,是中国最典型的父母,倾其一生的金钱和精力灌注在孩子身上。他们是无私的,因为没有自己的生活,一心为了孩子,他们也是自私的,因为自己的喜怒哀乐、心有期待而未达成的愿望都会寄托在孩子身上。
所以当老妈在我刚结婚四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催我生孩子稳住家庭,我哭笑不得,终于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以后跟她大吵一架,而后又嬉皮笑脸的道歉认错。当老爸去年六十岁生日因为我还未婚就选择不过寿,今年六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刻意等我和哥哥主动想起他的生日未果之后生闷气,我又惭愧又懊悔的买了第二天的车票赶回家给老爸补过。后得知老爸故意和老妈说,不要提醒我和哥哥,看这两个孩子记不记得。忘记生日是我的不对,但是这种考验想证明什么呢?无论我记不记得哪一天是他们的生日,他们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如果其他的来自工作和生活的压力都无所谓的话,那父母有意无意的干涉、不理解及所谓的考验,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社会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对社会热点也并不热衷。我的先生是一名专业过硬、责任感强、绅士风度的律师,在三十几岁的年龄段里算是成功的。作为一名毫无背景和人脉的京城律师,能站住脚靠的完全是自己的实力,以及难以计数的等待、无奈和无用之功。我期盼司法体制改革,期盼让法官脱离公务员队伍,比法官更期盼提高法官待遇。只有这样,才能让法官不那么难找,一个简单的执行程序问题才不会一拖再拖,我先生才有可能少跑几趟冤枉路。因为身在体制内的我深谙,没有人会出头,所有人都惧怕风险。我也知道,这些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催问、一次又一次的实地拜访才能缓缓推动的程序问题,也许只需要圈子里的人几句话就能解决。因为法官的工作太多了,你亟待解决的小事根本不在priority list里面,你只能“公平”的排队等待。所以我经常有种在云端的感觉:近在咫尺,却难以企及。幸亏先生心态好,纵然受虐千百遍依然待它如初恋。
就写到这里吧。回家给老爸庆生的火车即将到站,回到家我依然会喜笑颜开的逗老爸开心,说我一切都好,工作轻松,生活如意,前几天刚休年假去新加坡happy,开心的糊涂了以至于忘了昨天是他生日。
至于我,我相信自律给我自由这句话。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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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承认脆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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