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话凄凉

撕心裂肺，话凄凉

一个少女，一个美丽的少女。深夜里，衣冠零乱，披头散发，一身泥污。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停地拍打着，撞击着一道厚重的大铁门。

她是那样的惊恐，那样的悲凄，那样的绝望。

突然，一辆车在她身旁停下。车里跳出两个男人，凶狠地把少女强拖上车。

这不是电影画面，也不是怪异小说。这是山茶花经历的惨凄一幕。

听山茶花讲到这里，我愤怒了！我满腔的恨意，化作熊熊的烈火。无名的愤怒，化作复仇的子弹，直射向无耻的黄家父子。我恨不得立刻动手，去扼死黄麻子。

黄麻子丑陋的面目，呈在我的脑海，使我满腔怒火。

我再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一声嗷叫:“苍天啊！你还有眼吗？请您惩治恶棍吧！”

我默默祈求，我将拭目以待:

黄似仁，你现在风光，上天总会惩罚你，让你这恶人一家报应，让像你们这类恶人灭绝！

我咬牙立誓:“他们，这些坏蛋，总有报应的一天！”

一阵阵酸楚从我心中涌出，愤恨的泪水不停地流注。

“苍天啊！为何这样？为何让她遭遇这样的命运！我只有一声声长叹，一声声嚎叫。

即便山茶花那晚找到我，我又能怎样？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啊！面对她，我深感惭愧。”

“泥巴哥，你想象不到，他们是怎样狠心地对我。

就在当夜，就在当夜，黄麻子，那畜牲，他把我强暴了。”

她双手蒙着脸，流淌的泪水，透溢滑落。山茶花已是语不成声，她悲嘁的样子，仿佛从恶梦中走来，仿佛从地狱里跳出。

我情不自禁，再次紧握她的手，再次揩去她的泪。

此时，我心生悔意，即内疚，又歉意。做梦也想不到，山茶花妹妹会遭受这样的厄运。她真是太可怜了！我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呀！

也许她累了，也许她伤悲过度，也许痛绝的忆起，让她肠断气阻。她闭上双眼，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呆呆地望着她，我细细地思量着她的话语，想着她凄然的遭遇。叹息，一声一声的叹息，只是叹息！

我低低沉吟:“可怜啊，可怜！悲惨啊，悲惨！苍天啊！为何这样对我们！？为何这样对我们！？”

泪眼问天，你自高高在上，可长眼睛？为什么小人得势？为什么恶人有钱？为什么千年榕树，让千虫撕叮？

泪眼问天，你法力无边，可有良心？为什么善良农民，总是苦海无边？为什么娇美山茶花，是这样痛凄的命运？

泪眼问天，蓝蓝碧天，灿灿阳光。即美化田野，又照亮大地。何不，给农民，给农家儿女，温暖的生活，美好的命运？！

如果千年榕树不呈毛毛虫！如果我们在龙树村真做了夫妻！那怕一辈子耕田种地，那怕一辈子过穷苦生活，我们也心甘情愿。

看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我的心却跳动的厉害，我的脑海，一幕幕地呈起我历经的苦难……

我们的命运，怎么如此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