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19日

瘟,瘟疫。感受疫疬之气而发生的多种流行性急性烈性传染病的总称。《素问·遗篇·刺法论》:“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百度百科
1
在我的日历中,今天是狗日。
可我得从鼠日的事儿开始说起。
鼠日那天,头有点疼,感觉浑身不舒服,吃了一粒感冒药。去了学校,同事见我有些萎靡,让我回家休息去。小股敌人骚扰,不怕,何况革命战士轻伤不下火线,牙齿咯嘣脆。
2
牛日,大清早起床,头依然昏痛,脚步有些飘忽,就想起段誉的凌波微步来。看来情况不妙,敌人很狡猾,早有第五纵队潜伏在我脑子里了,要不咋这么疼呢?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定渗透到我的四肢去了,该死的!
自备的弹药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不是国军无能,只因共军太狡猾。罢了,开始背诵《扁鹊见蔡桓公》,估摸着邪魔外道已经越过腠理偷偷摸摸进了肌肤,看医生吧,虽然他们和扁鹊差十万八千里,剿灭我身体里的匪患恐怕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去了学校附近的诊所,虽然我对社区诊所不太信任,但我很有觉悟。我是这么琢磨的,要是去医院就有些小题大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是把机会让给比我严重的患者吧。我怀揣着无比高尚的情愫去诊所看病。
貌似女扁鹊坐堂,自诉完敌情后请求支援。那女扁鹊望闻问切一番,然后给量了血压,八十的五十,有点低咯。接下来就开武器采购清单,她说,你这个是普通感冒,要想快快结束战斗,来枚导弹怎么样?我问导弹由谁发射,她指了一下隔壁屋的护士。算了,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不成。我说还是先来个水淹七军,再弄点常规武器吧。
牛日的上午,我就挂着吊瓶坐在诊所的长椅上胡思乱想。女扁鹊似乎特喜欢让患者输水,一拨一拨的人来输水,生意真不错。两个女子导弹手没有发射任务时总在叽叽呱呱,听不大清楚。我瞅着吊瓶,就想着这些液体肯定正在我的体内和阶级敌人殊死搏斗,真好样的!我就等着说列宁同志不发烧了罢。
办公室老王打来电话,问我输的啥,我说是国窖1573,没个正经的。
3
牛日晚上睡得很好。
虎日清晨,头不疼了,脖子却疼得无法转动。娘的,敌人亡我之心不死,跟我打游击呢。毛主席说得对,宜将剩勇追穷寇,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去了诊所,请求火力。今天坐堂的是女扁鹊的老公男扁鹊,貌似比女扁鹊厉害些。
他很快找到我昨天的武器采购清单,然后问了我敌情。我先夸赞了女扁鹊一番,然后提出流寇的问题。他说还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无妨,输水就好。
我只好再一次相信美式装备的威力,依旧百无聊赖地看着吊瓶里的液体进入我体内,真还怀念小米加步枪的日子。 虎日上午,就这么打发掉了。
临走的时候,男扁鹊说,你明天还得来输水。我的妈呀!
心里嘀咕,坚决不干了,我得自力更生。
感冒要治好就非得输水吗?那没钱输水岂不是只有等死?
洋扁鹊都指责我们的诊所滥用杀伤性武器,说感冒发烧是什么身体机能反应,只要多喝白开水,没啥大不了的。我想起《小马过河》来,洋扁鹊应该是老牛,土扁鹊应该是小松鼠,我么,就是小马呵!
4
兔日,我还偏就不去诊所输水了。
常规武器消耗中。
四肢和背部有小股敌人袭扰,前额有些疼痛,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快解放了吧,渡江啦!
晚间睡下,不曾想敌人这时悄悄反攻了。
后半夜,乱啦,全乱啦,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感觉身体里军阀在混战,谁也不服谁,余则成们跑进我脑子里搞起了破坏。可我的常规武器已经消耗完了。
那就来门土炮,老娘给我熬了姜汤。不管用啊,敌人火力太猛。
感觉像一条破船在惊涛骇浪中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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