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3.26,周一。已经有恰好一周的时间没有写日记了。想想看简书里还有着她给我的留言。整理一下思绪,来说一下这一周来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是做一个简短的自我忏悔。自从上周四开始,就一直活得很堕落……因为每天只有一节课,还都是在下午,所以起床一直很晚。iPad也不纯乎是一个工具了;它也成了我在床上的一个娱乐品。是啊,看视频,刷网页,这么大的屏幕真的舒服啊,何况还是高清屏幕。下床了简单收拾一下,早午饭合在一起吃,草草了事之后又回去,也不休息,只是玩电脑。任凭屋外的阳光是多么灿烂而喜人,我无动于衷;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屏幕超过一小时。当一个死宅的感觉,想想挺可怕的:什么事也不做,让大好春光慢慢流逝,而自己的胃和眼睛却是一天比一天差了。手边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先享受眼前的虚拟世界。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一群老头老太每天都会来打乒乓球,京腔说着,汗水挥洒着,我在阴暗的室内如同寄居蟹一半佝偻着身子,与之形成深深的对比。只有周日,我才开始忙着补完前面的任务,但是很抱歉,时间很仓促,质量很差。人堕落起来真的是太容易了。哪怕是一丝一毫放纵的想法,都能把你拖进安逸的深渊;就好像“我就玩十分钟手机”往往代表着你玩了一个晚上。谈燕婷让我监督她,但我没好意思说,我活的比她差远了。起码,她让自己在性方面的知识刷新了一次,展览看了一些,景点去了几个,照片拍了几张;而我一直是那个三点一线,有些时候还待在一个点不出来的人。真的很悲哀。
那么其次,是生活的一些变化。在我“蛰居”的这段时间,春天仿佛一夜之间来到了。如果不是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暖气片和屋里越来越少的厚衣服,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不到一个月前来的时候,北风还在呼啸,我还穿着棉拖鞋。花儿都开了:黄的连翘,粉的、白的樱花,白玉无瑕的玉兰,体育馆前面花圃里不知名的艳丽小花……它们沐浴着三月末的暖风。北京的风干燥而温暖,但又干燥得到好处,全然没有冬天里空调的感觉。路灯柱子上,“大学生电影节”的红幡摇曳着,和周围的花、空气里的风一样,莫名地就带来了躁动的氛围。在这个时候,想要去跑,跑着跑着旋转起来,看每一个身着春装的姑娘是多么美丽动人,看球场上每一个跃动的身姿多么富有感染力,看晴空与白云如何延展出一幅广阔的背景,给这个城市以最美的舞台。白天如此,傍晚时分更是别有一番味道。也许是云层都在高空的原因,也许是前清选址的人有先见之明,这里的夕阳总是特别通透——你在学校的每个角落都能看见。浑圆的红日渐渐西沉,透出了橙子一般的颜色;这光洒到灰色的墙,莫名多了几分暧昧与温软,没有一点凄凉的感觉。余晖能把半边天空都染上自己那绚丽而浪漫的颜色,远远看去,真的是美不胜收。恰好,这个时候又是人们下班、孩子放学的高峰时段。于是可以看到五六十岁、头发仍未花白的奶奶们,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到广场上散步;身穿休闲西装的中年父亲,牵着自己放学的孩子,说着今天一天学到的东西,谈论着晚上吃什么;偶尔,有老人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的多半是老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着一路上有孩子,有长大了的孩子,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风过叶作声,沙沙的声音,鸟叫的声音,归来人们谈话的声音,让人觉得:这就是北京,就是这个味儿。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对陌生人说您,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一点儿话音——当然啦,我承认有我自己刻意学的成分,但是我得说,我喜爱这股北京味儿。
燕婷在台湾似乎最近“乐以忘忧”,没遇到什么烦心事,睡觉吼的毛病也没犯。最近她对于性的认知好像被刷新了一次,对于自己的心理也多了一些认识。很高兴能看到这些改变。更何况,她周日拍了一套照片,你别说,确实很美(是她认识的一个台湾男生拍的,虽然嫉妒,但是我一没有器材二没那水平,该服气还是得服气)。现在她很高兴,整个人也活泼起来了。我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下去。
奶奶在此期间又住院了一次。美罗华的药物还是定期接受;但愿能在没有痛苦的前提下,尽量久一些吧。想起人垂暮之年,能享清福,但是终归是年轻好——还有那么大的一个世界,在等着他们呢。
生活真好。庆幸我还活着,活在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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