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是需要夸的,芝麻能夸成西瓜。”
倪萍就是姥姥夸出来的。五十年了,是在姥姥的夸奖下长大的。无论做什么,包括为姥姥画画。
涂涂画画,白天画,晚上也画。就这么画了一个夏天,才慢慢成型。
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还是在读小学,总喜欢拿着粉笔在爸妈房间的那扇门后面,不停的写着粉笔字,写完还让我爸妈看。
记忆中,我写过最多的一个字是“口”,然后口里面包含了所有,就是任何一个字,我都会往口字里面添加进去。
加过人,加过木,加过玉,加过十,还加过小口等等;这些都是当时的我比较熟悉的。其他还有的,都是乱加的。
刚开始还写的有模有样,越往后,就越糟糕,就是所谓的后期的“乱加。”也可以说是一种敷衍吧。
因为我写完几个字,就朝着躺在床上看电视的爸妈那边喊一声,让他们看我写字。
年幼无知,可能是觉得他们只顾着看电视吧,所以渐渐的,我也没了兴趣;所以渐渐的也不爱写了。
后期再写粉笔字的时候,就是住在奶奶家和外婆家的时候了。
住在奶奶家的时候,总是问他们的生日。但是每次奶奶说了我都会忘记。因为他们会分阴历和阳历,正月、冬月和腊月;那个时候的我总是分不清阴历和阳历,也分不清正月、冬月和腊月。
别说他们了,就连我自己的生日我都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后来中学时期英文课上还跟同桌之间闹了个笑话。)无奈的我最后只能拿着粉笔字记在他们的客厅门上。
还在上面画过很多东西,作为装饰。就那样涂涂改改,写了好多遍。后面上课老师让学毛笔字,于是就又用黑色的毛笔字把他们的生日重写了一遍在那扇门上。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依旧不记得他们的生日。但是阴历阳历,正月、冬月和腊月我倒是能分清了。
所以至今他们的生日没记住,把父母和弟弟的生日记得死死的。可能是因为好记吧。也可能是因为终于分清了所谓的阴历阳历,正月、冬月和腊月。
后来住在外婆家的时候,是读中专的时候,那个时候父母还是在外面。他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回来,或者中途回来一次。
印象中,有一年秋天的时候,爸妈打电话说要回来,我妈让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于是那段时间我很兴奋的经常拿起院儿里那把超大的扫把扫着庭院里的树叶。
院儿里那棵种了几年的桃树,老是掉叶子。所以那段时间我必须每隔几天就会扫一次,直到扫到他们回来为止。
有时候哥哥和几个小伙伴在我家玩,我一边跟他们说话一边扫。
最后,爸妈在某一天终于回来了,但是靠在房间窗户里的我,往外看着,心里叫着爸妈,嘴里却说不出来。
记得我妈当时还问我,“咋了,妈都不会叫啦?”
所以我由最初的想,到后面渐渐变的麻木了。有时候跟弟弟吵架就像当年的倪萍跟他哥哥吵架一样,都是说着“你爸妈。”
对,我跟弟弟只要吵架提起爸妈都是“你爸妈。”然后我奶奶就会说,“他爸妈你爸妈不都是你们两个人的爸妈嘛?”
他们在我中学的时候,回来了几年,所以中学的车接车送都是由老爸来完成的。
到后面中专的时候,他们把我安顿在外婆家后,就又出去了。
“抱着你就没办法抱砖,抱着砖头就不能抱你。”所以在我与砖头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后来中专时期花的每一笔钱,我都一笔一笔的记在了外公外婆的那个房间的门后面,记得那年夏天,记完之后我特意用大舅的手机算了一下,合计好像是一千多块钱。
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还感叹了一句,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算完之后,用手机发了条短信给爸妈,说我一共花了一千多块钱。
本以为会收到他们的回讯,结果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流行一句话,“寒门出贵子。”我老想着怎么在我这就不灵验了呢?”
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反问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