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屁

1。

柚子是好孩子，不管问谁，谁都会说柚子是好孩子。读书认真，成绩又好，又听话，从不让父母操心，就是妥妥地别人家的小孩。

柚子有个青梅竹马叫A，与柚子住在同一个小区。与柚子不同，A就是别人父母口中的坏孩子，老师口中的坏学生。

从初中开始就抽烟、打架，平时在学校和一帮人称兄道弟。

在和柚子一同读高中时，A经常逃课去网吧，夜不归宿都是常事。柚子和柚子的父母三头两头地帮着A的父母去寻A。

最厉害的一次，在A旷课整整消失了三天，A的父母发疯一样地寻他。

最后是柚子在他们常去的大桥下找到了他。大桥下的水泥地上乱七八糟地团着一卷被子和几件衣服，被子下垫着一些树叶，几个空瓶子和方便面桶随意地丢在一旁，竟像是有人在这儿安了家的模样。

为了劝他回家柚子说尽了好话。

A和柚子回去时一路无语。

快要下山的太阳在河的尽头微微泛红，风从耳边微微吹过，似在呢喃，身旁跑过一群嘻嘻哈哈地小孩子，A笑着看着踉踉跄跄跑过的小孩子。

小区门口的牵牛花静静开着，门卫王大爷的八哥因为A和柚子的靠近，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歪着头朝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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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他妈的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啪地一声，A的脸上马上就留下了5个手指印。

柚子和A的对面站着A愤怒的父亲。隔着厚厚的玻璃片，柚子都能看到A父眼里一根根爆出的红血丝。

“咳咳咳咳。。。。。。”A父剧烈的咳嗽起来，眉头皱成了川字，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A。

A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开。

A母赶忙上前，拦在A的面前，拉着他的手。A斜着眼睛看向她，瞬间抽出了手。“别碰我！”

A母的背僵直了，低下头，顿了一下，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扯着A的校服。“A，回家好不好？你爸身体也不大好。你们父子别闹了好不好？”

“干你屁事，离老子远点。”A狠狠地推了A母一把，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如今是翅膀硬了，谁都管不到你了，是不是！”A父扶住了差点被推倒的A母。

“别提我妈，我妈早死了，她就是个屁！”A转过身来吼道。

“你。。。。。。你。。。。。。好啊，我就不信了，老子今天管不到你了！”A父被气得浑身颤抖，转着头，飞快地四下扫视，嘴唇抖动着一遍遍重复：“就不信管不到你了，咳咳咳。。。就不信。。。。。。”

小区的地面上除了几片落叶，和几根细枝外，连块石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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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父冲进了门卫室，等他出来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梅花起子。

柚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向你妈道歉！”A父拿起子指着A喊道。

A盯着起子突然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她就是个屁！屁！”

“操！”A父像把箭一样弹了出去，起子向A脖子上划去。

“啊。。。。。。”柚子尖叫了一声。

旁边的柚子爸赶忙上拦A父，A母吓得将A往后面拉。柚子在短暂的震惊后，急忙也上前拦。

而A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大吼道：“你有本事你就搞死我啊！”

好不容易扯开了A和A父。起子在A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像一条红色的蜈蚣咬着A的脖子。

“来啊，没搞死呢，继续朝这儿来啊。”A指着脖子喊道，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蜈蚣缠绕到了一起。

A父被A一激又要上前。

柚子爸死拦着，才劝住。

柚子和柚子妈扯着A往柚子家走去。

A父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咳咳。。。。。”身体弯成了虾米，咳地仿佛再也停不下来一般。

“赶快回去吃药。”A母急忙道。和柚子爸一起搀着A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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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柚子小心翼翼地给A涂着碘酒，A一脸麻木，好像丢了魂。

“A，今天就在阿姨家住吧，等明天你回家给你爸认个错，也就没什么事了，你别担心”柚子妈拍拍A的脑袋柔声道。

A像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

是夜，柚子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A站在她的床前。

“A，怎么了？”

“柚子，我要走了。”

“去哪？”

“去**打工，今天谢谢你了，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我。。。。。。我。。。爸吗？”A递过来他的校服，里面包着一把红色的钞票。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柚子惊讶地问。

“我之前在网吧打工挣的，我爸身体不好，我本想着。。。。。。”A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无的笑容。

“柚子，我走啦。”

在那个夜里，柚子没能劝住A，A走了。

柚子把钱给A父时，A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息了一声，就慢慢挪步离开，只是身子好像比以往弯地跟厉害了。

无戒365写作训练营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