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算老吗?
我抛出这个问题。
“皮肤松弛了吧,差不多是欧巴桑(老女人)了!”十九岁的侄女惊叫着回答。
“我今年四十二了,还能在工地干十年左右,我可有劲儿了呢!”正在吃午饭的一个工友黝黑的脸上满是微笑。
“我四十岁了?我没发现!”四十岁时的央视主持人敬一丹这样说。
出生于1955年的敬一丹,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

93、95年分别获得国内第一、第二届金话筒奖,96年进入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时,刚好四十出头。
敬一丹说,自己对年龄没那么敏感,甚至有一定的“顿感”。
38岁时,她开始录制全国第一个以主持人名字命名的节目《一丹话题》,全身心投入其中。
拒绝参加“中年组”活动,认为自己不算老。
谈到“年龄”这个话题。
敬一丹说;我是无感的。
我不在意年龄,我也不在意同事的年龄。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让自己更加专业,更靠近前言,让自己更保持新媒体人应有的一个状态。
很多时候,这与年龄无关。
在敬一丹的认识中,她既算不上是《中国青年报》口中的“中年”,也没有细数年轮,同年龄做抗争。
她有的,只是更加专注于专业。
所以,即使离开《焦点访谈》,告别屏幕后,她仍然用书的方式延续自己的专业和专注,退而不休。
对年龄的“顿感”让她全力去专注于喜欢的事,心无旁骛。
敬一丹是媒体人,是时代信息变化的先感者。
那我们普通人呢?
我的老家很注重生老病死之事。

凡是有乡亲皮花儿(离开人世),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聚集而来,吹唢呐,包白布。
人没活好,总要好好送ta一程。
于是亲人忙里忙外,招呼着四方亲朋选址挖地,孝子贤孙昼夜守灵,大干他个三天三夜,更有甚者连续十天半月。
我高中时在外地上学,一周回家一次,每每回家都盼望着吃上一口母亲做的炒蛋。
但有次连续两周回家,家里没人,都去帮忙了,冷火破壁,只得厌怏怏地去吃了那丧宴上的冷饭。
自此,那丧宴上沉重的哀乐和嘈杂百声就成了我脑袋中的魔音,以至于近五六年再也不喜食丧宴之饭。//
19年某论坛上掀起北京墓地讨论热潮。
“北京墓地天价!一平方米十万,更有甚者一百万!”
那时候很多年轻人在网上戏言:
“现在都不敢死了,死不起!”
“等小四十百年后,就拿我烧成灰,随风飘扬吧!”
对于这些话题,我一向冷而远之,现在都没活好,谁管以后埋哪儿?
我想,未死之前过多焦虑死后之事,也是一种没吃饱瞎胡扯的闲事。

我看过从早瘫到晚的年轻人。
也看过半夜还在拉货的大货车司机。
我看过凌晨五点的菜市,小贩们早已抢占好摊位,卖鱼的大爷接单后从冰桶里拿出小鱼,一条条刷掉鳞片。
我们都是平凡人,在时间的长河中,如一颗石头沉淀在河里,静静感受水流在身边流动。
有的人死了,但他不一定活过。
有的人会老,但他不一定年轻过。
有的人年轻着,但他正在放纵年轻。
这世界上永远有八十岁的常青树,也有二十岁的迷茫者。
人生本就是一道难题,解决难题的第一步就是不畏时间。
我不敢如“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样猖狂自信,但我知道,不费青春,不浪时光,专注于眼前之事。
死后,那种形状大小的盒子埋我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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