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从不是传统语境里温软的 “老母亲”,倒像个扎着高马尾啃奶茶的大姐姐。
她爱对着镜子捯饬新裙子,爱追综艺笑出鹅叫,更爱把手机贴在掌心 “冲浪”—— 手指划屏幕的速度,比我写作业还快。她还攥着 “姐姐式血脉压制”,我要是闹脾气,她能捏着我的脸把我 “怼” 到没脾气。就这么着,我和这位 “老妈牌姐姐”,斗智斗勇地 “相爱相杀” 了好些年。
四年前,她晃着手机冲我挑眉:“要是评上‘五好少年’,这玩意儿归你。” 我盯着那银闪闪的屏幕,像盯着颗糖,铆足了劲儿泡在作业里,居然真把 “五好少年” 的奖状捧回了家。后来她拍着大腿后悔:“当时嘴一秃噜,把自己的备用机给赌出去了。”那大概是她这辈子 “嘴最欠” 的时刻。
手机像攥了把会发光的钥匙,吱呀推开了互联网的门。屏幕里的动画蹦跳着,短视频裹着笑声涌过来,我像掉进蜜罐里,连吃饭都想把手机架在碗边。照这势头,我怕是要长在沙发上,成个 “手机黏合剂”。老妈突然拍桌:“我来帮你戒网瘾!” 结果呢?她刚没收我的手机,转头就窝在沙发角刷短视频,笑出的鹅叫能掀翻天花板, 这种 “只许州官放火” 的操作,实在是明晃晃的 “双标”。
没辙,她把手机锁进了衣柜顶层。我盯着那扇柜门,突然犯了 “戒断反应”,觉得她比没收我漫画的班长还可恨。当然,也就敢趴在书桌上小声嘀咕。
那段日子,我在学校揣着对手机的念想,听老师念 “少看电子屏”;老妈倒好,在家开着空调炖着汤,顺便发朋友圈:“人类幼崽校园改造中,老母亲在家躺平。” 这话像根小刺,扎得我忽然醒了:手机不是 “蜜糖” 也不是 “毒药”,它能裹着我陷进娱乐里,也能连着同学的聊天框,关键是我怎么使用它。
2023 年 7 月 16 日,我写了三页稿纸的《手机之需及时代必然性》,连标点都斟酌了半天。老妈捏着稿纸读了三遍,最后挠挠头:“行吧,准了。”
打那以后,我只在写完作业后碰手机:和朋友聊两句当天的趣事,玩十分钟消消乐,偶尔剪个校园生活的视频,存在相册里当纪念。后来再犯 “玩心”,一抬头撞见老妈半眯着眼的 “死亡微笑”,立刻把手机一扔,裹着被子装睡。这算不上多 “标准” 的教育,却带着烟火气的真实,比课本里的大道理更熨帖。
“兄弟你不打游戏?咋熬的?”
“这得说我妈 —— 她那套‘手机兵法’,能写篇论文,很有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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