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不如偶遇
文/左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寒冷的日子都不耽误去玉龙广场,今天气温回升,那还用说?
领着孙儿轻车熟路,一路边关,就到了玉龙广场。今儿没有烟花可欣赏,却听到了熟悉而亲切的大鼓和唢呐声。于是靠近了享受。乳白色的大鼓一字排开,有6个中年人正激情澎湃地敲鼓,5个男子,一名女性。他们动作娴熟,节奏是那样的统一而和谐,虽然鼓点与唢呐的旋律跟小时候老家的味道不一样,但同样悦耳。我远距离录了视频。围观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好玩的东西太多了。当然人家来这里就是自娱自乐的,不是敲给人看,吹给人听的。看着眼前情景,我思绪回到了过去。
小时候,正月初六到十六,各小队的秧歌队是走村串户表演的。地绺子(秧歌)、高跷队,随着喧天的锣鼓唢呐,走进村来,小伙子、大姑娘、小媳妇、半大老头儿、老婆儿,穿上戏装,扮作公子、小姐、武将、渔夫、去西天取经的师徒、老刁婆、傻柱子……也有一阵儿扮成京剧样板戏中的杨子荣、李玉和、江水英,只是这些过于严肃的人物形象不适合出现在热闹的迎春盛会中。与秧歌队同行的,也一定有旱船、小毛驴、一只红毛、一只绿毛两只大狮子。我最喜欢,那两只狮子张开血盆大口,追着绣球跳、扑、啃、咬,好不爱煞人也。
元宵节晚上的秧歌队进村,满大街流动着各式彩灯一一西瓜灯、南瓜灯、桃灯、鲤鱼灯、玉兔灯、花灯……那叫一个美!
我成家以后,读过教师进修学校音乐班,在小学工作的妻子还曾辅导学生表演东北大秧歌,孩子们化了妆,有的扮成大头娃子,给老乡们带来新春别样的快乐。
正月里,秧歌队也去各家打场。张树生三姥爷是伞头,他把小红旗一举,朗声唱道:“我这里举旗呀把话那言呐,叫一声XXX你听我言哪,咱队里办了一个秧歌会,今天给你来拜年一一”他唱完这个开场白,秧歌队在院里走上几圈儿,他又把旗一举开唱,那是触景生情,即兴发挥的演唱,算是农村的才子先生,当然,他也能写一手好毛笔字,过年还给各家各户写对联。我也曾连续多年享受乡亲们正月里登门拜年演出的待遇,舅妈姨娘表嫂表弟们,尽力尽情,所得不过一百元钱,和一冰盘瓜子花生糖果和散放的纸烟。大家就图一个热闹。
正沉思默想时,有人碰了我胳膊肘一下“叔!”一回头,竟然是橙子美术工作室的武丽文老师!孙儿也高兴地跳了起来。原来武老师和爱人带孩子过来,是准备看高跷的。可是今天没有高跷队表演。我们简单聊了几句,便告辞武老师,准备回家。
走到市政府大楼前,孙儿不走了,说要找武老师家的小妹妹玩,他在橙子美术工作室常见到小妺妹。我只好又带孙儿返回去,在凤舞九天雕塑下,孙儿上了塑像底座,要把小妺妹拉上去,那小姑娘不敢上,孙儿也就罢了。我跟武老师爱人聊春晚,说起看赵本山的小品,他那时还是十几岁的学生,《不差钱》我们都喜欢,我说那是赵本山退出春晚前的经典,我最喜欢。孙儿跟武老师说昨天晚上的烟花盛典,连说带比划,很兴奋。
武老师的宝贝女儿很乖,我蹲下来,让她给我唱《两只老虎》,她开口就唱,还歌伴舞。我伸手抱她,她也不拒绝,连她爸妈都感觉意外。看来我这个过气的小老头儿还能唬弄小孩儿。
每天都有惊喜。
华灯初上,十六的月亮确实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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