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早开窗,便察觉了天气的异样,格外冷,但冷又不同以往,这冷中带着股清冽。
自忖之间区别,类比于炎夏中的冰块与扎啤应该不差。
天空厚重,灰白色绵延,无边无际,没有些许的风。
又因这灰白,黎明幸而早来了一刻。
公路上静悄悄的,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路旁列队的落叶乔木骨感的枝桠指戳着天空,唯有几株苍翠的松与这灰白的天地显得不太搭调。
茫茫天地仿佛和着澄净透明的水被冻住了般。
这便是雪的味道吧。
天空越来越白,越来越低。
终于,天空不堪重负了。
挥挥洒洒,飘飘扬扬,一场雪应约而至了。

行人三三两两,他们带着厚厚的棉帽,套着厚实的手套,笨重而又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孩子在雪道上叽叽喳喳,忽前忽后地闹着。有的蹲下身子,团一个雪球抓在手里,另一个也蹲下,团了一个更大的,两个人便笑着闹着争执起来。
小卖部前的老大爷仰起头,雪花便沾在了他参差花白的胡子上。
依旧没有风,雪簌簌地落下,匀整地铺在地上,房顶上,沾在行人尖尖的棉帽上。
枯瘦的小树伸手想撩起些雪——不成,反倒胳肢窝灌了不少落雪。
依旧枝叶繁茂的则是夸张地伸开了触角,却不料雪花落在了它蓬松的头发上。

孤傲的松撑起了尖尖的小伞,不料却因为身上毛茸茸的松针沾了不少的雪。

匆匆地行人,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踏破了这一汪雪白。
这雪明日应见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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