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不是你认为怎样就会怎样,你觉得万物都好就是好。
首先我得承认一件事,我是傻,傻到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蠢。但不意味着傻的人就可以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在此之前,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难相处”的人。在上大学之前,我就做足了准备,告诉自己大学里的同学天南地北,有不同的习惯和性格,要多忍耐,多包容,不可以做别人不喜欢的事,错了赶紧道歉改正,时刻保持谦卑的姿态,不挑事不惹怒别人,安安静静的过。做足了所有可能的情况和准备,在父母送我到学校回去之前也特意嘱咐我人家的姑娘娇生惯养的,让我多让着,好好处,别较真。我觉得我也如是做了吧。或许我真的找不到适合的方式能让所有人都舒服了。
因为是民族大学,大学里加的同学我几乎都会问民族,备注在名字后面,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还要民族,我说因为我怕有些同学是穆斯林,备注一下好提醒我说话要注意些,万一说了不好的话哪怕不是故意的,也总是让人家心情不好了。
我自认为我说话不冲,不吼,不强势,不怼人,不难听,是在好好说话,没有阴阳怪气。如果不喜欢我说话,我可以闭嘴,但不要用命令的语气呵斥我闭嘴,因为我不是谁的丫鬟要听主人的令,毕竟我没说过分的话。我闭嘴不说话不代表我怕不敢说话,我不想去吵闹,去吼叫。不过也是我自认为。
脾气不好,就喜欢吼,可怎么就不敢跟强势的人吼呢?我反复告诉自己人家心情不好,说话冲点冲点,也架不住频率太高,天天来这么几嗓子吧。所幸持续两个月之后,后面有所改善我也很是感激。我并不是一个天生好言好语没脾气的人,当我发现好好说话没用的时候我就不想说话了。讲道理这件事,不是谁吼的声音高谁就有理,如果不喜欢讲道理,那我可以不讲,但请别吼,会让人莫名的聒噪。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自己的情绪要靠自己去控制调节,不代表冲无关的人吼两嗓子,话里话外怼别人两句,说话难听膈应人就算调节,别人没有义务。毕竟别人好好跟你说话不是为了得到如此的回应。我觉得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或许不懂事的时候做过不记得了,至少大学没有。
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都没有限制别人说话的权利。别人不喜欢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话,在我睡觉的时候说话吵醒我开始也没说话,我总在告诉自己别人有自由我没权利限制,但当我头疼刚睡着被吵醒后提出声音小点却得到一句“难道我说话还要看你睡没睡吗”的回应的时候,我甚至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我特别怕得罪别人惹别人不高兴,尤其对别人提点什么的时候,都审度自己有没有哪一个字眼是冲的,仿佛我在对别人提着无理的要求一般。是我睡的早的话那是我的错,可最早我也是11点多睡,楼道里也至少一半的宿舍都熄了灯难道我不该睡吗?我不否认别人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有声音可能吵到别人,但我知道有只要有一个人在睡,我就尽量不说话或者压低音量说话,说也不说超过五分钟。推拉门的声音我能压多低压多低,好歹也是尽力不去影响别人了。
我没有觉得一个人沉默不说话就可以当她不存在。在我大一第一个学期,第一堂考试,是英语考试,那天记得很清楚,一大早不舒服,从洗手间出来就感觉眼前都是黑的,跨过阳台的门槛的一瞬间大脑还飞速思考要不要倒,地上很凉。武汉的冬天,很冷。一点力气都没有,算了,倒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感觉呼吸都困难,一点不夸张,这样的感觉,高三体检抽完血也有过,不过当时有一群人围着我,大家都去体检了也有洵煜抱着我,去给我找红糖水,在我耳边说别睡别睡,千万别睡,很傻,跟我一样傻的样子,但我不怕,也没有死亡临近一般的恐惧。我只能听到声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真切的听到了两个声音,一字一句“自己起来别指望我们扶你”“呦,这个人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我想告诉自己别人认为我在开玩笑才说这样的话,但我为什么要挑一个考试的大早上开这样的玩笑,我给不出理由,地上太冷,想着爬到床上睡不去考试,爬也爬不上去,说没有力气,可也不知道肢体怎么动起来的,眼前一片黑的摸到板凳再去摸红糖,喝了糖水缓了过来,又去考试。回来的时候有个室友问我你好些没有,我特别感谢这份关心但我也不明白既然这样问了就知道我当时没在开玩笑,为什么说自己爬起来别指望扶的话。我很累,累到没有力气去回应。那个没出息非要去外面看一看的孩子第一次想要回家。那个期末我不再说话,因为实在是累到不想说话。我不怪别人不扶我不管我,当没有看见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怨言,这是真的,毕竟这不是什么条款规定,可做可不做,没有对错。但有些话是不是可以略过不说。
我有我自己的问题,我倔,觉得什么事情都该分个对错,然后去改正融合,偶尔矫情,爱说傻话,有些事情看法你不认同可以说我幼稚不成熟,但别把我当傻子看。毕竟没有人是什么都知道的,也总有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事,而我并没有因此觉得你蠢。
我喜欢开玩笑有度而不是自己爽想怎么说怎么说,不是我不喜欢开玩笑,我喜欢没有防备,和搭的人开玩笑,过了可以说,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不出过错。有些时候自己觉得可以当玩笑说,可别人不觉得,惹别人不开心不是说别人心眼小,每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总有你觉得有什么,但别人觉得没什么的事,如果别人拿这些事跟你当笑话讲你还会笑的出来吗?那就不要怪别人也会不开心。玩笑应该是大家一起笑,而不是单方面的消遣别人。
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整整一个学期了,我也不懂为什么那个时候就可以好好的甚至觉得可以到毕业。我感谢那个时候每一份细微至秒的欢闹。当我看到有同学不开心发说说的时候,会私戳说两句安慰,嘴也笨,心意到了就成。这样做也不图个啥,可能会有人觉得这多余,因为没人请你去安慰,但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不开心,有人这样对我我会很暖,自己不是什么太阳,但举手之劳的事,做也是,不做也是,又为什么不做呢。
某人失恋了我忍不住某人告诉感情没有对错,去找让自己舒服的人做让自己称意的事,虽然我自己都没看明白,但就我看明白的一点,也希望某人知道,感情里别为难自己。无可置否的,当我遇到感情困扰的时候某人也对我说过往前看的话,谢谢当初的惺惺相惜的自己,和某人。
后来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发的不喜欢别人对我吼叫,不喜欢过头的玩笑,自己的脾气也是大了,对我吼叫我就很生气,哪怕偶尔一次,我生气就沉默,不想说话,因为我不想吼回去,这项技能我不熟,这是真的。
其实我没有做什么事都非要在一起的习惯,没有非要说点话显自己存在感的观点。我不介意当我不存在但只要保有最基本的尊重礼貌,知道在睡觉能不能别说话大声,知道在用灯能不能别不吭声关灯,毕竟我也没有这样对过别人,所以潜意识认为不该这样被对待。
我想要的安宁度日,不给便罢了。我审视自己有没有打扰别人,有没有自己心情不好给别人发火,怼别人,说难听的话,惹怒一个即便生气也不说话的人。好像没有,因为我不觉得这算本事,看不惯可以说,好好的说,而不是呵斥或命令的语气,因为这种语气往下我接不下去。我知道很多,但我当不知道。我可以当自己聋但没办法还当自己瞎,宿舍门上贴的字谁写的谁清楚,床号谁标的,直指2号床的红色箭头谁画的,大概在这里谁写的,都清楚。可我不认为一个不说话,沉默,不发脾气的人也担的起“恶犬”这份“殊荣”。如果说误会,那对不起,哪怕字小,但看到的人不止一个,误会的人也不止一个了。是认为即便我看见了,顶多自己爬床上哭一趟也就没事了是吗?撕了怎么不敢接着往上贴了,让所有人,更多的人看看那排小字,那个箭头是怎样的素质与教养。
我不想惹事不代表我就怕事,我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将来如何教育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的教他当没看到没听到,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成?我猜我也没有那样的耐心了。我很善良但我也很恶毒,二者互不影响。因为我总要寻找一种方式也让我舒服,我不可能顾及所有。别人可以对着屏幕怒骂着我傻逼智障,或者更难听的话,没事,觉得那样舒服就那样去做。我也一样,我觉得这样我舒服,所以我这样做了。不需要顾及别人怎么想,不需要谁给我权利或是勇气。因为我自私啊,就不会去在乎其他人怎么样,怎么看,怎么想。如果想闹大,我也奉陪到底,如果气不顺,我欢迎光明正大单挑,如果安安静静,从我做一个哑巴,聋子,傻子开始,就是不止一次的安静,还剩最后一次机会,爱要不要,我也不稀罕。从来不喜欢动不动就立flag,可我要立一次:如果谁不带善意的给我委屈,我很乐意慷慨的双倍奉还。
我有我自己的问题,但我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伤害到别人,不管以何种方式,口头还是行为。我知道别人父母的宝贝送来大学不是为了受我给的委屈的,但我也知道我的父母把我送来大学也不是为了让我受别人宝贝的委屈。
我为我的走留个说法,我不是灰溜溜的走,没有怕谁躲谁,我没有多大的脾气,好歹有点气性,或者说,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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