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怀孕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诊,告诉华浅和仲溪午,胎象平稳,让他们二人不用担心。
可说着说着,太医欲言又止,看了一下子一屋子伺候的人,请求仲溪午撤下婢女和侍卫。
仲溪午看着太医面有难言,和华浅相视一眼,让众人都退下。
华浅不知太医要说什么,担心孩子有问题,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忧心地看着仲溪午。仲溪午握住华浅的手,示意她无须担心,"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这……"太医叹了一口气,斟酌再三,"……那方面还是节制一点为好。"一句话臊得华浅面红耳赤,眼带怒意地瞪了一眼仲溪午。自从她有孕以来,孕吐严重,他们每天也就是纯洁的盖被子关系。没想到……
仲溪午闻听此言,忙去看了一眼华浅,这时,他才发现华浅脖子上的红痕,恍然大悟。嗯,的确是他早上的时候种下的。仲溪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阿浅这胎怀得辛苦,希望太医多照顾。"太医连连称"是",提上医箱就跑了。
屋内,仲溪午搂住华浅,柔柔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说着,又飞速地在华浅脸上印下一吻。
华浅哪里还气得起来,"所以,太医为什么那么说。明明就没有……"
仲溪午看着华浅羞恼的样子,面红如桃,抬手点了点她的脖子,"这。"
华浅摸上脖子,忽然就想明白了。"还不是你!"华浅想到早上的时候,仲溪午缠人得紧,非要搂着她亲,好了,亲出事来了吧。"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华浅板着脸说。
仲溪午拉过华浅的手,又亲了一下手,才幽幽地说,"当真没有下次了吗?阿浅,我们是夫妻……"
为防止仲溪午再说出的奇怪的话,华浅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节制,家主你今日没有事要处理了吗?"
华浅怀孕五个月了。肚子也越来越大,仿佛里面塞了个小盆。
院内一顶云帐撑开,华浅靠在躺椅上吹风。仲溪午就坐在躺椅边上,替华浅捏捏酸胀的小腿。
"这力道阿浅可还满意?"
"满意。"华浅笑眯眯地示意仲溪午继续。忽然千芷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原来是华浅的母亲和哥哥来了!如今已经在大门口了,马上就到院子了。
华浅看一眼仲溪午,示意他赶紧停下。仲溪午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知道阿浅是担心岳母怪她不懂礼数,可阿浅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旁人没有资格置喙。而且,他私心想让整个煌城的人都知道他只爱华浅,不要试图再塞些莺莺燕燕来仲氏园了。
华夫人刚看到这一幕,也是瞠目结舌,身形后退两步,还是华深扶住了她。她借口有事交代,让仲溪午和华深去喝茶。待两人走后,院子里就只留下了母女两个。千芷端了一张椅子让华夫人坐下后,不顾华浅求助的眼神,也退下了。
华浅本以为母亲会说出"三从四德"的话来,已经垂头听训了。
没想到,华夫人温柔地摸了摸华浅的发顶,她说,"这么快,阿浅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华夫人继续说,她说女子艰辛,能得丈夫倾心对待是华浅的福气,但她也不必伏低做小。说着说着,华夫人居然流了眼泪。好了,好了,她的阿浅有人疼了。华浅看着动容的母亲,心头觉得前所未有的暖意,射穿了经年沉在心底的秘密。她从前以为母亲偏爱哥哥,且不懂她,没想到……
"母亲,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
"母亲没关系,只要我的阿浅是煌城最好看的!"
与此同时,仲溪午听到华深说,他要离开煌城去游历,三日后就出发了,可能看不到侄儿出生了。
仲溪午没想到华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半月前遣退了院子里所有的侍妾,原来是早有打算。
华深说他从前糊涂,误了很多女子的终身,如今他想清楚了。说罢,他又自嘲道,分明他说了如果有人想留下,就继续是华家少夫人,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谁料,无人愿留。偌大院子,只剩他一人,颇为凄凉。
仲溪午正要安慰两句,华深话锋一转,直言,如果仲溪午敢欺负华浅,他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要杀回来的!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吞了仲溪午似的。
仲溪午知他们兄妹二人情深,华深的话可信,可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说着,仲溪午认真且慎重地跟大舅哥许诺,此生不负华浅。
时候不早了,华夫人和华深没有留下用膳,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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