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上一章：https://www.jianshu.com/p/c5181bb1a323
彩排全部结束，刘导大叫滚蛋滚蛋，人们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其实之前的演出彩排，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大约都是因为决斗的节目太有意思。儿子发自内心地谦虚谨慎，因为他始终记得刘导的话：你不知道普通人走这条路有多痛苦。他带着女儿和大家索取意见，认真记在纸上。刘导看见，心里一紧。谦虚过度是骄傲呢，他……好像是真的谦虚，也没有过度。
五点一刻，全体滚蛋。经过女儿的不懈努力谈判，制冷设备最终放进剧场的地下车库。其实是给主管塞了五百块，又给保安塞上二百，把限高杆拆掉放卡车进去。限高杆居然很容易拆掉，大概演出单位的车都是卡车。
五点三刻，女儿抵达餐馆。之前她打去电话，订下一个温馨僻静的角落。多给出租车司机二十块，在不罚款的前提下尽量快，她甚至留下电话，如果在这个时段有违章就找自己处理。比苏绩早到，她看看位置，觉得有更合适的座位，于是塞给服务生二百块。服务生说今天是五二零，都想要好座位，女儿说我给你五百二十块，服务生拒绝，但帮她换了位子。
苏绩迟到五分钟，女儿说知道他不容易打车，在心里定的约会时间是六点半。啊……不是约会啦！不是约会啦！不是约会啦！哎，朋友也可以说约会嘛。哦。
女儿脸红很久，苏绩知道小姑娘喜欢他，可是喜欢只是喜欢，谁都喜欢。
顶级海派西餐，全是菜单外的熟客菜，女儿提前扔下五万块押金，说好不许别人买单。儿子回家只是换衣服而已，女儿则抓出十几万块现金放在包里以防万一。好吧，父亲可怜的私房钱呀。
古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今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其实新的说法听起来很浪漫，花钱月亮就会落到地上，花钱花得好月亮就会圆。唉。
其实，“有鬼能使磨推钱”才是本事。
菜品花不掉太多钱，于是女儿点出最贵干红与最贵干白配出桃红的熟客玩儿法。苏绩坐定打算点单，被告知一点儿机会都没留给他。看过单子，他突然觉得苏绯和女儿说得太多，一点儿神秘感都没留下。什么呀，点那么贵的酒。
苏绩并不是没见识的人，也知道女儿家底殷实，不会在乎这一餐，于是多想又没多想。过分的掩饰是张扬，她……不算张扬吧，诗人怎么做都不过分，阿橹除外。问题是……她要是张口表白可如何是好？小丫头太小。
女儿并不是没见识的人，根本没打算现在就表白，呵呵。
结果两个人吃了个翻蹄亮掌，苏绩发觉所有的菜都不是老味道，居然更合适他的喜好。
“你对厨师做了什么？”
“反正不如我哥疯。”
“吃得真开心，都没力气打桌球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在附近定个客房……哎呀，我胡说的。”
“啊……没什么。”
“你很累吗？”
“如果我说很累呢？”
“啊……那你也得跟我打球去，男生还敢叫苦。”
“没问题。”
“球馆有什么啤酒？”
“我打球没喝过酒，但是应该有百威铝瓶，我看见有人喝。”
“一会儿谁赢谁喝一瓶。”
“小丫头。”
“啊？”
“你要是喝醉，阿姨会骂我的。”
“你就那么没自信吗？对了，也许今天苏锦阿姨已经把我妈骂得半死。”
“哦。老鹰都做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
“小小酥只是说老鹰当众给她一个拥抱。”
“结果是这样没错，过程很惊险。你告诉他那么详细的情况，你觉得如果他有一把梯子会怎么办？”
“他是翻墙进去的吗？好吧，是我太过热心。”
“你是我哥的大救星。”
“这样的表现并不能说明他比别的男生更喜欢小小酥。”
“还好了。”
“我还没见过他，究竟长成什么样？”
“看吧，合影。”
“啊……”
“怎么，我哥长得不好吗？”
“我很惊讶，他们两个真是很合适。”
“嘻嘻，你也这么说。”
“是吵吵闹闹一辈子的夫妻相。”
“哦。”
“哎，别不开心，不可能一句反对意见都没有。”
“其实呢，知情的几个人都发自内心不看好他们，包括我。本来以为你是第一个四脚朝天支持的人。”
“真是这样啊？”
“我要是说还包括苏绯姐自己，你信吗？”
“她可不是这么跟我讲的。”
“什么情况？”
“你得答应我，不要同老鹰讲。”
“为什么？”
“她说她爱上老鹰了。”
“爱。好沉重的一个字，她怎么能这么快确定。”
“下面的话本不该对你说，但是我觉得可以和你说。”
“那我声明绝不对别人透露一个字。”
“其实小小酥内心里是自卑的。”
“为什么？”
“没法和你解释，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外人，苏家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哦，那就说到这里为止。但是你不许冷场到底，快说个笑话给我听！”
“哈哈，好啊。”
苏绩的笑话好厉害，前一半是冷的，后一半是热的。女儿大笑一阵，两人静静休息一会儿，最后又喝些皇家薄片。海派西餐乱得很出色，不是吗？
到达台球俱乐部已经是八点，两个人经过严格安检，进入二楼大堂。这里是高价会籍俱乐部，年费只是买路钱，里面要继续消费。苏绩带女儿过来，不只要经过安检，还得通过面试。女经理过来，安检员对她耳语说，安检机显示女孩包里有很多现金。
经理看到女儿，又看到苏绩，感觉这个搭配不太合适，也许只是新球友吧。她简单问过几个问题，得知面前的小姑娘才上初三，于是立刻明白现金的意义。她确定两个人关系是小女追大男，但如果女孩轻易表白，就不可能被带到这里一起玩儿，所以至少可以放心她不会闹事影响别人。让她进去吧，不过要关注一阵。……喂！球杆还没拿出来就要一打啤酒是什么情况？
父亲面前也摆着一打啤酒，Corona extra，母亲喝着红茶，两个人对坐吃韩式烤肉。母亲觉得父亲有些迷惘，今天选择吃这个很奇怪。
“味道还不错，很久没吃了。”
“我没提前订餐馆，你不会不高兴吧。”
“有薛姨妈陪着，不能开房让你刺激一回，你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我今天真忘记了。”
“我还约了个人，马上就到。”
“啊？”
“你的小武樱儿。”
“哎呀，今天你找她来干什么。”
“今天没什么特殊的，别人都过节，她没人陪。另外你也没人陪喝酒，还有开房。”
“别胡说！”
“好啦好啦，开房就算了，只是给你找个酒友。”
“好吧。”
武樱儿很快到场，一身超休闲装扮，大嘴猴儿。吃吃聊聊，父亲并没有害羞，于是场面很热络。两个人喝掉桌上的酒，又要一打嘉士伯大罐，喝得很开心。这一桌大概是今天整个城市里唯一的一套一男二女搭配吧。
后来父亲开始过分，捉住武樱儿的小手看起手相。母亲说不出什么，毕竟看手相不是动手动脚……怎么不是动手动脚！那我也要动手动脚。于是母亲伸手掐武樱儿，伸脚踢父亲，可是两个人就当她不存在，继续色淋淋……色眯眯地研究姻缘运势。哎呀，讨厌，语病。
很多男孩都是因为大胆吃豆腐才得到女孩的感情，男孩女孩其实都没搞懂缘故。女孩感觉被男孩碰到身体很舒服很愉悦，于是觉得自己发自内心喜欢这个男孩。大约这就是天理。哪有天理？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历遍了多少创伤。”——黄贯中
女儿从剧场直接逃掉，儿子和琳琳本打算请十个小组成员吃饭。可今天是五二零，男孩子们都悄悄地拥有女朋友呢，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提前幸福吗。哎呀，今天满大街都是大情侣小情侣，出去玩儿还有什么意思。
好吧，不止满大街，满饭馆，满商场，满电影院、满KTV、满酒店一定都是情侣。哪里都没意思，要不然回家吧。家里没人，工人倒是有几个，不过谁都不敢管。儿子想想，觉得确实没地方去，到琳琳家吃她做的饭也行，或者……就吃她呗。
琳琳家是城市独栋，房大院不大，与邻居离得有些近，外观看着也不是很舒服。说是不用躲，琳琳还是带着儿子从后院坐外墙电梯，一路扫描虹膜扫描指纹，直接上去四楼。这里半层都是她的领地，另外一半是健身房。儿子听她介绍，想想那一半一定是她最陌生的地方，否则就不会有游泳圈小肚肚。小萱家没健身房，她哪里来的双竖腹肌呢？搞不懂。
儿子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会有外墙电梯，想问问琳琳，又决定作罢。琳琳的地盘很大，电梯上来是阳光房，面积比小萱的卧室还大。阳光房连着小客厅，然后是卧室，最后是琴房和书房。参观一遍，又到健身房看过，两个人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三分钟不到，沙发就变成沙场。喂，她也拿出小气球……好吧，感觉差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
然而琳琳感受大好，之前有些怕怕的，怕怀孕，现在心理压力一扫光。
琴房里，琳琳给儿子正式演奏两首曲子，儿子不禁傻眼半晌。确实不是普通的感觉，不像那些所谓大师教出来的玩偶学生，琳琳真不简单。琴房是高度隔音的，于是两个人又发起疯，差点儿忘记用小气球。琳琳的声音很大，儿子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喊出来。半场时节，琳琳要换成比羞羞更羞的姿势，又拿起吉他弹着。儿子笑场，作罢。喂，作罢是什么意思？
然后呢？饿死啦饿死啦！两个人休息一阵，从原路逃走，在其他人纷纷撤出餐馆的时段去吃饭。
运动，休息，进食。好科学呀，只是饥饿感太强烈，不够科学。食色者，动宾短语也，非并列耳。
刚开心过的人果真不能做选择，两个人觉得瞬间从首都到济南并没什么意思，慢悠悠地从首尔到济州只是一路海鲜。琳琳说起Testi Kebab还不错，结果两个人跑去吃土耳其菜。儿子从未想过那个国家有什么可吃的，只是想到家里的土耳其咖啡壶蛮好，就想当然地认为可以试试。
当他们吃着昂贵的特色酸奶汤，豆子拌沙拉，烤夹心茄子、长条肉丸子以及“番茄牛肉盖浇饭”时，儿子心里想的是：去土耳其他妹儿的。难吃吗？还可以，问题是，这不就是中国厨子发疯之后做出来的菜吗？如同梵高发疯之后的画。唉，破罐破摔，只能这样咯。
看电影还早，打算晚上各回各家的孩子们已经在钟点房发疯，儿子却被琳琳劫持到商场。商场并不空荡，购买力分时线目前并未低迷，琳琳要给儿子买礼物，儿子坚决不同意。
“不会很贵的，想让你试试别的搭配。”
“不要。”
“试试嘛，感觉一下。”
“我就喜欢运动休闲。”
“把运动抹掉，专注休闲如何？”
“我喜欢随时飞起来的感觉，不愿意只有样子。”
“非得带着运动吗……Nautica怎么样？可是这商场没得买。”
“台湾人的玩意儿，不喜欢。”
“哎，你还挺了解。”
“衣服我不了解，Voyage香水我知道，妈是送人香水的高手。”
“那……有Ralph Lauren。”
“换个商场我就接受你的心意。”
“哎……花不了几个钱嘛。”
“你记得第一次吗？”
“什么？”
“那个。”
“哦，你小声些嘛。”
“想在里面大闹一场，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要文艺范儿，不疾不徐，稳稳当当。一脚踢开门进去，还没找到目标，早就有人报警喽。”
“哎呀，大混蛋……你第一次开门挺文艺范儿的。”
“那叫为你犯二。”
“啊……讨厌。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缓冲一下最好，不要太急着定位，换风格也是这样。”
“嗯，听你的。”
两个人换到旁边的商场里，Lacoste的衣服裤子让儿子的变化既明显又柔和。儿子照着镜子，自己也很满意，于是琳琳买下三件短袖Polo，三条长裤，三条短裤。哎，三短三长三短……SOS嘛，难道是动用直升机救援吗，一万三千块。儿子想想还是收下，没有拒绝的道理。
“给你买吉他你不要，再不让我给你买衣服，我该害怕啦。”
“吉他我没有太喜欢的。”
“我看见你拿着一把黑色的，眼神似乎是喜欢。二手的又不贵，我不打算给你买那样的吉他。”
“我是有些喜欢，再就是我从没见过这型号的真品。其实我当时是觉着这琴适合小倩老师。”
“我可不觉得适合。”
“型号适合。”
“什么型号？”
“7D。”
“不懂。”
“Seven Dwarfs。”
“更不懂啦。”
“七个小矮人。”
“哦……讨厌，你还是对老师有意思。”
“好看又不能有那种喜欢的白雪公主。”
“谁知道你有没有呢。”
“嘿嘿。”
“啊？你……你不许想她。”
“没想她，我在笑话你假想敌太多。”
“你都开门进去闹这么多回了，现在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不懂。”
“不懂就不说啦，大混蛋。”
“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有个黑作坊，你去不去？”
“黑作坊？干什么的？不会是……”
“嘿嘿，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很遗憾不是那个，是自制烟花作坊。”
“喂，那不就是炸药库吗？”
“危险是有的，不过据说很有意思。”
“有谁去过？”
“朋友玩儿过，可以介绍我们去。这个月底黑作坊就要离开上海了。”
“再不走就会被捕。”
“要去吗？”
“死过人吗？”
“目前还没有过。”
“舍命陪君子兰。”
“讨厌，说我是君子兰……我有些不知好歹，是吧？”
“君子一干一花香有余。”
“哎，我又不是你家文艺小妹，搞不懂你的酸腐话。”
“嘿嘿。”
“反正你的意思是愿意去。”
“嗯。”
“走吧。”
打车不容易，但他们很幸运地捡到一辆下客的差头。联系过朋友，两个人来到位于市中心某处私宅里的“炸药库”。领他们进屋的人讲起注意事项，并声明这个手工制作并不危险。带硅胶手套的操作台封闭在特种玻璃中，台内空间充入氮气尽量排除氧气，薄膜安全窗外有五十平米空房间做爆炸冗余，台内危险原料预先分装并严格控量，半成品二次隔离暂存。
儿子听着介绍，觉得虽然是黑作坊，不过完全不必考虑操作时的风险，那就来吧。做什么呢？选项不少，琳琳考虑一阵，决定做吐珠型。两个人先用模拟原料跟教练做几颗珠子，然后开始玩儿真的。选择配方、称重混料、粘合成型、表面包覆，随后又学做卷纸筒，最后总装。
七种颜色加黑白，如果不出故障的话，一共能喷出九个珠子。黑色……黑色是什么情况？琳琳故意难为教练，教练说那叫“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勉强能做的出，于是最后一颗是发烟漂浮。
“有些灯火是孤独的，在夜里什么也不说。”——顾城
儿子手快，珠子做出十七颗，但他却忧心忡忡，生怕喷不出来。有什么可怕呢？怕一会儿在夜里什么也不说吗？
游戏结束，“培训费”每人一千块，因为是学同一类型，所以第二人半价。教练收下一千五百块，另给每人一组成品烟花，包括各种类型。收费好高，还不给发票，真是的。不过这里的设施让人安全感十足，投资一定不菲，所以值这个价。
做烟花和其它手工制作游戏不太一样，相比折纸、木工、缝纫甚至陶艺来说，初次尝试的过程几乎没什么成就感，完全被恐惧感淹没。如果点不着放不出会极度失落，人生经验倒是可以增加一条。
“啊多么痛的领悟。”——辛晓琪
两个人离开黑作坊，街面上已经有人在放烟花，多是喷花型，偶尔有升空型和吐珠型。哎呀，不要培训完就说专业术语。才不是呢，刚才做选择的时候注意力太集中，所以全都记在脑子里啦。哦，嘿嘿。
找个地方把自己的成果烧了吧，一起烧。两个人的作品都很成功，头一颗一起涌出，随后珠子继续喷发，琳琳的间隙大，儿子的频率高。最后一下仍然同步发射，儿子的是耀眼的巨大白色光球，他故意多用了药剂。而琳琳的是一团黑色的烟雾，在光污染的城市上空漂浮着，能看得很清楚，良久散去。
“喂，这也太成功了吧，这么和谐。”
“音乐性很强。”
“其实，我想到了我们的那个，好和谐，每次都能一起……嘻嘻。”
“哦。”
“讨厌，这些话本该你说给我听。”
“你比我家的文艺小妹更文艺。”
“是吗？我闻到了异味儿，哈哈哈哈……”
“你……你还想吗？”
“你好好休息，明天还得演出。不能把你用光，留一些让你明天迷死台下万千少女，我会更加满足。”
“啊？”
“秀男朋友嘛。”
“哦。”
“送我回家吧，男朋友。”
“好。”
“我现在明白，没那个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即使牵手拥抱亲吻也是普通朋友。”
“沙黑毕与沙黑布蒂。”
“这个我晓得，三毛小说里的非洲话。哎呀，一身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哪还配得上你。”
“没有啦，突然想到的。撒哈拉沙子多，人又黑，三毛这么音译很讨厌的。”
“哈哈，那我来换字……哎呀，几乎没的选。”
“所以她不该在这里用音译。”
“哦。”
儿子打车送琳琳回去，换辆车直奔小萱家。电话过去，小萱说父母不在，快来快来。
你父母在又能拿我怎样？他们倒是不能拿你怎样，但是可以拿我怎样。哎呀，打你啦？才不会呢，趁我睡死过去在我脸上画了猫胡子，额头上一颗心。啊？哈哈，没给你写上“死死若丸命”就不错啦。你和死死若丸比不了，他更帅。哦。
儿子正大光明地坐电梯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护士。
“哎？”
“快进来，傻瓜。”
“喂，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要装出从来没看过小电影的表情。”
“什么是小电影？”
“讨厌。”
拥吻没变，抚摸因着衣物的状况走向有些变化，情话却彻底怪怪的，仿佛两个人就是护士与病人的关系。哪里来的护士服，居然还有听诊器。好吧，在网上买过器械的小萱怎么可能买不到这些。只是可怜她可怜的零用钱啦，可怜可怜。
儿子入戏之后根本出不来，感觉大好。记叙文六要素，全都真好。
“喂，你干嘛要弄这个呀？”
“怕你厌倦。”
“我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才几天呀，怎么可能厌倦。”
“我只是试验田，什么都让你种种看。”
“你觉得我还在拿你做试验吗？”
“你和她还没有呢，等有过再说吧。”
“哦。”
“和她比起来，我是不是很土气？”
“胡说八道，你是灰姑娘。”
“灰姑娘……好吧，灰头土脸，还是土气。”
“你怎么悲观到这个地步？灰姑娘是多积极的故事呀。”
“可是我就听见一个‘灰’字。”
“哎，你知道灰姑娘的音译吗？”
“辛迪瑞拉。”
“心都软了。”
“哎……”
“过来，小护士，我要给你看病。”
“哎，我才是护士。”
“我是医生。”
又一次感觉大好，儿子知道已经提前用掉四十岁的快感，可是他逃不掉呀，小萱好过分。离十二点还有几分钟，儿子离开诊所……小萱家，丢下小萱一个人在家缝补不小心撕裂的护士服。用光喽，好开心。
楼下，他从袋子里拿出刚才没用的两份烟花，全部用光……放光。小萱站在窗口看，挥手致意。
琳琳给买的衣服还是不要一起烧掉吧，即使刚才小萱看到就皱起小眉毛。其实她也为自己买了衣服嘛，只不过是穿在她的身上。
“这世界如此缤纷，用真的颜色，让刹那变成永恒。”——李宗盛
下一章：https://www.jianshu.com/p/b01bfb4ff877
返回目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