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以为是温暖的春节,大年初一晚上的一阵雨带来了北方的冷气,温度大跳水的让人猝不及防。让人猝不及防的还有席卷全国的新型肺炎,这个看不见的敌人,让原本应该喜庆的春节变成了灰色。随着肺炎日报数字不断上升,人们出门走亲朋拜好友的串门习惯,变成了手机云拜年。
2003年,当SARS病毒袭来时,我还在念高中,对于这个病毒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听说整个病毒从2002年8月到2003年6月的时间让当时的中国蒙上了一层阴影,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当年放假后跟着老妈回家,只见一群人在我家店门口排队准备买醋。
在家翻起柴静《看见》一书,里面有一篇关于SARS病毒对北京影响的描述,文章名字叫《那个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只有通过书中的描述配合上现在的状况,即使没有身临武汉也能感受到位于湖北人民心中的恐惧和焦虑、能感受到湖北医生和护士的辛苦。
摘录些文章里面的内容:“这时,我才发现直觉里的诡异来自何处——这个病区里只有三个病人,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没有鞋底在水泥地上的摩擦声,没有仪器转动的声音,没有金属托盘在什么地方叮当作响,这个病区没有任何声音。”
“五一前,能走的人都走了,因为传说北京要封城。还有人说,晚上飞机要洒消毒液。北京像一个大锅,就要盖上了。人们开始抢购食物”,这几天在家刷微博、朋友圈,微信里面好友描述各地情况时,今年的情况像极了当时的北京。昨天听说老家超市人们都在抢购大米和生活必需品,我有点惊讶,因为那个时候龙岩还没有出现哪怕是疑似的病例。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另一张病床上的小伙子,脖子上绑着一个痰巾,上面有一些秽迹,小腿露在被子外面,全是曲张的静脉。我们走过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停下来看他。他没有昏迷,眼睛是睁着的,只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日后,我在很多绝望的人脸上看过同样的空白。”
“我想起转运当天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只穿着普通的蓝色外科手术服。当我在胸科医院战战兢兢地穿着全套隔离服进病房,回到急救中心要消毒四十分钟,身边的人紧张得橡胶手套全湿了的时候,这些医生护士,在天井里守着二十几位病人,连最基本的隔离服都没有。我问他那几天是什么状态,他说:我很多天没有照过镜子,后来发现,胡子全白了。”

前两天老婆和我描述了她们医院隔离病房的样子,一个小房间、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就像书中描述的那样,不要说住进去以后,就单单看着也能感觉到一股压抑感。因为大年初一,因为福建省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医院提前结束春节假期,初三要求所有人员都要在岗。虽然有口罩防护,但收费窗口风险其实很大,大部分来就诊的病人是先去交钱,而不是先找护士测量判断是否有可能为肺炎,让收费窗口很大概率成为第一个接触病原体的人,虽然她很担心,但还是勇敢的去了,给老婆点个赞。经历过几次保供电和抢修工作就能深刻的体会,我们如今生活在衣食无忧、安定的环境中,是因为各行各业默默付出的人,他们并不一定都被歌颂,却把自己甚至家庭放在第二位。而在大难面前,总有一群人扛着责任往前,就像这次的医院系统人员,像冰灾时候的电网抢修人员,像地震时候的救护人员,像火灾时候的消防员。总有一群人逆流而上,为人民筑起一道墙,把责任抗在自己肩上,抵御着所有的艰难困苦,我想我们终将打赢这场无烟的战争,就像每次我们国家都会遇见的天灾、人祸一样,我们也不会忘记那些默默付出的人们,就像《长征》里中所描述的“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早上八点四十,老婆因为福建省病情调为一级提前上班,咩咩还没醒,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打开手机老婆发了条微信说“你的科比走了”并附上新闻链接,新闻标题是“突发,科比及女儿坠机死亡”,我笑了笑,这个新闻让我想起前两年火箭被勇士翻盘,有个假新闻的题目是“保罗拿着枪闯进勇士更衣室枪杀库里”的假新闻,想着这种无聊的新闻居然这时候还会出现在头条新闻上,是因为新闻编辑待在家里无聊至极吗?接着习惯性的刷着朋友圈,发现一片都是在悼念科比,才确认这个是真的新闻,心里一句“卧槽”。
我并不是科比的粉丝,但只要像我这个年纪、看NBA,你很难不被科比的精神影响,我不会像关心姚明时期的火箭一样上课偷偷刷比赛、因为比赛上课迟到;不会像现在关注詹姆斯一样,一有闲暇便上网看他的比赛赢了没有,还会专门买他的球衣、关注他的动态。但是就像知乎上评论科比是最偏执、最坚韧、最倔强、最好强、最勤奋的人,一辈子都在顶着苦难走,真正是喜欢自讨苦吃,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只要你像我这个年纪,看NBA,你很难不被他“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如果一定有个人拿第一,那为什么不是我”,这些话里的曼巴精神所折服。而这些都是我工作和生活遇见困难时鼓励自己的座右铭。 “珍惜当下,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这是每个突发意外时在网上评论最多的言语。大卫斯特恩在天堂用第一顺位选择了科比。
再见,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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