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带着狗狗爬山的经历，我偶然遇到了两位牧羊人。
一次是两天前，我带着狗狗上山，碰到了一位牧羊人，65岁左右，花白的一头稀疏的短发，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破旧的卡其色七分裤，脚上也是破旧的橡胶人字拖，肚子上稍微有点赘肉，他的皮肤，从脸上到肚子上，到布满老茧的双手，到沾了泥的脚，都红得有点发黑。他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旁边站着几只黑色的羊，一只怀孕的母羊，两只小羊，还有一只和母羊一样大，“咩咩”地叫着，然后又低头啃食地上的草。
我到山上去了六次，每次都能在固定的时候看到这位牧羊人，他和周围上山锻炼的人都很聊得来，每次都会笑呵呵地赶着他的几只羊到人群当中，向周围的成年人人介绍他的养羊的经历，向小孩子幽默地开玩笑，让小孩子和小羊羔玩耍。
我和他偶然聊了几次，羊对于他来说特别宝贵，每次要卖羊的时候都很舍不得，虽然仅有几只羊，但是却有了感情一般呵护。其中谈到有一次半夜有人想要偷走母羊，他及时发现，连忙拿着铁杵追赶，跑了五里地才把母羊追回来。
其中的惊险，让我印象深刻。
另外一次，是昨天。我到山脚下遛狗，我碰到了另外一位牧羊人，30岁出头，瘦弱的躯干，也同样光着膀子，穿着一条深灰色的旧牛仔裤，脚穿着破旧的凉鞋，头发稀疏，身上晒的稍微有点蜡黄。
他看到我带着狗狗路过，主动和我打招呼，谈起了狗狗，他一脸笑容，牙齿显得枯黄，对我的狗狗很感兴趣。我便停下来和他聊了聊。
他32岁，父母早亡，仅留下四十多只养给他。至今还没有结婚，年轻时唯一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因为太穷，女朋友也离开了他。
讲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随后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笑容，眼神里有些许惆怅，呆呆地望着狗狗。
对于养羊，我问了问他的经验，他转身指了指山间树林里，说是放养，留着母羊在山脚下，其余啥都不管，轻松自在。
我和善地笑了笑。
对比之前遇到的老牧羊人，这养羊的状态截然不同。
一个过的小心翼翼，一个过的悠然自得。
但都对生活充满了无奈。
在与人交谈笑容满面的背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心酸。我不得而知。仿佛有人就注定过这样的生活。
在我看来，我是不情愿的。
我们都面临不同的选择。
过怎样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32岁的年纪，过上了和65岁一样的生活。
从牧羊人的角度来看，
或许与羊为伴是一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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