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总希望不时来点雨滴。雨打在玻璃窗棂上,终窥透了他的一切。
2015年本身就对学习有些反感的我,年后拿起座机拨通了电话号码,远在青岛的表哥。寒暄过后,表明电话来意。挂掉电话,紧接着用手指又按下数字:“12306。”很快。因为该去上学的和该去工作的人都已经踏上返程的旅途。票也就没有那么难购。
从此我踏上了人生第一次的远程青岛黄岛开发区,没有爸妈在身边;刚开始的生活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表哥早已在车站恭候许久,我笑脸相迎;他说道:“我以为你在说笑。”可见当时的我是那么容易被家人当做小孩子看待,说出的话让人都觉得幼稚。当时的岁数也就22岁的样子,后来我分析是源于自己的思考以及说话方式给人的感觉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儿。没多久就在本市开始职业生涯第一“页”。
也许还是把我当小孩儿,表哥经过朋友的介绍把我带到开发区一家壁纸店。在和老板的谈话间我听到:“我弟还小,大老远跑到这边,还请你们照顾......”从公司二楼的楼梯口偷瞄到老板的脸,很明显;他表现出一种老板姿态。听到有脚步声朝楼上走来,迅疾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着壁纸的款式,假装深情款款的入神。
表哥走上来作介绍,这是闫经理。闫经理说:“他们都叫我闫哥,你也叫我闫哥就行,我和你哥的朋友是铁哥们,所以和你哥也是哥们,以后我们共同打造我们的公司吧......”我傻傻地笑着说:“嗯,闫哥我们一起加油!”
时间溜得很快,我从当时对装修一窍不通,只知道周末拿着几百张的名片到当地最有名的家装材料(春秋装饰城)“逮”客户。转眼成为了带领团队的业务小主管。刚得到此头衔还曾经兴奋过一阵子,忘乎所以……
在还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被领导喊到办公室严重训斥:过于骄傲导致部下的离我而去,以及得到公司决定扩大店面的通知。当时的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般思考这两件事的关联。搬到新店才明白,我不仅被降了职还被告知:要不是“吃苦和毅力”打动了他们,所以决定没把我开除的想法也就公之于众了。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
搬至新店,不仅在原先壁纸的基础上增添了窗帘,还增加了样板间展示:灯饰展示区也一一被纳入到新店的布置里。在即将要开业的前三天,灯饰一批一批的先后到货;不论在店里是什么职位的都跑去研究灯饰的安装。而我也在那次熬夜装灯后导致严重感冒。休养好身体,公司在周一早上通知所有人到岗;参加全体会议。起得很早,路上买了点早饭就直奔公司:清晨的海风吹得人神清气爽,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公司门口;可喜他们都没来。公司离海边很近,到得早为的是新的一周让脑子更加清醒一些,所以决定走近些看看海,使心情更加舒畅。“哎呀,看海看得差点迟到。”小跑着到达了公司,差一分钟就要被通知迟到,打卡机记录了我真实的时间。会议进行得如火如荼,大家都在谈论着此次“东山再起”的活动:砍价会。要知道砍价会是做装修材料的商家小贩在那两年,被主办方稍稍一引导就都会开窍的来钱法子;为此大家百分之八十的都会去选择报名。报名无非就是选场地的位置,位置的前后决定了业主朋友们是否会购买的先天主观视觉因素。至少这个思路到现在依然盛行,虽然没有什么作用,大家都依然乐此不疲踊跃的争先恐后。
拉展会材料,是商家在此次砍价会要上台的材料;以及主办方提前和各商家商讨好的超低价材料等......我左手拿着三大本厚的壁纸展示本,右手提着窗帘布的款式展示本;狼狈地坐着车到达会场。搭架子,钉板子,装罗马杆,挂窗帘。架桌子,蒙桌布......流程少一样都看起来格格不入。
天气的蛮横一点都不讲情面,海风去哪了?我怎么找不见,看着自己的领口被汗水浸湿了。待所有该准备的万事大吉,拿着小名片和同事开始全会场转悠,寻找着潜在客户。参加展会的材料是硬装和软装。硬装:地板,瓷砖,卫浴,马桶,门。软装就不用多说,壁纸,窗帘,沙发,灯以及配饰。
砍价会主持人很卖力,毕竟拾人牙慧。而我也“拾人牙慧”,在地板商家门口等客人出来,赶忙上前发张名片,引导至我们的“摊”上,大谈特谈。凭借导购的能力,一单一单又一单,今晚铁定下馆子,提成都是我的没跑。付出了得到了我却选择了退场,正所谓:适其时做其事。
雨滴打在电动车上,光影似流沙昏黄,全身皆已湿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朝着下一站汲取欢愉。
时光转瞬。就如“摄影艺术”这首歌曲里面的一句歌词“镜头挺狠,岁月比它还狠。”照相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像是摄影师,只不过多了一些美化手段却少了一些真性情。动态里的照片,多数人在发布的准备阶段一定是要以好看为主。俗不知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好看,如果好看可以作为评选作品的主要原因,那些艺术家的一生都在为好看而奋斗,完全把艺术埋没。也不用去花钱洗底片。
在我个人看来,一张照片首先要注重构图,然后以最大的真实可能性降低美化过度的可能性,这样的一张照片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打磨,都是可以用真性情迎来高分。
两年很快过去。回到老家兰州以老古董的经历去应聘装修公司营销主管,没有费半点力气轻松上阵。时不时脑子里会回想起那段在青岛工作的惨痛馈赠,也时刻提醒自己以团队为重。
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月收入也是如鱼得水。过了两个月,公司里来了一个女孩,彻底改变了当时生活和工作的状态。
荷尔蒙的爆发我和她相恋了。一起熬夜不回家踏公园,一起手牵手去游乐园。她和我说:“来这边工作,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在家无聊,找份事情做可以使心不那么浮躁。”我感叹这女孩挣钱得欲望以及自己心中所向往的那份彼岸是那么的执着。
因为她的出现,我毅然决然得辞掉了营销主管的职位,带着盘缠去往她上大学的城市——景德镇。八月底订票,九月初出发,她电话中和我说:“房子已经帮你安排妥当,等你到了去找份工作,我们就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心底暗爽,从未没有这样的一个姑娘把生活的细节考虑得如此完善。
从兰州到景德镇不通火车。清楚记得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拉着行李箱驶过地下人行道。人行道上的人流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络绎不绝。人不是在路上就是准备走在路上。当然走在路上要比准备更富有挑战性,你花了很多时间去准备投入一件事,你在做的途中结果发现一切的准备只不过是让自己心中有数,而不是彻底心有准备。相比走在路上就更有意思,毫无准备的去做一件事,你因为没有准备所以一切的变故无常都是靠自己的随机应变。准备和毫无准备更重要的是你即将拿出勇敢的心去走准备走这条路。
地下人行道回荡着脚步声,通话声以及各种类型不同的行李箱下,轮子和地面摩擦出的不同声音,呜泱泱的轮子声最终穿透了整个地下人行道……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宝贝,我出车站了……一抬头远处一身白色衬衫,一头乌发手握雨伞得女孩在雨中看见我:“江西欢迎你!”相互拥抱过后,拉着行李箱前往旅店休息。临睡前她说:“一切安排妥当,明早我们回景德镇,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住处。”
我说:“OK,晚安”!
第一次坐长途大巴3小时。途中有站点,司机可以加油解乏补充水分,乘客们也可以选则在车上继续慵懒或者发条朋友圈放松一下心情,其实都是不错的选择。我问她:“我们还有多久到达景德镇,”她说:“就快啦。”我眯了一会儿。她抓着我的手:“好啦好啦,雨过天晴了。”我喜笑颜开!
当大巴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景德镇”的名字都会被它的文化氛围所吸引。陶瓷铸成的路灯、陶瓷制作的垃圾桶、碎陶瓷铺贴的公园人行道……对于我这个外来客还真是喜出望外。
重复的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最后洗碗。琐碎的牵绊终于在某一天点燃了引线。
毫无遮拦得告诉她:“对不起,我们三观不一致,因为我爱过你所以我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出现。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惯一个人。”
后悔有期,梅花香自苦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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