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的烟

从朋友的婚礼上带回了几样伴手礼，其中一样是香薰。

细长的香薰装在木质圆筒里，散发着清幽的天然香气，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印象中这东西会使室内的PM2.5爆表，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点燃一根试试。袅袅青烟瞬间让我放松下来。也许香薰的妙处并不在于它的气味，而是烟雾效果。如果环境相对静，青烟会平稳上升，那种轻盈和平滑感几秒钟就让我的神经松弛下来，呼吸也跟着慢下来，内心平静。此时，如果有一阵风吹过，吹乱了刚刚冒出的青烟轨迹，我的内心也会有褶皱感，仿佛什么被打乱了。我又想到抽烟的爸爸，还有其他烟瘾患者，除了尼古丁之外，让他们上瘾的也许还有被烟雾缭绕的感觉，我是说，烟雾的轻盈感。

香薰带给我的放松感，让我联想到金鱼。一个月前入住青旅，大堂里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中央摆放着一只鱼缸，配有水草珊瑚等装饰物，还有输氧。灵动的小鱼游来游去，看起来生活的挺滋润。我在桌前坐下，心情有些烦躁看不进书，眼前也就这鱼缸里有几只活物，便盯着看起来。不记得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出奇的放松。刚刚我只不过是盯着小鱼看它们游来游去而已。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热衷于养金鱼。对于养金鱼这个爱好我曾经一直很纳闷，觉得很蠢。曾经揣测的理由是，可能是想养个活物对着它说话吧，比起养阿猫阿狗要省心多了。但是谁会这么无聊，对着金鱼说话？又或者，是想亲手构造一个花花绿绿的水底世界并且一直维护着，生产自己是上帝的成就感？这些养金鱼的理由都太扯淡了。而现在，我不觉得养金鱼很蠢，自有其玄妙之处——盯着鱼看，令人心神放松。经过这件事，我又收敛了一份张狂。不要轻易觉得他人所爱很蠢。

以上所写的，无非是关于片刻的宁静。唉，我这追求是越来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