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初中时的班长黄聚会,他问我:“你觉得你现在混的咋样?”我本想说:“日子还长,笑到最后的才算笑的好。”但我没说,我觉得低调的成功才牛逼,于是淡淡的笑着说:“不好。”
后来他在我的单身宿舍留宿,凌晨,天刚蒙蒙亮,一个西装笔挺,还打了黑领带的男人,没敲门就径直走到床边,先是一个深度鞠躬,后是连声的,对不起,我错了。
我一看,原来是之前吵过架的一个表哥,他还嚷嚷着要叫人来打断我的腿。我霍的起身,缩进床角,随后进来的还有他的父亲,父亲穿着便装,但动作一样,深度鞠躬加连声的道歉。
我想,既然这么隆重的道歉,我也就原谅他了,岂不知,要求在后面,原来,他们全家要驱车去山西忻州五台山,途经陕西,但先得去黑龙江的漠河,接表哥的老婆和女儿回来,他要我帮忙,我正考虑呢,睡在上铺的黄说,舅舅和大哥放心,我们立马出发。
于是我和黄,两个驱车前往漠河,开的是Jeep自由光,一路高山深沟,连续的发夹弯道和没有尽头的隧道,终于在一个少数民族,傣族的山寨里,找到了小女儿,她正和寨子里的人学跳舞,在竹子搭建的大厅里,厅前挂着一个很大的图腾图案。
盯久了,好像会动。但是没有看到女孩的母亲,我们走出山寨时,正看到寨前的水塘里,有一群盛装少女在水面的竹筏上表演歌舞,没看一会,画面就转回南方家中,亲戚见女儿回来,问孩子母亲在哪里,我们这才恍然大悟,怎么忘记找母亲了。
一行人马,两辆坐人的车,一张是Jeep,一张是suv,还有一张是后八轮的大货车——拖行李的。我正犹豫上哪辆车时,车队居然出发了,我看到货车司机看到我了,他只抽着烟,对我的招手并不理睬,车队上了坡就不见踪迹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黄打电话,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号码,终于找到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我站在马路中间,冲着电话大喊大叫,引来众人围观,电话里说马上回来接我,就挂断了,我气急了。
又是一个少数民族女人过来与我搭讪,问我,吃饭不,寨子里的饭,又便宜又好吃。我竟不加思索跟随她前往,一进寨子,就感觉似曾相识。
青绿色的竹子建筑,少数民族服饰,红与黑的搭配,最像的是寨子的水塘上也有一群盛装少女在竹筏上表演歌舞,节奏轻缓,但所有人都像一个人一样,身形、长相、衣着、步调几乎完全一致,水面平静如镜子。
我被安排在厅前一个小桌前坐下,座位是一个草垛,前来上菜的服务员却是一个汉人女子,我抬头一看,竟是表哥的老婆,我目瞪口呆,她却平淡自如地说,孩子还好吧。
我一时语塞,不知身处何处,他们又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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