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小姐,严悔严公子过来了。”小丫头丁香脆脆的声音,好巧不巧地解救了几缕绕在她指尖的青丝。“请他进来吧。”
“影儿姑娘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她抬眸,来者正是一翩翩少年,乌衣墨发,生得倒有几分儒雅。
“影儿见过严公子。”琉璃色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唤我悔儿就好。”他轻摇折扇,丹凤眼里染上了笑意,“方才悔儿去拜见叔父,叔父遣悔儿来寻影儿姑娘。不知,影儿姑娘可否有意与小生一同出游?”
花影一愣,心下生出几分欣喜,他,到底还是顾着她的。微微一哂,她并不作答,葱白的手指扶上窗边的花盆,柔声道:“公子可是见过这个?”
严悔收了折扇,细细看来,那紫色的花已含苞,倒有些俏模样。“可是株紫丁香?”
“自然。不过它不会开了,”花影的声音里染了几分落寞,“永远不会了。”
“姑娘怎会这样想?自古至今,花开皆有时令,不说这正值大好春光,况且,这丁香已然含苞,何来不开一说?”
“不过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罢了。”花影转身,一双灵动的眸子扫过和严痕有几分相像的严悔,又暗自垂下,嘴角间挂了一抹苦笑:“影儿身子乏了,还请严公子恕影儿无法应邀。”
“无妨无妨,影儿姑娘且好生歇息着,末了悔儿还要去拜见叔父,先行一步。”严悔抚了抚衣袖,倒也不恼她的拒绝,摇着折扇走了。
花影独自待着无趣,便寻思着去花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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