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波埋藏后,他的小院里,这几天依然笼罩着悲痛,严严实实;占虎和三个姐姐难受的样子,在短时间里,也挥尽不去,失去父亲的伤感;他们的娘,整天哭哭啼啼,像丢掉了魂魄似的,半疯半傻,也不吃不喝;此时此刻,随着娘,一家人又是一番难过,哭啼。
“小波家,你不能这样,哭哭啼啼,提不起精神,寻死觅活的。金波出了事,没了命。你这样子,他能活过来的话,也可以,我陪着你。不是不能吗?小虎,和三个妮子,更是难受。”我娘苦口婆心地同情地劝着占虎的娘。
在一旁的大海娘也帮腔劝着说:“波嫂,增奶奶说的对。你这样子,孩子们更加难受;泥泥歪歪的,孩子们都病了,后悔也来不及。听劝。”我家辈份大,比大海,占虎大俩辈,故此,称呼我爹娘,爷爷奶奶。
占虎的大娘,时不时地插俩句,劝说着自己的妯娌,放宽心,还有我们家的;搁下这事,把他忘记,日子还往前过,还得向前奔呢?
在这小院里,一群妇女一句接一句地劝慰着;话没有白说,发挥作用。还算好,占虎娘把劝解的话总算听进心里,慢慢地解开心结。
九月份一天上午,太阳照耀着占虎家院,金灿灿的,舒服爽快。占虎娘恢复了精神,渐渐地淡忘金波的死,从悲痛中走出来。
在家院中,忙活着,做着眼前的活计;偶尔出来和左邻右舍说笑着。占虎瞧到娘这样子,心里踏实,也长吁一口气,总算悬挂的心,落在肚子里。
三个姐姐也商量好了,不让他们娘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独自生活;一家半月,轮流回家陪伴,照顾老人。好让唯一的弟弟,在部队安心工作,不牵挂老娘,没有后顾之忧。
当天下午,王占虎轻轻松松地乘火车回部队了。
在部队里,孕桥不在后勤处养猪厂了,不喂猪了,调离工作岗位。任四营一连二排八班军械员,表现优秀,领导表扬,多次嘉奖。我父母脸上堆了笑容,灿烂的很,心里美滋滋的。
大海的爹娘,大概也知道了大海工作岗位的事情,在人多的场合,不在言语了,静静地听着别人聊天。
“老山前线打的激烈,也打的艰苦。可爱的解放军战士,为了保家卫国,不怕流血,不怕牺牲,甘愿蹲猫耳洞;没有他们,我们不会有幸福生活的。”民兵连长滔滔不绝地赞扬着。
其他人们坚起耳朵听着,偶尔也插几句话。咱们村子孕桥,占虎,大海的部队不会开到老山前线去吧?
“调动部队,指挥打仗,这是中央军委的决策。调到那个部队,皆要统筹安排,统一指挥。去还是不去,我们老百姓不会知道的。”民兵连长接着话题非常有分寸地说。
在人群里,大海爹又紧张一阵子,担心调大海所在的部队,到老山前线。战场上,枪林弹雨,不长看,挨一枪弹,不是没有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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