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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父爱如山;有一颗心,叫父子连心;有一份情,叫情深似海。
01
在南方贫瘠的山里,年轻人成年后大多选择外出谋生,留在山里的多数像阿才叔这样的中老年和儿童。
阿才叔长年一人一狗相伴,因为妻子早逝,生活的压力和孤单寂寞让阿才叔变得木讷和不善言辞,他表情单一,多数时脸上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样子。他勤劳朴实,个头不高,由于长年劳作,体格精瘦,脸膛、脖颈被阳光炙烤成了黑红色。
阿才叔有个儿子叫小山,他很爱也很心疼这个从小就没了妈妈的孩子,但他不懂怎么表达这份爱,小时候调皮的小山偶尔闯祸,阿才叔都会绷着个脸,巴掌也会毫不犹豫地上了小山的头或屁股,所以小山一直与爸爸很疏离,又爱又怕,爱却不肯去亲近。
小山16岁时到同学家玩,看到一窝毛茸茸的小狗崽,在他的坚持下阿才叔拗不过儿子,一起去领养来一只黑狗,从此那个家才有了点生气。
两年后刚满18岁的小山便跟随回乡过年的乡邻外出打工,由于一没学历二没特长,一开始小山是在酒店后厨当杂工。还好他也拥有父亲一样吃苦耐劳的品质,工作一直努力又上进,经过七年漫长的勤学苦练,终于苦尽甘来,去年出师成了大厨,有了独立掌勺的资格。
因为酒店工作特殊,越是节假日越忙碌,小山已有七年没有回家陪父亲过年了。
02
腊八节前,阿才叔的小跟班小黑糖宝突然离家不见踪迹,阿才叔很稀罕糖宝,这个名字还是小山给取的。阿才叔山前屋后、田间地头、水坝崖边,只要领它去过的地方统统找了个遍,却仍没发现蛛丝马迹。
这么一折腾已临近除夕,阿才叔突然无心一个人在家过年了。当全国人民归心似箭,马不停蹄赶回各家团聚,然而大山深处年过六旬的阿才叔却选择离家出走。
他背上行囊带上自家的土鸡蛋,徒步几个小时终于翻出了大山,一路拖拉机转大巴,这才坐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车,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听说火车上的饭菜很贵,所以上车后的阿才叔抱着鸡蛋慢慢地睡着了,因为睡着了才会感觉不到饿,天亮后终点站也到了。
下车后,阿才叔看着这陌生的繁华都市,心里一片茫然,他显得手足无措,于是拿出来自己那本薄薄的电话号码本,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激动地打了过去,“喂,喂,喂”了几声,然而等了几秒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段冰冷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原来阿才叔千里迢迢来到深圳,为的是与他唯一的儿子小山团聚,他天真地以为城市会和村子一样,下了车就能找到儿子。让人没想到的是邻居家的小孩把他家小山的号码抄错了,他现在无法联系到小山了。
03
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城市,阿才叔迷茫又无助,夜深了无处可去的他孤独地躺在车站的候车室里。当一束光出现时,巡查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把他领进了办公室。一番询问后,阿才叔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儿子小山工作时的合影,后来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们联系上小山。
小山得到消息既惊讶又难以置信,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冷漠严厉的,而今却为了自己跨越万里千山。小山骑着摩托赶紧奔向火车站,当看到父亲趴在桌子上小憩时,思念与心疼在他心里翻涌。
“爸爸……”小山轻声地呼唤,阿才叔听见,缓慢地抬起头来。小山扑向父亲并跪在他脚边,他眼睛里蓄着泪问:“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过来了?”然而阿才叔却眉头紧皱,瞬间抬起胳膊扬起手,小山紧闭双眼,这一幕突然让他勾起了儿时的恐惧回忆,小时的他一旦犯错惹父亲生气,便会挨上一巴掌。
看着闭着眼等待受训的儿子,阿才叔却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为什么瘦了呢?过年要吃些什么爸爸煮给你。”
小山瞬间破防,泪流满面的他明白,有些爱父亲从未说出口,却一直藏于心中,父爱如山,厚重严肃,千言万语化作父亲一句朴素的关怀。阿才叔沉默的爱深如海,承载了小山的成长和未来;遥望的爱高如山,撑起路上的阻碍和困难。他从来不说爱,却把一生的爱都给了小山。
父子二人相拥而泣,数十年的隔阂也在此刻消散。这一抱,是小山长大后父子俩第一次相拥。父亲不善言辞,倔强并且固执,他内心的苦楚无法言说,他的很多举措无可奈何,但他疲累却无从止歇,他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
04
阿才叔一直牵挂着小山,即便是跨越山河,也要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与儿子相见,这或许就是父爱深重于山海的缘由。
小山说:“父亲的青丝变白发,那是岁月沧桑洒下的鲜花;父亲的直背弯如弓,那是时间老人给他积蓄的能量。”
春节过后,小山向单位请了个长假,陪父亲回到家乡,让他们惊喜的是,跨入院子那一刻,小黑正摇头摆尾地蹲坐在大门口欢迎他们归家,父子俩又一次默契地相视一笑。
后来小山安置妥当一切,一手挽着父亲,一手牵着小黑,他们一起回到深圳,过上了幸福美满天天团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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