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武汉写作课那天,也是奈保尔在伦敦去世的日子。
我曾经因为工作缘故,在印度待过将近四个月,回国以后,反而产生了对印度多加了解的兴趣。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引向了奈保尔的著作,一个被誉为是最好的诺贝尔奖游记作家。《幽暗国度》并不难读,但平实的风物描写,还有絮絮叨叨的对话很快磨掉了我的好奇心,很快就束之高阁。
媒体的悼念,让我开始重新理解他的文字和当初的处境,一位从小随父辈迁徙到中美洲的印度人,多年后满怀希冀重新登上印度次大陆,想要寻根问祖的时候,满目疮痍让他彻底失去了信心。同样的肤色和语言,生活的却是不同的世界。贫穷,肮脏,欺骗,投机,充斥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双眼睛,这让奈保尔深深为自己的身份所属,感到焦虑,格格不入,进而失去了信心。
他发现自己成了局外人,一个始终处在游离状态的人,就此在四处寻找,也无法安定。
也许不仅仅是拥有敏感笔触的作家,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局外人吧,无法理解喧嚣的世界和簇拥着的人群,想挤进去却又会不由自主退出来,最后无所适从。也许会试图去理解人们费解的举动,却可能引来更多的疏离。
更可怕的是,当进入到特定的时间和空间所限定的场域时,在一段特定的历史时期,和一个不大不小的社区内,局外人所能遭遇的甚至远远超过了游离这么简单。加缪笔下的莫尔索,只是因为缺乏了对共同社会意志的遵守,被指责为离经叛道,不合群,蓄意及冷漠,进而被不经宣判处死。这恐怕是忽视了复杂人性的局内,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荒谬结局。
也许我们会觉得这一切都距离很远,社会和科技的进步下怎么会发生那些骇人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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