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139怪象

作者: 名布 | 来源:发表于2019-03-01 19:58 被阅读17次

      若像庄子所理解的生活一般,人按照生命的自然规律出现和存在,便是顺应自然,便是没有怪异现象产生了,但是,生活却又多重原有,让不怪的生活,展现出怪异的一面来。

      我从小时候便听说了许多鬼故事,听身边的人描绘自己经历的事情,或者是他们听别人经历的故事,仿佛都像真的一样。每次听过之后,不寒而栗,脊背发凉,青天白日地下,怎能会有他们所描述的情况。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去集上洗澡,走在砂礓路上,听见路边不远处的老坟旁边有女人哭的声音,这是堂弟和弟弟的经历;大晚上回家,正低着头的视乎,遇见一个人要火点烟,一抬头,发现这个人没有头,这是父亲听说的别人的故事;拉着架车子从外面回来,看见地里的老坟突然冒起了烟。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听过了就在心里想着,给自己描述出一些令人生畏的场景,这些都是在黑暗中发生的事情。当他们用亲身经历去描述的时候,我不禁替他们担惊受怕。

      有一次随母亲从西边的地里回家,看到五保户后面的沟里有一个人。按照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他三娘。这个老太太不知在什么时候下水,头露在水面上,看着刚从地里回来的我们,就对着我和弟弟说,“你三娘掉沟里了,快来救你三娘”,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水撩到自己的身上。母亲见状,一边小声跟我和弟弟说,赶紧回家,就赶紧拉着我和弟弟回去,一边又跟沟里的人说,他们还小,救不了你。那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只是后来想,老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下过水呢?这让我十分奇怪,母亲是不是真的感到恐惧呢?也让我感到很奇怪。

      小学一年级的课间,一件事情突然传看,就引爆了老师的办公室。那时候学校经常被称做乱葬岗子,或者是成为寺庙,改成学校之后,才出现了一丝阳气,这是小孩子们独处的时候,最容易害怕的事情。不只有那个男孩在做调皮的事情,一个女孩被惊吓得大哭,说是从教师角落的墙壁里看到了一个爪子。整个班级因此而瞬间骚动起来,应该是有人去喊了老师,才努力责骂了捣蛋的男孩,才让小孩子们平静下心来。之后便是老师用笑脸给大家解释世界上没有这些鬼怪的存在,都是些迷信的东西,是不能相信的。

      我想这些便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出现的怪象了,让人在平淡的生活中出现一些异样的刺激感,虽然有些是人不经意间感觉到的,有些是人们围在一起聊天时不自觉就集中到的一个话题,却总是在生活中间隐隐约约地出现。

      倘若都是自然现象就好了,本来就像春天的烈日,夏天的冰雹,人们习惯了,也变成了自然,但是生活却就是认为的,让人不习惯的事情。

      有一次拿着插销在自家门前的墙根玩耍,突然,庄里一个我应该称作“爷爷”的老头子就走过来了,他一边抢走我手里的玩具“插销”,一边让我叫他“大爷”。我一边叫他大爷,一边被他抱了起来,我不知是什么情况,想挣也挣不开,母亲就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一边说着让这个人满意的话,该叫大爷,一边就把我从他手里夺回,将玩具丢给他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喝醉了之后的样子。

      若是没有人伦,便也就少了很多怪象了,但村庄中自古就有人伦刻印着了。一件奇怪又好笑的事情,就是两个同在娘家辈分相差巨大的两个人,在一先一后嫁到了我的村庄之后,原来那个辈分大的,到村庄里边的辈分小了,原来辈分小的,来到村庄之后,辈分反而大了。自然,在日常的生活中,他们还是按照老家的习惯。我想,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公平的。由男性决定了女性的地位,是一种怪异的现象。村庄里有一个人从外面嫁过来,男的的在外面吃了官司,做了劳改犯,不知怎地,又改嫁到了村里比自己原来身份小一个辈分的男人,人便暗地里笑着说了,“他娶了他的婶子”,这又何来的公平呢?

      村庄中的怪事应该不止这些了,那是让人感到惊奇的,甚至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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