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同一个上帝吗? 迪儿在黑暗中喃喃地说他们给他买书,买玩具,他们不小气,他们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呆着,他们对他不感兴趣。
书友们,今天我们开始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第十二、十三、十四章,是本书第二部分的前三章。
杰姆进入了青春期,他情绪无常,暴躁易怒。阿蒂克斯说杰姆在长大,叫斯库特耐心些,少去打扰他。
伯明翰市举行了几次静坐罢工,城市里领救济面包的队伍越来越长,乡下的人们也越来越穷困,两个孩子并不了解这些和自己能扯上什么关系,只是父亲阿蒂克斯离开了两星期去参加州立法委员会召开的紧急会议。
报纸上的漫画对阿蒂克斯极尽讽刺,舆论的压力从未停止。杰姆却说那是一种赞扬。在“为黑鬼辩护"这件事情上,杰姆变得越挫越勇。
星期天要上教堂去,阿蒂克斯又不在家,卡波妮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她的教堂,为此她严肃而又慎重的给两个孩子洗澡,换正式的礼拜服装。
他们去的是首买教堂,之所以被叫做“首买”,是因为它是获得自由的奴隶们挣来的第一笔钱买下的。讽刺的是黑人们星期天在这里礼拜上帝,白人们其他时间在这里赌博。
一位名叫卢拉的黑女人质问卡波妮为什么带白人小孩过来,卡波妮却说:“难道不是同一个上帝吗?”卢拉正如白人里的斯蒂芬妮,是个惹祸精。
除了卢拉,赛克斯牧师、乐长泽布、以及前来礼拜的黑压压一群黑人,都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正如赛克斯牧师所说:“兄弟姐妹们,我们今天特别高兴来了两位客人:芬奇先生和芬奇小姐。你们都知道他们的父亲。”是的,他们的欢迎源自阿蒂克斯,那是一位值得尊重的绅士。
斯库特发现大家都没有唱诗本,是泽布带着大家一起唱,歌声在空中缭绕,是那么的有力量。唱过赞美诗后,赛克斯牧师开始呼唤上帝赐福给那些忍受疾病苦难的人,他在布道中提到了“女人不洁”,循道宗教徒对教义的偏激理解与行洗脚礼的浸信会基督徒认为女人本身就是罪恶有相似之处。
布道结束后,塞克斯牧师有意从他的教徒们身上“蒸”出一些钱来。不少人内心是不大情愿的,但还是相继捐出了一角又一角钱,这个过程缓慢而又痛苦。尽管捐来的钱是用来帮助汤姆的妻子海伦的,就是那个涉案的黑人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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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结束后,斯库特的好奇心终于爆发了:为什么给汤姆的妻子捐款?
为什么那些人没有赞美诗?
为什么卡波妮过着双重生活,使用两种语言?
卡波妮给出了解释。
人们传言汤姆做了那件事(强奸了老鲍伯·尤厄尔的女儿),他蹲了监狱,妻子海伦带着三个小孩,本可以带上孩子去田里做工,但却没人愿意雇用她,人们不想和这个家庭有牵连。
那些黑人几乎都不识字,所以不用唱诗本。首买教会只有四个人识字,卡波妮是那四个人之一。
卡波妮是幸运的,她皮肤的颜色是黑的,但是在他做工的白人家族里,他遇到的是真正的绅士,她学会了认字,通读了《圣经》和《英国法释义》。她也教儿子泽布识字。她一直过着朴实的双重生活,在芬奇家之外还有另一种生活。
这是本书第一次正面描写黑人,在黑人是劣等人种的共同认知下,他们到底劣在什么地方?
贫穷是根源。除去少数像卢拉那样的惹祸精不说,大部分黑人还是非常善良的,尤其是在信仰的感召下,尽管很穷,他们还是会出手帮助自己的同胞。
但是善良远远不够,没有意识觉醒,永远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这种意识,就是受教育。他们可能穷的上不起学,或者他们认为上学根本就没有用,总之,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像牛马一样整日在白人的庄园里干活。
所以我们感叹,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只有好的教育才可以改变劣等的命运。卡波妮便是一个非常好的例证。
有些东西是可以遗传下去的,比如,贫穷的思维。
从教堂回来,杰姆发现固执强硬的亚历山德拉姑姑似乎已经恭候多时,这位女士一开口便命令不断。她的出现让家里又变成惯常的阴郁气氛。恰逢主日,她的穿着又是严肃冷峻得让人忍不住发笑,不过这种气氛很快就被驱散了,阿蒂克斯从蒙哥马利回来了,他告诉孩子们,姑姑是过来照顾他们的。
姑姑这种自告奋勇的热情倒是和梅科姆对她的欢迎遥相呼应,邻居们都先后来拜访她。
在斯库特眼里,姑姑有一种旧日河船上和寄宿学校里的派头,她对于任何道德上的问题都毫不含糊,她极端专注于自我,她天生是个喜欢议论别人的无可救药的长舌妇。她从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指出别的家族的缺点,好显示他们自己家族的荣耀。在她眼里,好像梅科姆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癖”:喝酒癖,赌博癖,苛刻癖,可笑癖等等。
这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女人啊。
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在梅科姆镇,很少有外来人定居,所以总是那几个家族一代又一代联姻。比如芬奇家族就有世代姑表联姻的现象。
因此亚历山德拉姑姑适应起梅科姆镇就像手伸进手套里一样自然。这位女士冷峻的伫立在那里,威风凛凛的彰显着自己优秀的家族。她认为自己对梅科姆的种姓谱系了如指掌。她认为芬奇家族血统高贵。她认为阿蒂克斯对孩子们太散漫了。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高贵?莫迪小姐曾说过阿蒂克斯有一颗文明高贵的心,她也曾经解释过为什么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桩罪恶。显然,亚历山德拉对高贵的理解超出了斯库特的接受能力。她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哥哥阿蒂克斯给孩子们灌输家族特性,培养他们的家族荣誉感。虽然阿蒂克斯无奈之下也给孩子们讲了一些,但事实上,他对孩子们的教育初衷是不会改变的。
贫穷落后会使人卑贱,那么优渥的生活是不是就使人变得高贵了呢?显然不是。流淌在亚历山德拉姑姑血液里的冷漠,自负,专制,傲慢已经复制到他的孙子费兰西斯的血液里去了。
镇上对芬奇家议论纷纷。强奸这样的字眼又一次传进了斯库特的耳朵。她问父亲什么是强奸。阿蒂克斯叹了口气,说强奸是女性在暴力胁迫下非自愿的性交。这让斯库特想起卡波妮的闪烁其词。
斯库特详细讲了他和哥哥跟卡波妮去过首买教堂的事。阿蒂克斯饶有兴趣的听,亚历山德拉姑姑却很不乐意。斯库特还请求父亲允准她下周去卡波妮家做客,姑姑更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准去。
阿蒂克斯和亚历山德拉争吵了起来,他尽可能尊重妹妹,但也坚持自己的观点:不会辞掉卡波妮。卡波妮早已是家庭忠实的一员,她是一位非常好的黑人保姆。
父亲和姑姑的争吵让两个孩子也争执了起来,青春期的杰姆古怪而又盛气凌人,他自以为已经是大人了,教训起妹妹来道理讲得不错方法却让她难以接受。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阿蒂克斯便打发孩子们上床睡觉,让他们结束战斗。斯库特在卧室里踩上一个暖乎乎有弹性的东西,急忙叫杰姆过来看。
杰姆充满敬畏地喊:“全能的上帝啊!”
原来是一个人――迪儿。
斯库特梦游般从厨房找出一些食物来,迪儿扑上去狼吞虎咽,看起来真是饿极了。
真是道路曲折啊。迪儿吃完后来了精神,开始了一番大吹特吹,就像童话故事专家讲了一个动听的故事。不过,他总算说出了实情,他是从妈妈钱包里拿了钱,偷偷跑来的,一路上历尽艰险,来到这里已经脏得令人难以置信了。
杰姆把阿蒂克斯叫了过来,迪儿心虚的要命。阿蒂克斯温和淡然的让斯库特拿出更好的食物招待小客人,让迪儿洗洗澡,就去通知雷切尔小姐。雷切尔是迪儿的姨妈。
饿坏了的孩子一直吃啊,吃啊吃。正要伸手去拿罐头,雷切尔小姐叫着耶稣进来了。他发抖得像只小兔子。不过,姨妈的指责莫过于对他的极度担心,她还允准他在这里住一晚。
晚上,迪儿和斯库特躺在床上聊天。迪儿说出了离家出走的理由――他们对他不感兴趣。斯库特觉得不可思议。迪儿在黑暗中喃喃地说他们给他买书,买玩具,他们不小气,他们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呆着,他们对他不感兴趣。
迪儿没有家,他被亲戚们轮流养着。好不容易有了新爸爸,却不喜欢他。用他的话说就是什么都给你,就是对你没兴趣。迪儿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孩子。再多的鬼点子再多的幻想都掩饰不了他内心的那份孤独。其实,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家,有爱的家。但是太奢侈,但愿这份内在深深的孤独未来不会遗传下去。
共读第六天:
原生家庭决定着一个人的气质和修养,它的深刻影响可见一斑,但是还有一件事可以让你进步,那就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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