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1
豪宅。
藏蓝色跑车在门口急停,一个男子下车。
穿着黑色衬衫,身材姣好的男子,留着中长飘逸的头发,带着黑色的墨镜,他从下车后大步往大门走去,按了密码之后进入了大门。
他胸前的衬衫解开两个扣子,可以看到一点点精壮的胸膛,他的下巴留着胡渣,他侧脸摘下墨镜,一张英俊的脸,可右边脸颊却长着一个灰白的肉瘤。
他的头发有点长,正好挡住了这个煞风景的肉瘤,他烦躁的把墨镜扔掉,走到玄关前的巨大落地镜仔细查看自己的肉瘤。
那么好看的脸上有这样一个肉瘤,真的是好可惜。
他皱眉,忽然右手就抓破了脸上的肉瘤!
他用力抓破自己的脸颊,肉瘤的灰白皮破开,没有流出任何脓水血水,皮质像树皮一样厚硬,他破开之后,居然有一双小小的婴儿的脚从他的肉瘤里生长出来!
那双脚也是灰白干瘦,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一个婴孩生在他的脸颊里,一双脚要踢破他的脸皮出来一样。
男人显示抓着这双脚想要往外拉扯,可那双脚牢牢的长在肉里,拉扯的动作让人害怕,像是要随时飚出大量的鲜血来。
疼痛让男人放弃了,他愤怒的撑在镜子上,阴郁的双眼有着浓浓的恨意。
场景2
深夜,男人走进卧室里的洗手间,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真丝睡袍,丝绸贴在他的身上,显现他的身材。
他走到镜子前,打开了水龙头,清水哗哗的流淌,他慢慢地洗干净双手,关上水龙头。
他仔细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英俊却怪异的脸,右脸上倒长的脚让人触目惊心。
他打开镜子后面的壁柜,拿出一个红色的木盒。
他打开木盒,木盒里躺着一个红色的婴儿木雕。婴儿蜷缩着身子,紧闭双眼,那模样就像是躺在胚胎里一样。
男人拿出一把刀,把婴儿木雕拿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削去它的双脚。
短刀锋利,婴儿木雕的脚被一片片的削成木屑,掉在地上。
木雕是浑然的红色,即使被削去了外皮,里面的木质也是红色的。但这个红色却十分的暗稠。
过了好一会儿,婴儿木雕的双脚被削剩下膝盖处。
男人放下刀,看向镜子,镜子中他的脸已经恢复正常,原来那双恐怖的小脚已经消失了,脸上有两个灰白的印子。
男人把木雕放好。打开镜柜,拿出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婴儿的模型,但确实平躺的。他划破了盒子旁边的一个管子,便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围绕在婴儿的管道慢慢的流淌,就像血液一样,流进了连接婴儿模型的心脏里。
红色的液体有着诡异的鲜红色,流进模型的心脏后,那颗小小的心也变得通红。
男人关上镜柜,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的情绪似乎有点愤怒,但又带着怨恨,他不断的用洗手液搓洗双手。
他的耳边响起一段话音:“很快就是鬼婴的七七之期,你需要找到一个命硬的人压制它。”
他低下头,不断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脸,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的确,这样的事情,任谁对觉得诡异莫名。
他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刘海和碎发贴在他的脸上,更显的邪魅。
他用力将镜柜按平,这时镜子忽然映出他身后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眼神哀怨的女鬼。
场景3
我在朋友家做客。
在阳光通透的客厅里,我坐在偏厅喝茶,好朋友在偏厅和我闲聊。
朋友的房子是复式的设计,偏厅的上面有一小层阁楼,被朋友设计成了一个开放式的书房。
正厅靠近着大门,大门的左边就是通向二层的楼梯。
忽然门铃响了,朋友的家人去应门。
进门的居然是那个男人。
他的长发已经减去了,他提着礼物进门拜访。
朋友遵循接客的礼仪起身接待。接过礼物之后,却眼神奇怪的看着男人的身后。
朋友拿着礼物放在偏厅的桌上,我看到她奇怪的神情,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浑身赤裸的婴孩居然跟在她的身后爬着过来!婴孩的头上还拖着一个巨大的皮肉包裹的瘤!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女人也跟在男人的身后进来了,她自顾自地坐在正厅的沙发上,我甚至听到了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虽然带了吃的,但好像不怎么甜。”
如此荒诞怪异的情景,竟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朋友的家族有着独特的血脉,能通鬼神,而且她也是家族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能力有多强我不清楚,但她的确有能让普通人短暂见鬼神的能力。
所以我不知道是我无意看见,还是她有意让我看见的。
因为婴孩和女鬼的平静,我只是一瞬间的惊吓,再仔细看他们却也不觉得恐怖。
朋友也觉得很惊奇。
鬼婴爬到了偏厅,趴在我朋友的脚边。
她看到鬼婴活泼,纯真,心里似乎明白了大半。
她招呼我们,“你们看。”
她从桌上的我们刚刚在吃的食物中拿了一个饺子,递给了坐在她脚边的鬼婴。鬼婴双手接过饺子,吃了起来。
我知道她招呼的是进门的男人。
我不确定男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但应该是十分恐怖的画面。
男人夺门而逃。
女鬼却没有离开,她坐在沙发上,像被定住了一样。但她的头缓缓的扭转,看向我们,她的神情十分悲伤。
她走过来,抱起了鬼婴,在朋友家人的带领下,去了另一个房间。
场景4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在客厅的茶几上吃了泡面,吃得茶几下面都是面碎,沾到了茶水,粘在了地上。
我擦完桌子,擦地面,忿忿不平地骂着这个不干净的家伙。
我听到他们在房间里的对话。
“女鬼叫李芸,是罗冠聪的前女友,杀她的理由是因为李芸要和他分手,因为他根本不想和李芸结婚。李芸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也不是那么爱罗冠聪,反而是罗冠聪觉得李芸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地把她杀了。可当时李芸已经有了身孕。”
“罗冠聪把她杀了之后,尸体一直藏在家里的地下室。”
家里的地下室?!
作为一个八卦新闻记者,我当然有资格发言了。
我啪的甩下抹布,像一支火箭一样冲进他们的会议房间里。
“他搬过家啊!他搬过家啊!他好几个房子我都知道在哪里啊!”
......
我拿着抹布进洗手间清洗。
“好像要找一个厉害的律师来帮小芸打官司才行啊。”
“假如你们找到了什么证据,建议要移交给律师处理会更好。”
“我来找谁谁谁推荐一个吧。”
“好像要好多钱啊,啊!如果我很有钱就好了,就能行侠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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