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打车直奔“迷途”。
“迷途”是一家清吧,开业五六年了,老板娘是个冷艳美人,如今已是s市知名清吧。
纪念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慢慢打量周围,三年没见,屋内虽整体布局未变, 桌椅板凳换了一批,灯光也有些调整,吧台服务生永远是帅哥美女。
“小姐,您的酒单”,服务员送来酒店。
“你们老板娘今天在吗”?她点完红酒和小食,递回酒单时问道。
“不知道哎,现在还没来”。服务员拿回酒单去吧台。
因是假期,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很快就满座了。纪念窝在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等着驻唱歌手来唱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不知不觉,喝完一瓶,纪念招手,招呼服务员拿酒单来。过了一会儿,来的不是服务员,老板娘拎着瓶酒走过来。
“兰姐”,纪念看到老板娘,站起来打招呼,有些愧疚。
“还知道回来看看啊”,曾若兰笑道,顺势坐在纪念身边。
“兰姐,对不起”,纪念低声说着。
“哎哟,看你这表情,委屈的咧,是来我店里招呼不周啦”,曾若兰说着给纪念倒酒。
“那时候,给店里带来麻烦了,不好意思”,纪念诺诺说着。
“算了,没事,你兰姐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这点小事早就过去了,我这店不还好好开着嘛”,曾若兰说的满不在乎,又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去年毕业了,在一家会展公司上班”,纪念笑道。
“行,那就好,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以后做事要三思,不要那么冲动知道吧”,曾若兰叮嘱着。其实她知道纪念不是冲动的性子,在“迷途”打工的时候,有客人纠缠,她总能棉里藏刀,笑嘻嘻的把人给给拒了还不得罪人。
“嗯”,纪念点头答应,“店里生意挺好的吧,我看点评里是全市清吧前十的排名呢”。
“还好吧,也就那样吧”,曾若兰说的满不在乎。
“兰兰”,听着一声叫唤,一个男生端着酒杯急冲冲走过来,坐在她们桌边,纪念看着曾若兰眉头一皱。
“盛总来了”,曾若兰无奈招呼道。
“兰兰今天亲自招呼客人啊,那一会儿也去我们那桌坐坐吧”,这位盛总说着话才把眼光从曾如兰身上移向纪念,等看到纪念,眼光呆滞了几秒,一下子清醒了。
“你,你好”,他有些懵。
“你好”,纪念有些不明所以。
“那你们先聊,我先回那边去了”,他说着又起身走了。
“他怎么看见我像看见鬼了”,纪念有些纳闷,看向曾若兰。
“你不记得他了”?曾如兰问道。
“我见过他吗”?纪念努力回想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却没想出来任何关于他的记忆。这人看着一副富家子弟放荡不羁的样子,纪念在“迷途”打工的那段时间,是有一些客人来搭讪,但是好像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可能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吧。
“那天年安平来这儿,是他做东,他选的地方”,曾若兰回忆道。
那天,盛波做东,给自己在外留学回国的兄弟接风洗尘,在“迷途”预定了最大的卡座。“迷途”以酒好人美名声在外,邵东号称要以s 市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来感化他好兄弟被美帝荼毒的心。只是那天,他们走进“迷途”,刚坐下,招呼服务员来点单,那个送酒单的服务员上来,就把年安平伤了。
没想到,三年之后,还是在这个地方,他又见到了那个服务员,纪念。
“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也是奇怪,还来这个地方”,纪念不解,觉得好笑。
“年安平也常来”,曾若兰看着纪念,这下纪念笑不出来了。
“你自己玩吧,我去那边招呼下”,曾若兰起身离开。
纪念心情降到极点,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再倒了一杯,看着酒杯,苦笑着,还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纪念喝完曾若兰拎来的那瓶酒,招呼服务员结账。
“兰姐说,今天她请客”,服务员过来说道,“兰姐让我送你打车回去”。
“不用了,我还没醉,我自己回去就好,替我谢谢兰姐”,纪念说着起身离开。
纪念在路边等车,一阵晚风吹过,她一阵颤抖,扶着马路边吐了起来。吐完,实在站不住,坐在马路边。
一辆黑色车停在她跟前,她以为自己叫的车到了,拉开车门坐在后座,歪在车窗边。
一会儿她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喂,你好”。
“小姐,我到门口了,你出来吧”,电话那头说着。
“出哪儿啊”,她眯着眼。
“你不是叫了个车到和谐嘉园吗”,电话那头确认着。
“是啊,我在你车上了啊”。
“小姐你在谁车上啊,我才到这儿,没看见人啊”。
“等一下”,纪念睁开眼,问前座司机,“师傅,你这车是去哪儿的”。
“送你回家”,年安平看着后视镜说道。
纪念一下子醒了,“师傅,对不起啊,我做错车了,这单你取消吧,费用我付”,说着把电话挂了。她没再说话,年安平也没说话。
过一会儿,纪念实在忍不住哭了,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要问他是不是他故意把靳汇调走的,问他问什么总缠着她不肯放过她,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年安平听见纪念哭声,有些慌了。
“纪念,你别哭啊,我就是送你回家,没别的意思”年安平小声安慰着。
“纪念,你别怕,我送你到小区我就回去”。
“纪念,对不起,我那时喝多了,脑袋糊涂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纪念。。。”年安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纪念哭声越来越小 ,他回头看,纪念靠着车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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