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岁月（1）

第一章  小酒馆

第一节    舒心的夜晚

曾经的岁月（1）

  曹氏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酒店终于安静下来，好象一个人从热闹的集市上突然回到自已的房间，也不知是怎么走的，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静到仿佛能听到自已的呼吸，自已的心跳，似乎能感受到夜的呼吸，夜的骚动。曹氏关上大门开始洗碗筷，择简菜，以备明日开张，这一切都忙完了，已经听到更夫打二更梆的梆子声，更夫是个五十多岁的鳏夫，他照例来到曹氏门前关照说:“夜深了，阿娟要关好门窗，提妨歹人，小心火烛啊。”曹氏照例寒暄说：“进来歇歇吧！”一边递过一杯茶，更夫照例没有回答，喝完茶，敲着梆子走了。送走更夫，曹氏脱下衣服，仰面朝天，在床上摆下一个大字，“舒服，真舒服”嚅嗫中昏昏睡去，蒙茏中听到一息鼻酣声象自已的，又不象自已的。睡意主导了一下，一下子使天地进入虚无之中。

第二节喧闹的黎明

 

刚听到五更梆子的响声，曹娟就起来了，准备熬制一天需要的汤料。她来到厨房刚一进门就见一个大汉站在案板前吃东西。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曹娟大喝一声说：“刘老四你在吃什么？”刘季回答道：“一些腌萝卜，一个猪蹄，三个馍头”一边吃一边又说“还是先记帐啊。”曹娟进来查看肉锅，发现确实只少了一根猪蹄，还握在刘季手里正啃着，本来曹娟是信任刘季不会撒这个谎的，但是他在这个时候来还是第一次，因此装做要干活了，顺便检查一下东西少了没有。随即又想道一个问题，便问刘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昨天就没走是不是？你想讨老娘的便宜是不是。”刚说完这一句，就自己觉得不妥，脸有些发烫。刘季道：“我讨你什么便宜，就这些东西，再没别的了，又让你计帐，又讨你什么便宜了？”刘季看到了曹娟的囧态，有意屈解她的意思，以便不使她过分难堪。曹娟听到刘季最后又一句“讨便宜”的话，虽知到他没有别的邪念，但想起自己方才的问话，也不仅脸上一陈发烫，她有意背对着刘季，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她不想让刘季看到自己的囧态。

    曹娟己经结过婚了，她老公三个月带着全部的家私去咸阳了，说要进京城进一批货回来，并信誓旦旦地说每半个月都会给自己寄信。可是几个月来一个竹片也没见到。曹娟自已也去过驿站十多次，那里的人说没有她丈夫的信。一开始她对丈夫又担心又挂念，后来又夹杂了对丈夫抛弃自已的怨恨，到现在她对丈夫越来越心凉了，不存什么指望了。

  曹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准备一天的汤料，这时小雪狂吠了几声，同时大门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