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我看见对面楼有人杀人。
一个星期后对面有人报警，说我在家杀了人。
到底是谁杀了人，到底有没有凶案？警察也狐疑着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正文:
凌晨3点我被一股尿意憋醒，上完厕所返回卧室时，顺便在客厅接了杯水喝。
此时窗外狂风大作，窗外的防护栏顷刻间被雨点敲击的叮咣乱响。
我赶紧上前关上窗户，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至，瞬间照亮对面楼。
高举的斧头，溅落在玻璃上的液体，从桌子上滚落的圆形物体不知怎么的，勾在了桌角边来回荡着！
等等，对面那户在干什么？
不对，杀人了！
霹雳，嚓……
又一道闪电从我面前划过，对面举斧头的人与我四目相对，另一只手还提溜着那个圆形物体。
这回看清楚了，他手里拽着的是头发，头发下面是一个还在滴着血的人头。
火光电石之间，我蹲了下来。将窗帘后面不用的假人挪动到了刚才我站的地方。等待着下一次闪电的来临。
祈祷对方以为刚刚站在这里的就是一个假人。
幸好，闪电如约而至，照亮了整个空间。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长呼一口气。背上的冷汗唰唰的往外冒。颤抖的摸索着掉在地上的手机。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哆嗦着连按几次报警号码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我并不知道出事的是对面的那一户人家。
这种情况我很危险，报不了警。但杀人凶手可能发现了我。
抬头看了眼假人，还好假人的身上穿了睡裙与我差不多。本来给它穿睡裙只是为了让它看起来不是光秃秃的。
看来从公司辞职了这两年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学做裁缝。虽然只能给人改改裤脚，补补衣服。偶尔接上几个可怜的定制单以维持生计。
但是现在它可能救了我的命！
在闪电没有打下来的间隙，我摸着黑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钻进被窝里。
闭上眼，一个男人高举斧头的样子在我脑海里一边又一边回放。
我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我是一个独居女性，要时刻保护自己。
于是打开了手机，查看着门外的摄像头直至清晨时分。
没有人来，他可能信了吧，那就是窗前的假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与以前一样。实际上每天都认真锁好门窗，甚至晚都会用沙发堵着门，以防万一。
并且回想了当时的情况，大致确定了对面可能在10~15层左右。
我们这里是2梯4户，那么范围大概就在16户人家里。根据疫情时期我做志愿者拿到的住户名册来看，我只能排除掉两户。
一户是独居女性，那么她必然是受害者，不是凶手。可是我昨天刚刚见过她，排除掉。
还有一户是妈妈带着两个女儿，丈夫是军人平常不回来。每天都可以看到她送两个女儿上学。也排除掉。
剩下的12户人家里都是有男有女，如果有女性家庭成员暂时消失，像我这样的旁人也不太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
本来我是想尽量将范围缩小之后好去报警。但是以我普通人的能力做不到不到将这12户人家的范围再次缩小。
并且这几天小区好像没有人消失。如果是小区业主杀了外来人，那我更无从去查。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报警。
当时那一瞬间的电闪雷鸣，那恐怖的一幕，吓得我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种情况下去，我去报警说凌晨3点在电闪雷鸣之下看见有人拿着斧头在砍人头，谁会信？
从那件事到今天一个星期了，我的门前没有出现过任何奇怪的人或东西。
于是开始有点放弃报警的念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有杀人案与我何干？还有可能是看错了呢？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微信叮叮叮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小区物业负责人赵姐给我发了消息。
小林你好，赵姐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咱小区物业楼的瓷砖开裂，重新装修，进不去人。所以小区开展的团结友爱小组会议不能在楼里举行了。
此次小组团结友爱会有13个人参加，人也不是很多，刚好你也在其中。
所以此次开会的地方，能不能设在你家里。因为你是自由职业者，一直都在家。并且楼上楼下都是全天不在家的人，相对安静。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放心，时间不是很长。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你看可以吗？
呵呵，这不是拿我当软柿子捏吗，我无语到。
叮咚，微信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姐发来了参会的人员名单，年轻人不少。
突然，一个人名进入了我的视野。
陈磊。一个独居的，消瘦的，1米7左右，皮肤黝黑，戴着金丝眼镜，头发三七分大背头。每天穿着西服早出晚归的39岁二手中介。此人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小区举办的任何活动。
这种活动一般是女性或者年龄大的人才会参加。
这次活动设置的时间是周六下午两点钟，这个时间不应该是中介的更忙的时间吗？他还能抽出时间来参加？
最最重要的是，他也是我锁定的十二户人家之一！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我心底升起，那种恐怖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那个举起斧头的男人再次浮现在我眼前，看着我。
我拿起手机就要拒绝赵姐的提议。拒绝的话术都编辑好了，就在发送出去的前一刻，我改变了想法。
他如果是怀疑我了才来参加此次的活动，目的就是看我家到底有没有假人。而我却在逃避，不就证明了我心里有鬼吗？
对，就让他来。我家里是真的有假人。 正好好好观察他。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就直接报警。
于是我回复陈姐的消息，好的。
周六下午，我准备好茶水和水果，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们上门来。
活动枯燥而无聊，赵姐喋喋不休的讲着。而我坐在最旁边帮大家添茶倒水。
利用每次进厨房烧水的时间偷偷观看着客厅的监控，并且提醒自己像平常一样。
果然，陈磊时不时打量着客厅的假人。
活动比想象的进行的快，不到了40分钟已经走完所有流程。
赵姐不好意思直接带着大家直接从我家离开，就聊聊家常。
一会儿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
不一会，也有人好奇问起了陈磊为什么参加了此次的活动？这正符合我的心意。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他的客户刚好就是在物业工作的人，他想提前知道他们工作的内容，以便有更好的沟通。
赵姐夸他聪明，但我发现他说这句话时频繁的眨眼。
他在撒谎，这加重了我对他是斧头杀人犯的怀疑。
就在我再次为大家添水添到他时，他抬头不经意的问我，客厅放个假人你晚上起来上厕所不害怕吗？
我是个裁缝，还能害怕个假人？
旁边大姐听到我这个回答，笑着调侃，还是年轻人胆大。要是自己，早都吓得晕过去了。
客厅里的大家三三两两聊着天，刘大妈突然对我说，小林呀，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用的时候再把假人拿出来，我家乖孙刚刚出生，我把他抱到客厅的时候怕他看见你这边吓到他。
听到这，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要猜到，我这是后搬出来的了！
我面前的不锈钢水杯里，他果然身体向后仰抬手推了推眼镜，嘴角抬起一丝微笑。
呦，你家乖孙出生了，全世界都要让着你呀！前天让楼下的小王不要晚上12点回家，影响你家乖孙睡觉。昨天说隔壁中午炒菜的声音大影响你家乖孙吃饭。今天连对楼的人家里的物件都管起来了啊！
对面1楼的王姐，不屑的嘲讽。
就是就是，人家工作要用的东西，你让人家每天搬来搬去，那怎么可能？别欺负人家小姑娘。楼下开商店的薛姨热心肠的回答着。
谁跟王姐一样，每天晚上跟不同的男人跳交际舞，跳的忘乎所以，把自己狗儿子都丢了。然后躺在物业地上撒泼打滚的丢人样，你都忘啦？刘大妈反击道。
赵姐慌忙开始调解。
而我无意听这些东西，极力保持着淡定。一抬头对视上陈磊，他微微抬起水杯，透过人群向我敬酒。
他在挑衅！就是他！我要报警。
赵姐一看这情况可能打起来，于是赶紧结束活动让各回各家。
我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心咚咚的跳直逼嗓子眼。
赵磊走在人群的最后，路过我时，轻声说了句，“等着我，游戏开始了。”
我眼看着电梯关了门，健步冲回客厅，拿起手机就报了警，然后又赶往了警局。
接待我的是一位叫顾安的刑警。他大概一米85以上，身材匀称。一身黑色便装，古铜色皮肤浓眉大眼，留着寸头，皱着眉头。气场强大。
深邃的目光好像随时都要把对面的人，探究的一清二楚。
我告诉他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第2天，他告诉我，我怀疑的对楼那几户都没有奇怪的地方。陈磊既没有奇怪的地方，家里也没有血迹反应。
并且那天他从我家走时，对我说的那句话的时候，他背对着摄像头。所以摄像头拍不到他说了什么。
且他对警察说，他对我说的话的是，“你家很干净很漂亮哦。”其实是他喜欢我的意思。
所以大概率我听错了。
就算听错也不能错到这么离谱吧。我跟顾警官再次据理力争，可是他不相信我。但是他告诉我遇到危险可以第一时间直接打他的电话。
这一次报警的结果让我大失所望，但我确实没有证据。
于是晚上我再次锁好门窗，用门阻顶好大门。观看着监控。
忽然间灯全黑了，网也没有了。恐怖的的气氛骤然来临，空气安静的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小心翼翼来到客厅，透过窗户观察着外边的情况，糟糕，整个小区都停电了。
我租这套房子的时候，窗户外边就是有防护网的，大门我也用门阻器顶好了。只要我不出去，应该没有任何危险。
想到这里，我拍拍心脏，安慰自己挺到明天，天亮就走，离开这个城市保命要紧。
零零零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吓得我心脏狂跳，坐到了沙发上。
门外的火警报警器尖不停的响着。我们楼里着火了？
还是他摁响了报警器，想让我出去？
门外噼噼啪啪的下楼声，我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往外跑。
我不出去，怕真的有火灾。我出去怕他趁乱弄死我。
颤抖的站在原地的我，不知怎样才好！双腿绵软，双手颤抖，呼吸紧促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三秒之后，我拿了件外套跟着大家一起冲了下去。
反正左右都是死，死在人多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有人证可以抓到凶手。死在家里有可能是被火灾憋死，还让杀人犯成功逃脱，不值得。
跟着人群跑到了楼下，我藏在人最多的地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我们楼里果然有火星在窗边闪耀。旁边的人们议论着不知道哪家在楼道里的纸箱着了火。
而我在想会不会是他点燃的？
如果是他点的，应该可以被警察查出来，火灾可是重罪，但愿他进去了就出不来。
此时我只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就对，剩下的就交给警察。
人群乱糟糟的，我仔细地观察着四方，一瞬间两人四目而对！
赵雷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我:
“她，她，她是杀人犯。她杀了人，我看见了。火警铃声，火警铃声是我按响的，她，她追着我下来了，救命，救命，别杀我。报警，快报警，救救我，救救我呀。”
陈磊抱着头，蜷缩在地，嘴里不停的喊着。
我懵逼的愣在原地，什么情况？他在说什么？他是疯了吗？
随着陈磊这几句话说出口，旁边的人群自动远离了我。
而我穿着睡衣被大家围在中间。有人鄙夷，有人惊讶，有人吃瓜，有人报了警。
不一会警察和消防员都来到了现场。
而我和陈磊都被带回了警察局。
我一个人待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但没有警察来询问我。
我猜他们这会儿正在询问陈磊。
另一个房间里，陈磊瑟瑟发抖的坐在一把黑色的椅子上。警察给他递上一杯温水，让他别着急慢慢说。
她，她杀人了。你们去她家里检查就知道了。
请你仔细描述你都看见了什么？一位年轻的警官说。
今天晚上，同事送了我一包好茶。我想起中午她给我们倒茶的时候，茶罐已经见底。我就想着把这包茶拿过去送给她。
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刚好小区停电了。我本想敲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的。
她的门是电子锁的，小区停电了。门又开着，我怕她发生了什么危险，就叫了一声。屋内没有人回应。
于是我大着胆就走进了屋里，边走边叫着她的名字。
就来到了里屋门口，门半掩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推开门。
地上有一滩血迹，血迹上一根手指。临进门的地方还有一根大脚趾，呕，呕，呕……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磊不自觉的吐了出来。
然后呢？年轻警官平静地的继续问她。
我吓傻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出事了。准备拿出手机报警。
一回头，有一个人站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把刀。
是她，她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害怕了，拔腿就跑。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余光瞥见她已经朝我跑了过来。
按了电梯，可是电梯距离上来还有一段时间。我知道我只能跑楼梯了。
而我前段时间才做过腿的手术，我跑不快。所以按动了火警铃声。
想着人多了，他就没办法杀我。
可是一下楼，还没有走多远。就发现她又站在我面前！
然后我就崩溃了，我怕她杀了我。就让大家赶紧报警。
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摸着黑，你直接就找到了她里屋的门口？顾安盯着陈磊问道。
是的，她家户型和我家户型一样。一进门就是客厅，再往里走就是卫生间和两间屋子。
那么黑，你是怎么看清手指，脚趾还有她的。顾安用着犀利的眼神继续问着。
从外面到她里屋的门口，我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了。并且我工作的晚，常有地方没有路灯，我摸着黑就可以走过。已经适应和习惯了。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警察，你只要去检查她的房间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旁边小警察安静了一会儿:他家里除了厨房有一盆猪血之外，没有任何的血迹以及人的手指脚趾等等。
怎么，怎么可能？你们去查查呀，你们不会走错楼层了吧！
这栋楼是真的着了火，那把火是你放的吗？顾安继续追问。
我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放火了？我只是按响了火警铃声。
放火是要坐牢的，我怎么可能犯法？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陈磊不停的咆哮着。
两位警察让他先安静一会儿，便从他的房间离开了。
啪嚓，有人打开了我的房门声。
顾警官和另一位小警察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说他是杀人犯，你们不信。他是精神有问题的杀人犯吧。
就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们能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吗？真的很吓人。
顾安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你是不是讨厌他，才趁着停电，搞了一些假的东西吓唬他，想让他以后不要骚扰你。
顾警官，你在说什么？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听不懂。
那好，请你把今天停电之前到下楼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讲一遍。
晚上我都准备睡了，突然就停电了。我正在查看是不是小区停电了，外面的火警铃就响了起来。
于是我跟随着大家从楼上跑了下来。
刚站到空地上，不一会就看见了陈磊。
谁知他一看见我就一脸惊恐地向后退着，然后跌倒在地就开始大喊着我是杀人犯。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进你家你知道吗？
他进我家？中午有12个人都去我家了，我都看到了呀。
我说的是晚上，停电之后他进你家你知道吗？
停电之后，火警铃响了，我就跑下来了呀。这几天我家门窗都关得很好。他没办法进我家吧。
哦，不对。晚上停电之后，我惊慌的跑下来了。好像是没有关门。
他进我家干什么？他是变态吗？求求你了，顾警官。好好查查他吧。他真的有问题。我生气的拍着桌子。
良久，顾安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对面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然后小警官给我递过来来一杯水。让我休息会儿，他们就走出了房间。
师父，这两个人都在指责对方杀了人。可是他们的房间都没有鲁米诺反应。那个男的好像比这个女的更奇怪。
你认为他们俩之间谁的问题大。顾安吹了吹自己茶杯上的茶叶问道。
男的问题更大吧，他的话里漏洞比较多。但是好像也没撒谎。
女的，我感觉她话没有说全也有问题。但好像不像坏人。
女的放她走吧，男的误入其他人的家里，明天早上再放。
好的，师父。
第二天，一大早赵姐和她几个姐妹就跑来安慰我。
但我知道她们表面是来安慰我实际上是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来打听八卦的。
我告诉她们昨天停电之后，陈磊看我下楼后偷偷溜进我家了，但是中间他可能被邻居发现他进我家了。
他知道他自己说不清了，于是他扯了一个更大的谎，就是我杀人了。
这样他就有正当的理由进入我家了。
管警察信不信，管大家信不信，先给我一口大黑锅再说。
就是病急乱投医吧。
听到这，王姐立刻回应道:“怪不得他从来没参加过小区活动的人。昨天听说在小林家开会，就来参加了。”
原来目的不纯呀，真是一个油腻的猥琐男。一个小姑娘可要小心呀。不会每次都有昨天那么幸运的。
之后几个大姐义愤填膺的指责着陈磊。
两小时之后，她们终于因为要做午饭从我家离开了。
我检查这一切，昨天停电之后，监控果然工作不了，没有那一段的记录。
虽然不知道陈磊在发什么疯。但还是搬走比较稳妥。
本来我想直接搬走，可换一个城市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警察应该也会盯上他，他应该没有那么嚣张，敢直接杀了我。
这几天先收拾东西，然后悄悄离开吧。
又过了三天，一切正常。晚上我从外边吃完宵夜回到回家。
脱完鞋刚一转身，一把刀贴着我的脸颊飞过！刷……扎在了我后面的柜子上。
随后看见一个黑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
我愣了一秒，然后带着哭腔喊道:“陈磊，你，你快走，我不报警！”
游戏才刚开始，我为什么要走呢？他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插在苹果上。然后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别装了，裁缝柳。大家都是变态杀人犯。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
重新跟你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眼镜蛇。就是公安局悬赏100万的那个杀手眼镜蛇。
虽然我报警说你杀了人，描述了杀人现场。可我并没有说，现场是铺了塑料的。掉在地上的脚指头一侧的肉被切掉了。应该是为了看起来更长更规整吧。
对于柳裁缝的名声早有耳闻。如果作品的脸皮不够紧致，就把脸皮扯下来，重新贴上去缝紧。腰粗了就把多余的肉拿掉。腿不够长不够直就把骨头打断再重新放进去。脚大了就把脚后跟砍掉。最后再给他们穿上合适的贴身的服装。
我以为柳裁缝是个男的，原来是个女的呀。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不耐烦的回答道。
昨天我拍了照的，陈磊放下手中的苹果，拿起手机，对着我晃了晃。嘴角上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我知道电闪雷鸣那天，你肯定也拍了照。但你并没有说出来。
你可以嚣张的报警逗警察玩我也可以。
你我现在都有对方的把柄，不如我们合作吧！
我有一个目标，你跟我合作，事成之后分你50万。
赶紧走，我沉下了脸。说着我拿出一支匕首，像转铅笔那样在手上转着。
80万。
滚，最后一遍。我不屑的笑了笑。
200万，只要你辅助我。说着他把背后的口袋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定金30万。
我停止转动手上的匕首，坐在了和他相对的沙发上。
300万否则免谈。
你只是辅助而已，凭什么狮子大开口？
凭你根本杀不了对方，要不然你干嘛来找我？一个小小的杀手还敢自称变态杀人犯。真是笑死人了。
大门在那，好走不送。说完我站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好！但是行动过程，你得听我的。我也确实想见识见识柳小姐的本事。希望柳小姐的狂妄自大，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可以，但是先付定金150万。请补足120万，现金哦，我在这里等你。
陈磊留下一个令人寻味的笑容，从大门离开。
三个小时后他又返回送了一个大的行李箱。
再次看着他离开，我把他削好的那个苹果丢进垃圾桶。顺手打了个电话让保洁明天来上门服务。
一晃时间过去了三个月，期间我偶尔碰见过顾警官。他总是警惕的看着我。
而我和陈磊已经约定好了行动方案。
华一钢铁集团的董事长尹水华45岁，身高1米76，身材健壮，一路从底层杀到最高层的北方女人。
随行一直有两位保镖，一男一女。两人都是24小时保护她，女保镖更是寸步不离。
想要接近她，非常的不容易。这也是眼镜蛇陈磊找我的主要原因。
他没有理由接近她，而我有。我参加了华一钢铁集团举办的工作服大赛，并且进入了决赛，
决赛在一周后，董事长尹水华也会参加。
因为她确实想让底下的同事穿上更合适舒服的衣服，按照她的习惯，她会自己试穿每一位设计师设计的工作服。看看有哪里地方满意，哪里地方不满意。
这也是我们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最好机会。
从楼道进更衣室，虽有监控但有死角。他会在监控覆盖前20天，也就是初赛的时候，当做我的助理，与我一同进入大楼，躲藏在合适通道里，研究合适的路线，以及等待监控覆盖。
最后，等到计划的那一天。按照常理，男保镖会站在连接会场与更衣室走廊的那个门口。尹水华和女保镖会从会场门口走进走廊，再从走廊走到更衣室，从走廊到更衣室有10米的距离。
从走廊往前走7米的地方有一个监控死角。他将在那里动手。
按照我们排演好的，我必须走在她们的右边，遮挡右后方的视线，以及让他们更准确的走到指定的地方。方便陈磊站在监控死角。
在走廊里他从通风管道跳下来，先一掌拍晕保镖。趁着外面的音乐声，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撞在墙上，然后我会晕倒。
最后他立即一刀扎向尹水华的心脏，时间不充裕就一刀。时间充裕就多来一刀，保证目标绝无生还可能。
做完这些，他会跳出窗外往上爬，爬到楼上，点燃杂物间，再通过钢丝绳爬到对面。收回绳子。
完美利用火灾，抹除所有痕迹。而我将扮演一个受害者。
当天下午我们到达各自的方位，然后按照计划我把人带到了走廊里。
陈磊从通风管道打出一个石子击晕倒保镖。之后跳下来拉着我的头发那我往墙上撞去，在我晕晕昏昏之间。看见他一刀插向前方那人的心脏！
那人转身都没来得及，就直接倒了下去。
陈磊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皎洁的笑容，推了推眼镜给我比了一个拜拜的姿势。然后快速从窗口离开。
三秒之后，我凭借着昏迷前最后的意志，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便开口说报警。对面也同时说着话:你为什么杀了华一钢铁集团的董事长尹水华。
报警？陈磊脸上的笑意忽然凝住了，她在干什么？
本来自己打电话是想嘲讽她，还特意把打晕保镖的那把弓放到了她身边，想让警察来调查她。而自己即将出国。
她为什么一接到电话就说报警二字！陈磊察觉不对，骑着摩托车快速离开。
刚从华一钢铁集团离开，拐过两个小巷子。来到大学城附近，准备拐进城中村。
车头还没扭进城中村，就被一越野干翻到地。
顾安从车上跳下来，一脚踹上，正准备逃跑的陈磊。
将他再次掀翻到底，用膝盖顶着他的背，将他反手铐了起来。然后吼道，你被逮捕了。
公安局里，陈磊坐在顾安的对面。
一个劲的重复，是林凡杀了华一集团董事长尹水华，与他无关。
顾安和小警察一言不发的看着陈磊，许久之后，小警察说道:“给你机会，你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警察先生我都说了与我无关，陈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2025年10月3日下午，在我市华一钢铁集团总部6楼更衣室门口的走廊里发生一起命案。
死者，齐建业，男，48岁，建强钢铁集团董事长，华一钢铁集团董事会成员。伤者林凡，女29岁，来华一钢铁集团参加比赛的裁缝。伤者，吴秀荣，齐建业的保镖。
还有，华一钢铁集团董事长尹水华，她没有任何事。不过受到了惊吓，在医院休息。
你在说什么？陈磊惊慌的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警官。
你现在坦白，把你所有干的事说出来，还有从宽的可能。如果让我都说出来，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顾安盯着陈磊，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的是齐建业。不可能根本不可。你们在诓我！陈磊愤怒又惊慌地怒吼着。
啪！顾安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你还是不交代是吧？
那就我来说。
小徒弟立即将电脑屏幕转向陈磊，播放着它是如何从通风管道下来打了林凡，杀了齐建业。
不可能，那里是监控死角，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死的人也是尹水华！这是假的。
陈磊还是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与警察对峙着。
第2天早晨医院里，林凡所在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又是顾安和他的小徒弟。
两人坐在林凡的床边，顾安首先开口，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一遍。
当天下午在大厅里举办制作工作服大赛的决赛。而我很幸运进了决赛。但是很遗憾，并没有获得认可。
冠军得到了和领导们一起合照的机会。本来是要直接合照的。
但是其中一位董事提议，所有的领导都穿上工作服和大家一起拍照。让所有参与者都一起拍个照。
所以所有的领导都开始换工作服。
本来华一钢铁有限公司尹水华董事长要进换衣间换衣服的，但临时接个重要电话。就把换衣间让给其他人先用，
然后建强钢铁集团董事长齐建业就往进走。好巧不巧我就站在齐董事长旁边。
齐建业董事长他大概175的身高，四肢都纤细，唯独有一个大啤酒肚。现成尺码的裤子就不太合适。拿合适腰围的号码的话，裤腿就会很长。
所以，他希望配着针剑和去给他不合适的地方撩两针。
于是我就跟着他和他的保镖一起往更衣室的方向去走。
谁知刚进去，没走多远。保镖突然倒下了，哐的，就有一个人从我后边扯着我的马尾，把我的头往墙上撞去。
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接着祁总也倒在了地上。一个人影，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到这就没了。
哦不，我好像还接到了一个电话。所以我强撑着意识好像叫他报警了。
再后来就到医院了。
就那么巧，尹总没进去，齐总就进去了，并且你还在旁边。
真就这么巧。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尹总并没有说她不进去的话就让谁先进去。只是说她这会接个电话，让其他人先用。并没有指定某一个人。
我从比赛开始一直就待在我的位置上，是齐总恰好走到了我的旁边，所以才叫我去帮忙。
陈磊招供了，他说你和他准备谋杀尹水华。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尹总好好的，根本没有出事呀。死的是齐总呀。再说我要杀人的话，为什么在无意识接到电话的第一瞬间请求报警？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如果我和陈磊准备合谋谋杀一个人。那总有我们商量的记录吧，请拿出我和他一起合谋的证据。
说这话时，我在心里暗笑了一下。陈磊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狡猾狐狸。
我跟他之间所有的谈话都是在游泳馆的泳池里口头谈话，并且保证对方都没有录音的东西，且说的都是道上的黑话。
而且顾警官，他说我跟他要谋杀尹总，可死的是齐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
顾安靠在椅子上盯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小警察敲敲桌子，华一钢铁集团的无人机搭载着高清摄像机在好几百米外的高空，好巧不巧的就拍见了陈磊杀害齐建业的视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警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昨天我确实听说了，他们集团要重新拍集团总部的宣传片。所以头上飞着无人机很正常吧。
他说他拍到了你杀人的照片，就是停电的那天。但是他的手机突然被病毒入侵，手机联通电脑里的东西全都没有了，你能解释一下吗？顾安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桌子。
顾警官，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他说我跟他一起合谋，但只是嘴上在放屁，没有证据。他说他拍到了我杀人的证据，哦，手机又坏了。
我还说，是他知道他被抓就开始启动自毁模式了呢。
他一个普通人跟一个集团老总有什么关系呢，必然就是替别人杀人呗。
既然是替别人做事事没办好，那别人就要断尾求生呀。肯定得把手机搞坏，不然自己就暴露了呀。
这么简单的问题，顾警官想不出来吗？干嘛一直盯着我呢？
如果你有我杀人的证据，就请直接定我的罪。要么就不要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我。
之后顾安又反反复复询问了一我一个多小时。才带着徒弟悻悻离开。
之后我在医院待了几天，回到小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重新搬了一个地方。
新家刚搬好，我在超市买了些东西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刚一上车，后面一个黑影瞬间闪进了我的车里。并且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拔掉了我的钥匙。
顾警官你作为一个警察怎么能私闯别人的车里？
固安摘掉头上的帽子，靠在椅背上。我们聊聊，没有摄像头的那种。
我很好奇雨夜那天的杀人案，还有停电那天的杀人案以及和其齐建业死亡的案子之间的关系？
顾警官，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顾安笑了一下，从手里拿出一个硬盘，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的包里应该有电脑吧，要不打开看看。
算了吧，不感兴趣。
那手指头的切口看起来挺整齐的。顾安抬起身子，将硬盘递到我手里。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顾警官你不用炸我，不吃这套。
顾安看了我一眼，双手从胸口拍到腹部，再伸进裤子两侧的口袋，将口袋拉了出来。接着再往下拍，又脱下鞋子，将鞋子倒置摇了摇。
我坐在驾驶位，一言不发。
他又与我对视，轻微点了一下头，一副他明白了的表情。
当着我的面，自然的脱了上衣，裤子和袜子。
内裤要脱吗？
你敢吗？
顾安又看了我一眼，直接将内裤脱了下来。并且拉着耳朵把头向左转向右转，然后张开嘴，抬起了舌头。
最后问我，需要我扣嗓子吐一回吗？
不需要，车里已经够熏的了。不过身材挺好。
谢谢夸奖。万一我把录音设备藏在肚子里怎么办？顾安，打趣道。
说不定在别的地方，说着我看了一眼他的屁股。
听我说完这句话，他微笑闭了下眼，伸手比了个赞。
聊聊吧，那是真的。他指着放在我手里的硬盘说道。
虽然我真不知道顾警官说的什么东西，但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15年前，有一个小姑娘老喜欢在放学后去学校斜对面的那片长满了杂草的空地上抓蚂蚱。
有一天，她照常去抓蚂蚱。却看见了，一个男人跪在几个男人面前。
光头男指着跪着的男人说:“想想你的老娘和儿子。宾馆坍塌这个事你得扛，贿赂的事你也得扛。顺便把KTV的锅也背了吧，反正都一样。”
说完光头男人看了一眼黄毛。黄毛便心领神会的把身后的麻袋踹到了男人面前，利索的拆开了麻袋。
光头男点了个烟，深吸一口吐出了个烟圈:“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个浑身是血的警察从麻袋里倒了出来，躺在地上。
跪着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从黄毛手里接过一个密封袋，麻木的从里面掏出一把刀。走向带血的警察那里。
一刀、两刀，三刀……
此时才12岁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巴转身就跑。
噗呲，残余的饮料和瓶盖被瓶子里的气体挤了出来。
不好，踩到别人扔的饮料瓶了。小姑娘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她与众人的目光交错在一起。
跑，这一个念头直接冲上她的心头。
好在她的运动神经特别发达，一口气就跑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发现妹妹在院子里洗自己的鞋。
她本想着跑进房里关上门，却在看见妹妹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
妹妹只比自己小一岁，经常被不熟悉的人认为她俩是双胞胎，个头差不多，脸也长得相似。
妹，你不用帮我洗鞋了。咱俩换一下衣服可以吗，我跑回来汗浸湿了衣服，被妈妈看见就知道我又去那野地里玩了。你刚好洗鞋了，衣服湿了也是应该的。
小圆站在妹妹背后，紧握双手，努力的控制着呼吸。
好。妹妹小娟笑着回答。
妹妹丝毫没有发现姐姐的颤抖与慌张。
听着妹妹开心的回答，小圆内心想告诉妹妹不要换。可是，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警察被捅的画面。仿佛被捅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换衣服啦，姐姐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说话时妹妹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好，我来了。小圆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房间走去，每一步都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鞋子也换一下，姐姐。你的鞋子脏了，妈妈会发现的。
嗯。
好了，要下雨了，我去把小奶猫带进来，给它喂点吃的。妹妹甜甜的回答道。
那个……
怎么了姐姐？
谢谢你，阿娟。
不谢，我们是好姐妹。
妹妹把小奶猫带了进来，给它喂着火腿肠，这是一只刚断了奶，没有眼睛的小猫。
小圆趁着妹妹不注意，偷偷爬上了阁楼，阁楼很矮，只有1米4，用木板与下层隔开。是妈妈用来存储杂物的。
她趴着挤在一堆杂物的中间，透过木板缝隙看着正在楼下喂猫的妹妹。
妹妹没有发现姐姐不见了，更没有发现一个个戴着帽子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她依旧蹲在地上，掰着火腿肠一下一下的喂着小猫。
小圆捂住嘴巴，观察着楼下。
黑衣男子，蹲下身来，快准狠的一刀从妹妹的脖子划过。
接着鲜血喷溅而出，将整个白猫染的通红。猫咪惊恐地嘶吼着，在整个屋子里疯狂乱跳。似乎在找出去的门。
那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妹妹，笑了一下，然后动作利索的转身离开。
斗大的泪珠从小圆的眼里一颗颗滚下，透过木板的缝隙跌落在妹妹的血泊里。
她全身颤抖地啜泣着，甚至要忘记了呼吸。
后来醒来时她就在医院，可是对着警察，她提供不出来任何有用的线索。
只能记得自己上阁楼是为了找沙包和妹妹一起玩。
医生说她是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忘记了妹妹被杀死的情况。
其实她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告诉警察发生的一切，因为死的那个人就是警察。她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虽然她只有12岁，但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她明白他们背后不是一个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
这个秘密就被尘封了起来。
可是这些年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永远记得妹妹倒在血泊里抽搐的样子。
她也不敢睡觉。她怕睡着了，妹妹在梦里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是又想梦到妹妹，她想跟妹妹道歉，她想知道妹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每一个节日她都有记得给妹妹烧纸钱，做她 爱吃的东西。可是这些并不能消除的她内心地愧疚。
于是高中时，她选择了画画。她的素描画的非常好，联考第1名。
别人以为她没日没夜的画画是为了考取最好的美院。
其实她是为了记住那个杀人凶手的长相。他画了无数张那个人的肖像。
她知道这个人只是被别人雇的杀手。可他也是杀害妹妹的凶手。
她知道她根本就触及不到那一群人，也扳不到那一群人。
但至少，她想想办法杀了这个杀她妹凶手。
可是她又胆小懦弱，她没有勇气杀人，也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一次偶然，她从闺蜜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名叫“商陆”的赏金猎人。
她拿被害者家属的钱办他们的事。
终于，小圆好像找到了救赎！她攒了一大笔钱，找到了商陆。
陈磊是杀了小圈的那个杀手。顾安立即反应出来。
齐建业又是怎么回事？顾安又问。
故事还没有完，你继续听着呗。
商陆拿了小圆的钱和画像。找出来了这个人是杀手眼镜蛇。
她盯了很长时间眼镜蛇，明白了他的动向。
接着她找到了华一钢铁集团董事长尹水华。
那天，尹总带着她的两个保镖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离开。
在他们的车子即将要起步的时候，商陆冲了上去。
一名男保镖迅速从车上窜了下来，拉着商陆就往旁边扔，接着准备报警告她碰瓷。
她眼疾手快的打掉保镖的手机。
保镖愤怒的将反手将她压在地下，掐着她的脖子。她努力地对着车窗喊了一句，“弄死我，你也死定了，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车窗里的人无动于衷，连窗户都没有开。
一秒，两秒，三秒……
车窗还是没有开。
商陆已经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张宣传册里的人。
车窗缓缓开了一个缝:“谁不知道我们是竞争对手？”
商陆用指甲将海报上的人的脖子与身体分开。然后深深的看了眼车里的人。
终于，车窗又降下来了点。
晚上10点，南云会所709，我只有15分钟的时间。说着一张黑色的会员卡从车上丢了下来。
保镖也放开了商陆，返回了车上。
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商陆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保镖的力气真大，差点要了老娘的命。
晚上商陆到达会所的时候，发现尹总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她拿出一个非常圆的小石头，放在了尹总面前，3000万我卖给你。
尹总笑了笑:“你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她从尹总面前的果盘里，拿出一块苹果，将苹果尖指向尹总。
有一根香蕉想让一个苹果消失，于是他找了另一个小香蕉来办此事。
我呢，现在有一个办法，让这两个香蕉都合理合法的消失。
但是需要点钱嘛，让苹果不被消失1000万，让两个香蕉消失的合理合法2000万。
凭什么苹果不消失是1000万，两个香蕉消失是2000万？难道让苹果不消失不应该是最值钱的吗？
苹果不消失固然很重，但香蕉消失了，苹果是即得到香蕉的消失，又得到了香蕉的一切。
并且什么时候消失可以让苹果得到最大利益，就什么时候消失。这一切都看苹果的安排。
怎么样个合理合法呢？
小香蕉和大香蕉的消消乐。
这小孩怪会讲笑话的。
我叫商陆，尹总应该查到了吧？
凭你叫商陆，所以我就要相信这个苹果和香蕉的故事？
当然可以不信，只要你有把握这两个保镖可以保你平安。还有，苹果难道一点都没想过要得到香蕉的一切。
苹果真的能够忍受香蕉想要苹果消失，而苹果自己却对香蕉毫无反击吗？
只是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就想要3000万？尹总笑了一下。
难道苹果的命和未来不值3000万吗？
当然值，但你值吗？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水果刀贴上商陆的脖子。她打量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圆脸姑娘。
商陆略微一笑，从果盘里拿起一只葡萄塞进嘴里。回答着不错，挺甜。
尹总收回了刀，苹果只能接受香蕉消失的合理合法合规。
定金500万，商陆说完又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两块西瓜。
尹总也是爽快，当即就付了钱。
于是整个事情就转了起来。
齐建业是当时小圆看见那件事的主谋也是尹水华的最大竞争对手，是吗？
顾警官的反应力还挺快。
你在文馨小区搞事情，是为了钓陈磊这条鱼。那么小区里你们相互报警两件事，是真是假？
陈磊杀的是………
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安打断。
顾警官查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说的是硬盘里的事儿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我这会应该坐到警局了吧？顾警官。
可那指头是真的。所以硬盘里拍到的血和指头，你是怎么办到的？
陈磊他真的是一个杀手，假的东西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里面出现的所有东西当然都是真的。
血是抽了我自己200毫升的血，手指头是我有一个六指的朋友，当天刚好做了切除手术，借我用的。脚趾头是一个工人工作时候被液氮冻坏，切除一半还是不行。所以被迫截了。我花钱借过来用一下。
当然如果顾警官不相信我说的这些，都可以去查。
所以，看到那些他自动把你脑补成了裁缝柳。你钓鱼技术不错呀，顾安笑着说。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安，我也觉得还不错。
尹水华换成了齐建业，一男一女互换，陈磊一点都没发现。这是怎么办到的？
尹总一直都是中性打扮。两人身高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尹总没有大肚子。可现在严重怀孕7个月了呀。
那天早上尹总父亲刚好去世了。那些人先去参加了尹总父亲的葬礼。所以都穿着黑衣服。
因此在会场上，才会有人提议去换工作服来拍照。
尹水华父亲在医院带着呼吸机待了一年多，原来等的是今天，这些企业家真狠。顾安说这话时盯着我。
这位已经算可以的了，她的父亲早已经脑死亡了。所以也不算坏。
陈磊就没有一点怀疑你会换人？
因为他自负，他看不起女人。极度相信自己。
他发布计划支配裁缝柳，他以为他掌控了一个变态杀人犯来为自己服务。内心虚荣感到了十分的满足。已经沉浸在自己为王的世界里了。
你有能力阻止的，你可以阻止他杀人又报警的，为什么放任他？
阻止杀人犯杀人是你们警察的事呀，与我何干？
审判也应该是让警察来审判。顾安严肃的回答。
谁审判谁了？是陈磊要杀他！你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他但凡运气好点了，在进去更衣室之前这么多的环节里，移动一下位置或接个电话。都会躲过一劫。
但是，他每一步都踩在了终点上。这说明什么？说明是天意呀！是老天要除掉他，我们凡人怎么能阻挡天意呢？
你可怪能诡辩的。顾安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嘲讽着的回答。
这条小鱼好吃吗？顾副队长！恭喜升职。
公安局100万赏金的杀人犯还是小鱼吗？
当然，不然我怎么钓大鱼呢？说完我直勾勾的上下打量着顾安。
你想干什么？顾安也直勾勾的盯着我。
为了抓住这条小鱼，我可是顶了裁缝柳的号！
陈磊可是在某些网站上也暗示了他跟裁缝柳的合作。
你猜真正的裁缝柳，气得跳不跳脚？
所以呢？顾安开始把玩着我车上的毛绒玩偶。
我们合作，我继续顶它的号把它引出来，你配合我。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顾安挑眉疑问。
我没记错顾副队长前一阵停职了很长时间吧。副队长的位置差点儿就被别人代替了，是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抓人，才帮你抢回来的。
你有能力，但没权利。有权利的人，没实力，但能把你踹下去。
这次被踹的还不够狠吗？别说副队长，差点饭碗都没了。
裁缝柳好几年都没有露过面儿。典型的变态连环杀人犯。
我们合作逮到他。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你得到队长的位置。
拿到市局一队队长的位置，至少也跟他平起平坐了。不好吗？
顾安默默的穿起了衣服，然后开口说道，送我回警局。
正好，陈磊的赏金我还没有拿。
你是真可以，一鱼四吃。被害人姐姐那拿一份，尹春华那拿一份，陈磊那拿一份，最后公安局这里再拿一份。顾恩一边勾着鞋子一边对我说。
哪里哪里，我嘴上客气道。心里回话，其实我一鱼五吃，小圆的闺蜜李茹月就是不小心被另一个人骗了把你从副队长上拉下来的罪魁祸首。
你被停职后，她就知道她闯大祸了。又赶紧想办法想让你升职回去。
刚好她的闺蜜小圆有冤案，她又知道有我这一号人。
于是二人找到了我，小圆让我帮他抓陈磊，李如月让我把案件交给顾安。毕竟顾安是尽职尽责的好警察，因为他人捣鬼停职真的太可惜。
其实她们二人来找我，对我来说有一个意外之喜，就是顾安。
我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同盟，而他正合适。有胆有谋敢下手，就是有一群猪队友。我观察了他很长时间，而他的暧昧对象就把他给送到了我面前。
嘿！想什么呢？前面门口停车让我先下，你从再从右边那栋楼里进去2楼。你的业务在那里办理。
好。我缓缓停下车。
顾安探头来到我旁边:“成为我的伙伴，有一个铁律，信息同步。 你要做什么，必须同步告知与我，不得有任何隐瞒。”
当然，裁缝柳可不是眼镜蛇这样的臭鱼烂虾。
真诚永远是合作的第一铁律。说完我伸出手，他立即回手握住。
不是，等一下！你刚刚穿袜子穿鞋没洗手，说着我收回了手。
他不经意的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还好没味。
我们的合作得再加一条，你的这双鞋子和袜子永远不能出现在我的车上，还有你的脚没洗，永远不能上我的车！
还可以吧，这双鞋和袜子我只穿着盯梢了一个星期而已。顾安心虚的拉开门往下走。
等等，这个硬盘？我举起起硬盘。
送你了，这部分内容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顾安平静的回答。
再见，佛城警界第一模子哥。我朝着顾安摆了摆手。
他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朝我摆了下手，大步离开。
哦，再送你一个小道消息，李茹月不喜欢花和巧克力。她喜欢游戏，送她这些不如送她几盘游戏光碟。
他停下脚步，腹诽我知道的小道消息真多。然后回头，发现我已经开车转头驶入另一侧的停车场。
看我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说话说一半也说说她到底喜欢什么游戏啊？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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