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为的就是再回起点,不忘起初。大年三十从起床就开始一天的忙碌。
以母亲为主,为年夜饭做最后的准备,为这一年做完美的收官。由父亲张罗,要赶在中午团圆饭前,贴对联,挂灯笼,前屋后院彻夜都要亮亮堂堂,这一晚没有浪费这一说。当然,这些对年三十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就是祭奠先人,上坟祭拜。老人家在那边也要过年,要多送点钱,吃好点,穿暖些。
纸钱一张十万上亿,花花绿绿已经不足为奇了。坟地大多集中,来来回回都会碰到同村人,家族爷孙几代人,一般会在此刻聚齐,多少年见不上面的,都会问候一下,老人们会时不时介绍这是刘家老五的小孙子,也会慢慢想起来,多少年没见李家的大儿子,都认不出来了。言语间感叹唏嘘,又平静如常。有的按照辈分从前到后一字排开,有的三五成群,拉着话,谈着事。大家伙带着铁锹,铲掉枯枝杂草,平整堆土。现在村里有安全员,监督不让放鞭炮,熄灭纸灰,防止发生火灾。
叔父辈,兄弟辈,侄子辈,依次跪拜焚烧纸钱,小孩子看着点火,稀奇好玩,争抢着一沓一沓往里扔,烟火忽大忽小,不小心还要呛到,旁边大哥拿起木棍,挑起纸堆想让烧的快点,也不会捂出那么多烟。
旁边二哥如数钱一样,细心的把每一张都搓起来,一张一张投入火中。大伯嘴里念叨:别用棍子搅和,抱搅和。
我说,不搅烟大烧的慢么。
大伯看着火堆说,把纸钱搅烂了,你爷你婆咋用呢!
抱搅和,慢慢烧,都是完整的,他们好用。
年,就是这样过,一代一代的这样慢慢往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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