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自《诗刊》二零二零年三月下半月刊作者 雷平阳

许多人拿“现实主义”的局限性说事,怀疑“在场写作者”的审美,其实都不是从写作的旨趣言说的,而是站到了对“现实”充满偏见的立场上,并把这一偏见强加给了“现实主义”和执行这一主义的写作者。不过现实主义之所以成为话题,可能又是因为我们的一些写作者,没有找出常识性的未知性。那无边的“现实主义”仍然悬而未决,那写作者立场中的真理仍然被一再的曲解。
诗歌写作中有两个时间的脉络。一个称为'外部时间,另一个称为“内部时间”,时间是个古老的话题,在世界的每一个局部它都出现、消亡,循环不已。
在诗歌里、语言里也没有一个诗人可以避开时间,无非是不同的诗人有着不同的时间观念。
当然,我说的时间不是钟表上的时间,也不是树木横截面上的年轮,他乃是诗歌史中诗人之于古老美学精神、对现实世界的体认和不朽的创造意识的,三者的传习与把握。
敢想(一)
朝圣者中,幻想着不管诸神中的哪一位在路过时,能够顺手牵羊把自己带走的人,从来不少。
敢想(二)
更加巨大快捷的信息来源,更加巨大的社会透明度,使得社会变得更加的包容,道德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被重划,随之而来的审美范围是否会被重新定义,一些恐怖的、丑的、偷的、抢的是否有朝一日,以第三者的尴尬的身份被扶起。
敢想(三)
有些不稳定是从抽取纪念碑基座下的一块砖开始。这些都将在时间的框架中,考验艺术的良知和人文的维度。
敢想(四)
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如有异议勿喷
由“我”而及”他物”,可以让万物独立,亦让万物分别按照自己的“意愿”,抵达属于他们自己的深度和高度。而我们现在的写作现场上,众多的写作者,无论以什么作为写作对象,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都总是在写作过程中,将笔触转向“自我”,凡是所思和所见之物,“我”无疑会跳出来发表观点。只有'我’而没有”他物”,诗作也就因此千篇一律了。
2022年2月6日11: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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