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写东西的。可能写作是我身上为数不多的技能之一,时常也觉得这是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也可能是因为性格里总归需要释放的出口。就这么写了些年,虽没成文,总算零零碎碎写着些自己的感受以及所见所闻。面对三十而立的焦虑和忐忑,面对人生在进入一段特殊时期后的不知所措,突然觉得应该写写这些年的遇见。期望自己能在焦虑和忐忑中找寻到自我,也找到那条属于自己明天的路,欣许前路漫漫,目的地也不知在何方,但“心有灯塔,方向自明”可能是这段时间里最佳的选择了。
一九八九
一九八九对于大部分人来讲,可能是意义深厚的一年。尤其是六零年代末尾和七零年代的这一群人们。刚进入大学或大学毕业的那一代人,甚至于那一年参加高考的人或者高中学生,也都在那几年里拥有着难忘的青春或者被记刻了惨痛的回忆。事件述说就丢给历史吧,虽然这件事和我有些一丝缕的联系,那我也只能讲属于我的故事。
此后多年,父亲总会把我的学习成绩好及成长中的很多事和出生这年联系起来,总会觉乎着是“文曲星转世”的命运降生在了我的身上,注定会是有一番作为的。甚至后来到叛逆期,父亲则也说是由于此,每每无奈的教导我。父亲算是一个迷信的人吧,虽然在新时代里出生和接受着教育,但是在长期的家庭固化守旧思想和偏远山区落后的影响下,难免还是不能更加的开明。
我在那年农历九月出生,秋天里出生的孩子,但是幸得好这会儿已经收了庄稼,家里更多的活是忙着晒晾收回来的粮食和处理一些其他的杂活。而父亲也在三十二岁时迎来了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也是父亲一方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孩子,是男孩。在母亲家里,倒是处于中间位置,但也是母亲几姐妹中的第一个男孩。
那时候,伯父和父亲还没有分家,还在一个灶上做饭,一张桌上吃饭的。秋后的活,比起播种秋收的时节本就要少些了,而家里的事有伯娘和母亲一起,也就不那么忙碌。我在这时候来到这个世间,也算是比较清闲的时候来到。
那一年有很多很奇妙的事发生。
比如我外婆在我出生那天一大早,心里边觉得有事,算下来我母亲差不多该生了,于是把家里的活计收拾一下,就背着准备好的东西,包括给母亲补身子的东西开始了四个多小时的跋涉。那时外婆家和我们家隔着很远,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农村通讯只能靠请人带信或者自己走路去传递消息,一般一个消息传到的时候都是半天或者一天之后了。在交通极其落后的农村,走路又成了出行的唯一途径。去外婆家,首先要翻一座山,然后下到沟底,再徐徐前进,走到下一个山脚,再爬一座山,在快到山顶时就到了外婆家了。
外婆在来的路上会路过舅舅学校,就顺便去看了一下舅舅,然后舅舅也跟着来了,舅舅那时在柑子坝读初中。到我们家时已是下午,而我已经于中午来到世间。所谓的心灵感应,在外婆与母亲与我之间,算是得到了事实的一些许联系。
而外婆和舅舅见到我第一眼时,舅舅说我像个“老太婆”。由于母亲在怀着我期间营养没跟上,所以孩子有点营养不良,整个人皮肤都是褶皱的。但如今长到现在,大家对我确实和出生时瘦弱的样子没能联系起来。
母亲在怀着我的时候,遭受了很多的罪。穷苦人家里,爷爷奶奶也不在了。除了和我伯娘要负责家里的活计,还要在外奔波劳累,穷苦农村人家,难免都有这样的经历。那些年穷困,农活一般是父亲负责,但家中的活,包括做饭、包括家中猪牛鸡的喂养都得靠伯娘和母亲撑着。怀着我期间,母亲因为外出忙农活,中途发生过几次摔跤,还有一次差点摔下悬崖,但幸而母亲和我都没事,不知是不是向往生的冲动在母体中已经萌生,才能在那么多“考验”中活了下来。母亲直到快生我了还在外忙着,甚至中间还生过重病,这也算是我在未来世间时便亏欠母亲最大的了。
据说,我出生时,为了剪断脐带,父亲找了好久的剪刀。本来都准备好了的,可是一时慌忙又找不到了。父亲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明显偏斜,但总归农村人传统的思想,加上家中老二是男孩还是很让他激动的。
虽说出生时比较褶皱,但是后来的成长还算是比较平常。现在家中唯一仅存的一张关于我小时候的照片,是母亲在外干活时,带着我,正好一个照相师傅路过。然后劝说母亲拍了一张,母亲也算是心疼地花了五块钱拍了那张幼年时期唯一的照片,才有了现在难能可贵的记忆。那时母亲还非常年轻,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经受着劳作和生计的忙碌,岁月的痕迹在人们身上总是无情的雕琢着一切,每每看着今天母亲的样貌和那张照片中的年轻人,心中都无限愧疚于母亲的巨大付出。
一九九〇——一九九四
度过八九的出生年,到九〇,九一,再到九二,九三,九四。这段时间的记忆是不存在的,那时也没有录像设备可以留存,所以现在是不清楚那段时间的事了。小时候从家楼子摔下过,现在总觉得是那次摔跤把很多记忆都摔没了。所以总是要从父母或其他长辈的口中才能知道自己成长的最初几年是怎样的模样。现在家中仅存自己的幼时照片,便是母亲干活时抱着我拍的那张照片了。那时母亲好年轻,被生活晒黑的皮肤在黑白照片中都似乎不曾减少,而我在怀中的照片那时还是很可爱的,只是长大长胖后可能变化比较多了。
九〇年自己满周岁了,从父母那知道我抓周按照他们的理想抓到了毛笔和书。从传统来看,这个孩子是会在读书上有所成就的。带着父母的期望,父母也确实在读书这件事情上,一直在付出,一直在支持我。感恩于他们的所有。九十年代里,农村的信息与当时的国情并不同步,与大城市或者外面发达的地方应该有十年甚至十多年的差别吧,或许有些还不止。信息的滞后给人们带来的认识上的差异,在后面很多年里等自己真正明白后才显露出来。再到后来接触互联网,信息开始逐渐对称起来,所以这算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让人们可以消除很多的信息壁垒,得到更多的公平的机会。
家中姐姐比我大两岁半,所以姐姐就会承担着带我的责任。家里活计离不开父母,所以现在多半听到的,是小时候姐姐如何带我的事。
例如父母在家附近做活时,就会把我和姐姐扔在家里边。去比较远的地方忙碌,那就必须都带着我们。除了带干活的工具,还会带着做饭的器具。一般是一大早把家里料理好,猪牛鸡等喂好,然后背着东西出门。到中午,就在外煮东西吃,然后小憩片刻又投入到忙碌中,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收工回家。出门因为有很多东西,回家还得背着满满的猪牛草或者柴火,带着我们的话就只能双手抱着我们。不知爸妈当时的无穷力量源自哪,子女和生计应该给了他们无尽的动力。
那些年里,家里做着很宽的地,有的地甚至很远。但是每到快收庄稼时还是得去借粮。收了粮食还蛮多,但是交了提留和征购,再还了借的粮,家里就又没什么存粮了,这样的状态在我有记忆开始又持续了好几年,而之前家中更是拮据。
至今仍很崇敬父母的坚忍和吃苦耐劳的品质,这应该足以影响我的一生吧。
记忆中父母那时一人有一块表,用于查看时间。虽然经常因为忘记调表而摸着漆黑的夜回家,但是还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后来表坏了,父母就放在衣柜的抽屉里,但还是被我们偷偷找到拿去玩了,然后就不知怎的弄丢了。到现在柜子里还有的一条表带是唯一仅剩的物品了,感觉还是有一点可惜了。如果那表能留到现在,也该是传家宝了。
那会,出门干活带着我和姐姐,会比较麻烦。包括走路的速度被拖慢,干活还得兼着照顾我们,所以能不带,就会把我们放在邻居家。后面听来,我们在坎上三伯娘家待了好些时间,炳大姐也是很爱带着我们。
如果在外面,在我还不能走的时候,爸妈会把我放着背篓里或者木盆里。然后我姐就寸步不离的挨着我,帮我赶蚊子或者扇凉。看我睡着了,她困了,就靠着背篓或者其他东西就睡了。
如果在家附近干活,就会把我们放在家里,似乎姐姐的照顾会让他们很放心。有一次他们出门干活了,在中午把我哄睡后就出门了,于是睡着醒来后,要找妈妈,就到处翻滚,一下翻到了床边。姐姐见我快掉下去了,于是死命抱着我的脚。两姐弟都吓着了,于是大哭起来。正好路过的炳大姐听见了哭声,于是就急着来看一下。可是家里爸妈已经锁了门,情急之下,炳大姐只能翻窗进来,然后把我和我姐抱起放在床上。
还有一次,我和姐姐在家附近的地里玩。土地中间有一块大石头,高两三米左右,我们就在上面玩。比如过家家或者下“裤衩棋”、“六子棋”。那天我们在那本来好好玩着,然后姐姐在石边站着,于是我也靠上去。但因为姐姐没站稳,于是两人都直直摔了下去,姐姐被压在下面。摔到地以后,我吓着了,开始大哭起来。但我姐摔的最严重,一直闷着哭不出来。爸妈听到哭声抓紧赶来,当时也吓到了。赶紧把我抱起来,然后给姐姐按摩,姐姐才哭出声来。这是自觉亏欠姐姐最多的。
就这样,很多年了,每次听到妈妈说起这些事,内心都是不平静的。有些感恩,可能需要用一生来偿还吧,也可能一生也无法偿还吧。
一九九五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一九九五年。之前的几年里,事儿都记不住了,所以感觉恍若突然间。父母总在说那几年里干了好多好多坏事,比如不知何时悄悄把父亲放在二楼的藏书拿去换了土炮,把姐姐和自己的出生证乱扔了,把父母的手表也搞丢了等等。父亲在后面很多年里,都在痛惜不已他的那一箱子珍贵的书籍,被我们搞没影了都没察觉,最后基本上是一本好的珍贵的都没留下了。幸好像准生证或者小时候接种疫苗的小本本都还在没给搞丢。
时间的长度在记忆中应该是会有无限长和无限短的形态,所以在回忆时,有的事即使时隔多年还是恍若初现,有的事真的存在过可又好像隔着几世的长远。
这年自己六岁了,在秋天里,也进入幼儿园了。关于幼儿园的记忆,能记着的有趣的事儿不多了。小时候家里穷,所以自己比较瘦小,个子也矮。小朋友间,自然还是很喜欢欺负弱小的了。但是,那年正好有一个小朋友很高大,和我关系也很好,于是我俩经常一起。由于第一学年的幼儿园老师又是高个子朋友的亲戚,于是好多事儿,好的坏的都找我两弄。包括跟着他别人就不敢随便欺负我了。
但幼儿园中记忆难忘的是有一次有一个小朋友在教室里没忍住,拉了肚子,老师很生气,最后让我俩去负责打扫。当时的心情也确实异常不开心,但是老师的命令又不能不从,于是我俩拖着扫把,到厨房用铲子铲着许多的木灰开始了记忆中难忘的卫生打扫。这事到现在也还记得,也算是不多的事儿了。
后来读了一年幼儿园了,正准备在秋天读一年级时。学校通知,今年不开设一年级,需要明年才能招生。(偏远地区经常会出现隔年招生的情况,当时教育资源比较匮乏,教师也比较少,所以经常学生太少不够一个班就会出现断层的现象)那位高个子朋友去了另一个学校上一年级,因为隔家太远,所以我没能去成,就又读了一个幼儿园,被迫留了级。那堆八九年的小朋友们都被迫成了大龄学生了。在隔着很多年后,我转学了,然后又遇见了那个小朋友。不过由于很多年不曾一起,也没当初幼儿园时的那么要好了。
关于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是时间产物。走过三十年,遇见了好多朋友,有的在某一时间点关系非常好,然后慢慢被时间线拉开,甚至当年的好些玩得好的朋友现在都不再联系了。这也算是人生的悲哀吧,人生活向前,一路又不断遇见新的朋友。不得不让人感叹,到现在还时时聊着的,那些不离不弃的朋友们啊,我们该是有多大的缘分呢!
姐姐比我大两岁多,本来只是高两届。这样一来,她读小学初中甚至高中都可以照顾我了,但是被迫“留级”后,她就比我高三届。所有的初中,高中都成了她刚毕业我到学校去了。
一九九六
本该在这年上一年级的,被迫推到了明年。于是,继续读幼儿园的一年里,没太多的事发生。自己算是成了班里的大孩子了,由于又新进入了很多九零的小朋友,于是班级规模还是扩大了。人一多,小朋友就很难管住了,也幸得当年的老师很严厉。我那时算是比较调皮的人了,但是在学校却不太犯浑,也不知是哪来的影响,一生都很怕老师。
在家确实是很调皮的了。那些年,放学回家,总喜欢在路上玩。一路回去一路玩,有时玩得忘记了时间,回去晚了就得挨母亲的打了。那些穷苦年代里,孩子也是家里的劳动力。必须做一些为父母减轻生活压力的事,比如割猪牛草,背柴,洗衣服,烧火做饭也是在所难免的。姐姐比我大两岁多,所以很多事也是她来做。那时都比较矮小,农村的灶又比较高,于是姐姐经常搬一个小板凳在灶台忙碌。我多半能做的就只有帮忙烧一下柴火。
那时回家玩的最多的,是有几件事的。一件是“搞破坏”,见着路上别人种的花生、红薯等,就会几个人组织好悄悄去把花生或者红薯刨出来,然后再还原回去。这样在外面甚至看不出来,等收获的时候,别人家一看没有果实了,就喋喋骂过不停,或者逮着过路的你盘问一番。其他的事,如折纸飞机、打水漂、掏鸟窝、捉泥鳅黄鳝螃蟹等。那些年的动手能力是极强的,比如随便找一样东西制作口哨,制作水枪,制作竹蜻蜓,制作高跷板,制作陀螺,制作铁环(铁环对于我们都是比较奢侈的了,更多的是用一截小水管圈成环,最后连接起来当做滚轮)。记忆中,父亲还帮着我们做了好些好玩的,比如当年自己做了一副乒乓球拍,一度在堂屋搭起了乒乓球台。和父亲、伯父都曾“交手”。后面,等了些年,伯父给我买了一副塑胶的乒乓球拍,拿着的时候幸福洋溢在脸上,第二天就赶紧拿到小伙伴中去炫耀去了。
我们的学校在我们进校时就比较老旧的了,包括教室,操场等等。这样的从建校一直这样,都快到千禧年了,学校进行了翻新,包括终于把学校的围墙给围上了。也彻底粉刷了一下,到两千零几年,学校进行了大改造。但由于生源越来越少,地方偏远,正式老师又都不愿意来了,所以最后还是把学校关闭了。这给后面的孩子还是影响蛮大,听闻学校关门后,第一时间还是比较感伤的,那些年里,有欢笑有泪水,有荣耀也有难忘的很多事都似乎在那一刻被关上了。
前几年路过,发现围墙边的黄桷树还在,已经长很大株了,墙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口号已经斑驳到看不见了。过去的除了回忆,还有很多难免的伤感。时代进步确实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便利和实惠,可总让人会怀念,当年的纯粹。
小时候,在电视普及到农村前,唯一的获取信息方式是听广播。偏远地区的信息相当闭塞,最开始是村公社的广播站,再后来才是比较普及的广播。外面挂着一根长长天线,方向始终如一地朝着插装台(信号转发器,那会比较落后,就在焦化处理过的木桩子上,绑一块铁片,再伸出去一大截)。那会听广播,也只能收到中央广播台和四川广播台,似乎永远都只能听到这两个频段。后面到各式各样收音机进来后,频段也逐渐开放了,可以听一些音乐广播台了。更早年代人们那种可以听外语广播和境外广播的经历在西南偏远山区倒是一次都没实现过。
一九九七和一九九八
一九九七年,终于我们读上了一年级。
这年,也迎来了香港的回归。这一年,真的是新中国历史上充满意义的一年。家乡有人生了小孩,甚至都取名“庆港”,可见消息的传播在这些年里已经变得普遍了。那一年,也通过电视知道了小平同志的逝世,学校专门组织了哀悼会,在不明就里中,老师孩子哭成一片,第一次知道了最高的降半旗致哀规格。
家中最早的很多年都是没有电的,靠着煤油灯等进行照明。后来通电了,第一次见着了电灯,昏暗的电灯,泛着淡色的黄光。后来,开始有了广播。 那会的电线杆是木桩做的,焦化加固,也有一定的反腐噬能力等等。上面是两根电线,下面往往还有一根广播线。广播在电视出现扮演着重要的消息传播作用。
再后来,家中有了电视机。那时作为生产队第一家有电视机的家庭,关注度是很高的。大家晚上收了活,在家洗漱吃了饭便都聚集到我家来。一大堆人围着一个14寸的黑白小电视,看着那时的新闻联播,电视剧等等,开始了与外面世界最初的接触。
那时作为家中有电视机的小孩子,骨子里都是自豪的。小朋友那种虚荣心很是奇妙,总是沾沾自喜,觉得这世界都在围绕着自己旋转。所以,在和别人生气赌气时,便拿出不准别人来我家看电视进行威胁,那时也还往往比较奏效。甚至在大家看的津津有味时,突然把家中的电闸拉了,惹得大家的突然关注转移到自己身上成为焦点中心。当然,难免会让父母一顿批评直至一顿打屁股,却也乐此不疲。
家中那时的电视还是在商周镇的伯父给买回来的,最开始是14寸黑白的小电视,再后来就成了21寸的小彩色,直至后来就一直尺寸在逐渐变大。到27寸的显像管电视用了很多年,在2012年冬天我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因为参加了实习,挣了一笔钱后,家中的电视才换成了32寸液晶的,终于也是告别了显像管电视的时代。
最初的长虹牌电视简直就是一个名牌货,几乎走遍乡里能看见的只有长虹电视。家中要进行电视更换时,就把家里的旧电视转卖给其他人,如果没有现金的,就用工时或者其他物质来抵扣。最初农村的现金流通还不是很大,物物交换还是处于比较传统的阶段的。现在倒都流通现金了。电视转卖后,也能用很多年,不知是那时对电视特别顾惜,还是真的那时的产品质量好。与现今的快消时代真的无法比较了。有了电视机后,孩子们放学后似乎回家的愿望变得强烈了一些,毕竟回去如果父母没在,可以偷偷看一会电视。或者在忙完活之后可以看看动画片或者电视那是件极幸福的事。
自己读一年级时,因为年纪比别的孩子大些。成绩算是也还比较突出的,都在第一名左右。那时流行整个乡镇进行统考,自己成绩还是很好的,至少那些年家中没少拿奖状。中国式教育,成绩好就意味着一切这都得到了时代的印证。那时,除了拿成绩的排名奖状,三好学生、先进少先队员、优秀学生等几乎所有的奖项都无一遗漏。那时对体育的重视程度很低,所以体育相关的评比是很少的,学校也很小,没有足够的场地进行其他运动。唯一能大家都玩耍的只有平乒乓球、羽毛球等。学生间传承和创新了很多玩的,比如踢石子、丢房子、抓子儿、打方格、扇折纸等等。这些活动都是一届传一届,到现在回去看到,很多活动都没人再玩了。那个时代算是已经终结在时间的长河了。
一九九八年,开始了二年级的学习,似乎没有其他特殊的需要赘述的,除了那年的洪水。肆虐全国,尤其是南方的大洪水是那年的主角。国家领导人长江边指导抗洪救灾的图片资料和视频资料也激励着众多的国人。对于我们影响比较大的,则是伯父家所在的商州镇也遭到洪水侵害。对商州政府影响比较大的则是没修多久的水电站被洪水催垮了,我们家下面河流的水电站也被冲垮。至今仅残存的堤坝和水道还似乎封存着当年洪水的记忆。但我记忆中似乎不记得这次暴雨了。
至于后面很多年所提到的九八金融危机,以及上任了一位强硬的新总理的事儿,我是确实没有什么记忆的了。自然后面读到相关事情叙说时会感慨这位总理大人的态度,崇敬他的时候又不得不叹息一些事。虽说有的事没成功,但还是影响着很久的中国。
一九九九
不知不觉在九九年来到了人生的第一个整十岁。但是农村孩子其实有一个传统是男孩子不做实岁的。在前一年我庆祝了我人生的第二个生日,家中来了好多亲戚,母亲也做了好些好吃的。我们过生日或者去别人家庆生,最开心的是两件事:一件是可以吃好吃的;另一件则是可以和其他小朋友玩。
这年,读三年级后老师进行了调整,原来一二年级教我们语文的王老师不再教我们了。那位王老师老爱执着楠竹枝条当教鞭,上课不听话或者回答问题没回答上,甚至成绩差了都难免会挨上重重的一下。我虽然没直接被打过,但也难免有的时候被误伤。那会儿同桌是一个女生,学习成绩也不算不好,但总也被老师打。于是很多时候老师打人时稍微偏移了,就打到我了。切身体会过,打的是真的疼。所幸那些年,没怎么挨老师的鞭子。当然,母亲的条子是挨过不少的。读书成绩好是一方面,不足以对调皮和母亲认为的不听话形成抵消。该打就打,历来是母亲的教育方式。父亲倒都不打人,总试图和我们讲道理,讲的最多的是增广贤文。
换老师后,换来了一个参加过缅甸战役的退伍老兵。于是,整年的时间里,课堂上大半的时间是他总会和我们说他们在缅甸战役中的相关光辉事迹。比如在沼泽地里如何行走,在滇缅边境如何在丛林里躲避敌人的炸弹袭击,以及如何制作竹筒饭等等。
年少时,对于军人(家中伯父便是从军归来),对于战争归来英雄的崇拜之情是油然而生的。不过,后面才知道那是一场残酷的战争。除了讲战争的事情,教书方面倒是真的很一般。语文就照着书本给我们读课本,要求我们背课本,都比较死。可能大部分的教育都是这样的,死记硬背成了摒弃“八股文”的新年代里另一种方式,新的应试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小时候确实也厉害,背课本非常快,也喜欢读书。姐姐的课本也是了我的课本,算是比较超前同班同学了。
也是在读三年级时,接触了新的读物,连环画。那时学校接受了一些资助,有好心人捐赠了部分图书给学校。校长把相关书籍都整整齐齐放在办公室里,他座位后方的透明书柜里。每次去借书,需要找校长大人登记,然后像宝贝一样伺候着。书是不能拿出学校的,也不能上课时间看,所以就只能课间时分以及放了学看一会儿。
时间虽然不多,资料也不多。仅看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因为作业本的珍贵,对于临摹里面的画像的事情做得是极少的。同学间最喜欢临摹的是大胡子张飞,至今依旧记得他是连环画里最复杂也是最生动的了。
这一年,也是建国五十周年,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了国庆阅兵仪式。那缓缓往返的红旗阅兵车,如此近距离且清晰的天安门广场和城楼,如此整齐的队列,整齐的一问一答式的口号,后来才知道,这口号多年不变。
澳门也在这一年回归祖国怀抱,相比较香港回归。缺少了很多激动,在仪式上甚至宣传上也似乎少于两年前。但有一件难忘的就是为了庆祝澳门回归,学校临时组织一个庆典,因为是在冬天里,所以都穿的比较多,像舞蹈啊等需要灵活性的节目就没有进行,于是简单组织了一些朗诵、唱歌和小品节目 。当年和流林君临时排练了一个小品,讲述《小芳》的。至今仍能记住的是像猪一样打鼾的笑点以及对当年很火的小芳的追忆。前几年听到李荣浩重新编曲的小芳,甚至还一度恍惚总忆起那一幕来。
二〇〇〇
等待一个世纪,也等待一千年的千禧年来了。这一年,似乎一切都是崭新的,似乎人们眼中看得见的都在发生着改变。
那年的元旦比任何一年都隆重和盛大。虽然中国是更看重春节,但那年里,学校专门组织了元旦庆祝。大家准备着丰富的节目,在那天里进行展示,庆祝。
读小学时,一般比较隆重的节日是六一儿童节,往往会为了这个节日从一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其中包括舞蹈、歌唱、小品和朗诵等,每个班级至少两三个节目。而真正到了这一天了,则是小朋友盛装出席,家长也会为了小朋友这一天穿的光鲜亮丽而置办一些新衣服等。差不多那会儿除了过年有新衣服穿,就是六一了。到了那天,学校会人山人海,因为很难如此召集起,在六一庆祝结束后,有的班级还会召开家长会。
一般六一的时候,几乎所有小朋友都会参加。“才华”比较好的,就自己独唱歌曲,或者在前面唱后面安排几个小朋友伴舞。其他就安排大合唱或者舞蹈。我那时除了成绩好以外,其他的也没特别去发展,而且自己在人多的时候还是有些内敛的,所以也没能真正去独唱歌曲。但是参加舞蹈倒是都会有的,一个班级上,小朋友身高参差不齐,老师比较头痛的就是如何排序。同龄的小朋友女生往往比男生发育要好,所以身高也更加高。一般表演节目时,就清一色的看见前面一排男生,后面则是一排女生。
排好节目后,一般到那天,女老师或者是一些懂时髦的年轻妈妈又或者是一些在家的时髦女性们就会为要参加节目的小朋友进行化妆。男生多数是只画两侧的腮红,以及额头上点一个红点,在没有红色化妆品时也用红纸剪一个小圆然后贴上去。后来在看了西游记或者其他关于红孩儿的,就觉得小时候的化妆出来就像一个一个小哪吒。女生除了化妆外,还会整理头发,一般会梳两个小马尾,有的头发太长就梳成一个马尾。马尾上也多会扎一朵小红花。
现在在看很多小朋友表演节目时,居然还是这样的简单化妆,可见还是有些事是会传承的。
六一除了表演节目,还会有少先队员的入队仪式。每年的六一,开幕总会唱国歌,然后就是少先队员先锋队队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歌声想起,年少时的那种壮怀大志,热血沸腾的记忆就会涌入心头。自己因为比同级的孩子大一些,所以进入少年先锋队也比较早一些。成为少先队员后,每天必不可少的就是戴红领巾。爱惜红领巾比自己的衣服还要好,每天回去定时洗干净,第二天早上又必不可少的带着。如果哪天忘记戴红领巾,是会被老师让在教室门口或者教室后面罚站的。有时还会被要求抄写守则。
这一年,我也开始了四年级的学习。学习似乎没什么可以说的,倒至今仍被别人说起的是读书的那股劲可以和大家聊聊。小时候确实感恩于父亲的教育和支持,把读书当做了骨子里的动力,不管天晴下雨,冷暖,每日的早晨是肯定能起的。最开始雨伞还没在农村普及的时候,下雨天就会戴着大大的斗笠和披着蓑衣去读书。太阳天里也是不会有任何遮蔽的。其实遇见暴雨天气时,斗笠和蓑衣是抵挡不住雨水的。于是整个人会被打湿,但唯一干着的地方肯定是书包,那些年书本保护得很好。也许爱一样东西,最原始的保护好它,也则是最好的一种方式吧。
下雨了,乡下的泥路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滑。上学的时候又都几乎是下坡路,所以难免也会偶尔的摔跤。为了上学不迟到,摔跤了只要不是太严重都会坚持去学校,除了一两次吧,是真的整个人都摔倒水田里整个打湿了,才真的放弃去学校,然后一点点走回家。回家后还难免被母亲一阵责备。那时的状态是每天都必须去学校,生怕哪天没去就落下了课程,然后成绩就考不理想了,然后就又会被父母责备。
读书的劲应该会分成几级,最上级的是成绩好了,可以让父母骄傲,父母也自然会让自己做更少的活并且更少的挨打。次级则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小小年纪里,被别人表扬和赞赏尤其是和别的小朋友比较起来的时候,那种虚荣心是很受用的。再其次,可能会有想离开山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冲动,可能读书后自己可以去当官,也可以去实现一些其他的理想,比如当老师,当科学家等等。
在我们那一辈的小孩里,接受的教育里还是比较传统的,也是落后的。很多教育理念现在看来可能不那么正确。至今会觉得,读书时改变了自己的,包括很多事,虽然自己还没成功,很多事也还没达成。但自己心怀感激,并且满怀希望。
这一年还有一件改变家庭的事,就是在这一年,家里历年拖欠的粮食债务都结清了,而且家里有了第一笔超过万元的存款,也算成了“万元户”。
记忆里,在九八九九直到二〇〇〇年的时候,家里除了自家的田地,还把伯父家的几亩地也种上了。那几年,父母都十分繁忙。多种了几亩地,但却也没有请更多的帮手,于是我们放学后,也会去帮着插秧。一般是父亲赶着牛犁着地,母亲就负责家里的活计,包括牲畜的喂养以及给父亲送饭。
我们放学后,就会直接去田地里。母亲知道我们要去,也会多做些饭给我们带一点,我们放学到了就先吃着饭,然后就去扯秧,插秧。通常下到田里,就会待着把整块田插满才能上岸。那会儿人小腿短,一块小田地也需要来回两趟才能完成。但那时不觉得累,觉得自己一点一点种下的粮食,得到丰收。也许早年间对于付出和收获的认识影响了现在付出与收获的执着。
山区的田地几乎都是梯田,一小块一小块,长溜溜的,随着地势的走向。一块田会弯弯曲曲,随着田脊突出,随着田谷凹进去。在每年种庄稼时和冬耕时,水田全是一湾湾的水面,阳光倾洒或者夕阳斜照时,美景也是不胜收的。
春耕时会一点点种满秧苗,于是后续就会开始进行施肥,除虫。等到端午时分,开始会对田地进行除草,在除草剂还没有盛行的时候,需要一点点得人工除草。田地里主要的野草是游草和薭子,游草长的非常快,几乎有水的地方就会疯长,叶子还刺人。薭子因为也算是一种粮食,但现在几乎不食用了,所以也要除掉,如果没除掉,在收水稻的时候很可能会一起收进去,就特别难筛出来了。
秋天到月半(中元节),一般水稻就会开始逐渐变黄了,结上硕硕的穗。待到农历8月里,就开始收稻谷了。每到中元节,家里变化准备一堆好吃的东西,也一定会去地里摘几束的稻子,以及摘几个玉米。稻子就手动筛出来,去皮,然后做饭时把新米加进去一直蒸煮。玉米则有的时候会做成玉米粑,有时会做煮玉米会烧包谷。做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献天地,以感谢老天对这一年粮食的恩赐。中国人讲究感恩,除了感恩父母或是有恩之人,天地这衣食父母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除了尝新食外,最喜欢的一道菜永远是在蒸米饭时在米饭表面放着的茄子。做成的蒸茄子,配一碗自家辣椒酱做的蘸水,加上米饭的清香,至今回味仍是难忘。
农村最开始收稻谷是纯手工劳动的。一个很大的方形或者圆形的木桶,一个用竹片编织的围挡。收割用的刀也是特制的带着臼齿的弯刀,这刀割其他不行,但对于中空的稻杆却是很锋利。那时人小,收稻谷时就帮不上太多忙,于是就只能当当搬运工。
家住山上,而地都在山脚,所以每年收了粮食,最难最艰苦的工作就是把粮食一趟趟搬回家。这几年的气候没有太多极端,粮食总是丰收的。丰收之年里,似乎再难的路在农民眼中都是可以度过的。
那时父亲虽然疲累,但是脸上也是总洋溢着收获的欣喜的。
收获的季节里,一大片斜着的地里,会发现好几队人。前面几人在收割稻谷,后面一般是两人一组,拉着大大的带着围挡的木桶,一会儿停下来,于是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稻谷,首先是预备动作:先轻轻在木桶边缘拍打,把稻谷理顺,然后举高,再重重拍在木桶边缘。来回几次,两人交替进行,在确认稻谷都拍落到桶里后,就把剩下的稻草放到田地里没水的地方。整个收获的过程带着特定的节奏,在演绎一篇篇奔向新生活的乐章。
如果累了,大家就会坐在田埂上休息,几乎家乡的男人很多都会抽旱烟,于是就裹几叶的烟草,然后吧唧吧唧抽起来,似乎一支烟后,所有的劳累都会消失。主人家则在此时会去把刚刚散落的稻草收集起来,一个个扎成稻草朵。待庄稼收完,晒干没那么忙了,则会把稻草朵再一个个码成高高大大的谷垛。然后等稻草干尽,则会再一点点搬回家。有的会用来更换牛棚上的盖草,好一些的会整理出来替换床铺上的铺草,其他的一些,则有的会编成绳结,有的用于第二年用于捆扎秧苗。当然,还有手艺好的,会把稻草扎成一双双的稻草鞋。简单、干净、还透气,稻草鞋于那些年的农民心里也是很好的。家乡人那些年的质朴,应该会让人一辈子谨记的吧。
二〇〇一和二〇〇二
进入千禧年以后,很多事都焕然一新。包括在〇一年接到的转学通知:由于教育资源紧张,学生数量的减少,计划取消阳华小学继续办学,大家都需要转学到其他学校。
当时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很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学校要停了呢。后面关于学校没有正式教师(几乎完全是民办教师,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编外人员),学生生源又不够,所以乡教办就做了这样决定。大家知晓后,学生开始写联名信,家长也自发组织到教育办公室和乡政府去请愿。我们当时有几个人,因为抱着不影响学业的企望,就先去新学校办理了入学登记。去的时候是母亲陪着去的,一是缴纳学费,二是见一下老师并交代一下孩子的事。那天自己还专门穿了一件刚买的新衣服,但新学校见新的老师新的同学,自然要全新的面貌。
于是在报名的时候,认识了邓校长(后面两年也是他教我们的语文课),以及刚从宜宾学院毕业任我们班主任,执教我们数学的李老师。还有就是之前一直认识的吴老师(因为吴老师也在阳华教书,还当过我姐的班主任,所以很多事也得到了她的支持)。
为了让家远的孩子能够少走路,学校提供了宿舍给小朋友们,还请了食堂的阿姨为小朋友们做饭。
于是就这样,离开了待了很多年的学校,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在这个陌生环境里,幸得老师和新同学的帮助,开学后不久就熟悉了环境,并且打成一片。
现在会很感激当年的这个决定,因为换到新环境后,接触到了很多之前不曾有的事儿。比如之前有写到过的,到了新学校后,第一次接触了图书馆。由于老师是刚毕业的青年,总为我们带来着更多的讯息和更丰富的知识。在这一年里,因为自己住校了,所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那会儿,我们四个小朋友,一起读书,一起写作业,一起游戏玩耍,还一起唱歌下棋。
在这两年里,记得看了好几十本书。包括《钢铁是怎样练成的》,《牛虻》,《美国悲剧》,《羊皮卷》,《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甚至《中国二十四简史》等等。
记得在学校旁的小溪边,和旭东兄多次执子博弈。那会儿的棋艺一般,但都有股不服输的劲,所以往往你来我往,一局下完又开始另一局。甚至那会儿,老师们也叫我们开始下围棋,教我们如何布局走子,如何判定输赢。我们的围棋局一般来说都是铺子满了,然后通过数棋盘数量决出的胜负,像电视里的那种格局从没出现,甚至到不了千分之一吧,虽然围棋打开了新的世界,但终究还是被应试教育打败,最后也没有进一步的“不务正业”。
记得〇二年的春天里,油菜花盛开的时节。学校外面是一片平台的田地,地里一般分两季,一季种水稻,然后完了把田里的水放干,然后就在冬天里种油菜,在收割油菜后又开始重新耕犁,然后种上水稻,年复一年。
这年的春天里,邓校长推荐了一部书《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那些年还不知道鸡汤文学的概念,也不知道励志文学是何物。抱着尝试新鲜知识的劲头,自己开始读那本书,从下课后开始抱着书到菜花地里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于是就席地坐在上面一直读到天黑。书的清香和油菜花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加上小溪流水潺潺的声音,再合着一些鸟儿虫儿的鸣叫,惬意悠然。
到现在都还会回想那时的幸福。
来到新学校以后,还有的几件新鲜事可以说说。一件是青年李老师,雷老师会在音乐课时教我们一些流行乐了。相比较之前的老师总教任贤齐、刘德华的歌不同。开始知道了叫张信哲的歌手,唱了很动听的《白月光》《信仰》等歌,也开始接触叫游鸿明的歌手,那首《最后一班地下铁》,唱了好多年,后来到成都工作后某次出差回来,真的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时,心境里突然的触动,歌声萦绕。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立刻再听一曲。后面很多年,似乎总听的歌或者在KTV总唱的歌还是那时初识的那些人。
当然,还有那时的谢霆锋的铁粉晓波同学,也算是带我们开了好些眼界。包括录音机,包括磁带。他的爸妈那些年在广东那边打工,所以会经常给他带一些沿海地区才有的赶超潮流的磁带。我们放学后,有时会到他家去蹭听一下新的歌曲。那时,才知道有“追星”这个词。小朋友追星起来,包括嗓音,发型,打扮穿着都会学习明星的样子。以前的人倒没有现在这么热衷,回忆至今,自己倒没追过星,不管物质上还是精力上都不足以去支撑这个坚定且消耗巨大的活动。
新学校也开始更加的注重体育锻炼,体育课会让我们跑步,教打篮球,打乒乓球,跳绳。确实接触篮球迟了些,要不,自己应该会热爱上这个活动的。
新学校来了后,又接触了一样新东西,叫手抄报和黑板报。教室前后都有块黑板,前面那块用作板书和教学用。后面那块则是专门用于涂绘用的。一般老师会确定一周的黑板报的主题,然后同学们就选出小组进行设计和完成。那会班上有好些画画很漂亮的女同学,有一位男同学也画的很棒。于是画画就他们负责了,我那会儿会参与一些写字的工作,比如选一首契合主题的诗歌,名人名言等板书到黑板上。再把主题用多彩的粉笔进行加大加厚,让标题变得好看和醒目。
手抄报也和黑板报类似,不过只是用一张很厚的白纸为载体。那会儿,我钢笔字还可以,加上一些奇异的构思,那会再和一位绘画极好的同学搭档,倒是大小比赛都有参与,而且也拿着一些好名次。
那年,全乡还组织过一次文艺比赛。我们制作的手操报拿到了第一名,自己参赛的作品《奔跑者》也拿了一个二等奖。其实后面不知道,当时的评委应该对象形的东西,根雕作品还是比较陌生的吧,要不那个根雕的奔跑的小人应该会得第一的。可惜那时没有相机,不能将这些记忆留存,否则,确实是可以自己称道好久的事。
五六年级时,虽然是读的住校,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回家。在六年级自己稍大了,然后就又开始大部分时间都是走读生了。
记得上学的时候是下坡,自己几乎一路向下跑。估计半个小时就从家里到学校了,但是回家时则全是上坡,回去就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了。一路上学,也一路呼唤着同去的同学。像家彬同学就住山脚,每次上学从半山腰路过时,扯着嗓子吼几下,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有时是他,有时是他父母出来应一声。然后我们几乎都如约定的,在山脚的另一边汇合,一起又一路喊着召集伙伴们浩浩荡荡去上学。
不过在走读的时候,也有一件事至今仍觉害怕的。那年头,消息传播已经比以往都快了,大家靠着电话和电视,广播等都已经可以很快速得知道事情了。
那年里,正好听闻南溪的一座监狱发生了越狱事件,听说人跑后是到我们这个方向逃窜的。于是大家都开始紧张起来,加上以讹传讹的说逃走的是贩毒的人,要吃小孩啥的。当时听着就害怕得不行。我们家去学校,首先翻一个小山坡,然后有一段半山腰的路,最后要穿越一片杉树林下行到山脚,然后又平坦地走一段路,再下一段长坡才到学校。中间半山腰到山脚那段路中间是没什么人家的,又有蔽不见天日的森林,那段路就成了自己的梦魇了。
每次经过树林都是以最快速度的,现在是不敢想那会儿怎么能跑这么快的。回去因为是上坡,但因为害怕,生怕突然从林中窜出一个人,估计自己要被吓得半死,所以片刻不敢停歇,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出半山腰,收获那片光明后,心才稍微安定些,但也不敢停留,于是一口气到家才真正放心,可到家时每次都是气喘吁吁,累的不行。那段时间,则基本是住校,后来周五回去就走另外的路多绕行半个小时左右到家。
二〇〇三
结束完自己的小学生涯,开始了中学之旅。小学毕业有毕业的统考,由于发挥不太好,小升初考试没考太好,记得好像是全乡第五名还是第六名。考了以后,学校组织了毕业典礼,大家参加毕业典礼时,相互写着并交换着明信片,那会儿还没流行毕业册。班上也只有少部分人拿着毕业册到处找同学留言,签名等等。更多的就互赠明信片了,明信片更多的是林心如,赵薇,苏有朋等明星照,也有的是其他照片,比如励志明言的,风景的等等。
除了互赠留言,互相道别外,还有毕业的节目,大家想说的话,以及最后的毕业聚餐。除了郊游外,几乎很少有这样的聚餐活动了。
其实小学毕业后,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自己会在初中读哪个班,哪些同学还将在一起度过三年等等。小学毕业的伤感似乎是没有的,只是大家都换个环境继续当同学而已,至多不在一个班级上。但后面才知道,即使是小学毕业,也会逐渐开始隔离一些人。
这一年,正常周期更换了国家领导人。而这一年也出现了新千年后第一次重大的全国事件“非典”。可能对于人口密集的城市以及最初爆发的广州而言,是尤为突出的。但我们这,除了印象深刻的,学校鼓励大家戴口罩。每天量体温以及课间免不了的两次排队吃预防非典的中药。板蓝根在那年是彻彻底底火了一把,到现在为止,大家印象里,板蓝根是和藿香正气液一样的治百病良药。
另外的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中国第一次将人员送去了外太空并成功返回。这在当时也确实是一件大事,中国历史上都拥有不可撼动地位的大事件。随后多年,中国将多人送去太空,实现太空漫步,登陆器对月球的勘察等等都似乎顺利的进行着。等着哪天中国人登月,那又将是另一件载入史册的大事件。
而我的初中时代,则从一场调换班级的闹剧开始。事情起因来源于我姐姐的曾经的班主任老师要求我到他班上读书,但学校又是明令禁止这种随意调动的。于是班主任老师就鼓励我们去和校长谈相关的事情,校长不同意则用去商州读初中来威胁,最后校长和校委会通过了这个决定,用一个排名更加靠前的同学用于交换,把我换到了想去的班上。其实当时的想法还有点想去商州读书的,因为隔着伯父近些,隔着家自然就远一点了。但最终未能成行,在后来换班后,有的同学原来分配在一个班级的比较关系要好的同学,开始讨厌我并远离我了,觉得我这是“叛逃”。但不管怎样,不由我控制的一些事就那么发生着,并且在后来,有段期间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了。选择了一位经验丰富且严格的男性班主任,而不是一位刚毕业的而且还很温柔的女老师。
进入初中后,开始学习就逐渐紧张起来了。除了语文、数学,新开了很多的课,如历史,地理,英语,生物,化学等等课。进入初中后,学校的资源也开始丰富起来,图书馆有了更多的藏书,操场更大了。
最初我们教室在二楼。因为班级人比较多,而且也算是学校的“重点班”,所以教室后面搬到了一楼的多媒体教室。那会儿算是学校最大也最好的教室了,而且第一次接触了投影仪等。虽然读几年书,老师们几乎也没用过投影(最开始,也好多老师都没做PPT课件的知识)。
初一时,印象到现在都比较深的,是我们的英语刘老师。我那时也算是班上名次比较靠前的,但是由于农村孩子,在进入初中之前没有接触过英语,所以英语口语、听力、写作都可以说非常差。到现在都可能觉着奇怪,自己明明记忆力在那些年还是可以的,可以背诵很长的文章、可以记得历史和地理难记的东西。但是英语单词却怎么也记不住,于是老师就把她自己的复读机和一大堆的英文磁带给我用,但是通过努力还是发现,英语始终是不好的。
但其实那年里,老师不知道的是我也偶尔悄悄地会节约钱去买一些音乐磁带来听。
读初中了,学校隔家有十多公里的距离里。于是,每周日我们会背着一袋的大米去学校。到学校后会把大米拿去食堂称重,加一些钱,就可以换成饭票。只是现在都会认为那时的学校食堂是坑人的,一斤米只能换一斤的粮票,在打饭时又只能按饭票上的数字进行称重打饭。所以总是觉得吃不够的,但是索性还好的,是那时又同学的妈妈在食堂上班,我则总是受到照顾,去她的窗口排队打饭总会比其他要多些。打菜时也是这样。至今仍会感恩遇见的好人们。
初一的生活似乎过得很快。现在记着的更多是那时班级组织的两次冬游,一次去光明电站外面烤鸭子吃,一次则是去黑凼子野炊。我们的班主任虽然在学校除了名的严厉,但对于出游玩耍却也是很喜欢的。记得我们的烤鸭子时,特别讲究了。在街上买了鸭子,然后学校附近的同学带着调料。我们到了之后,先是部分人准备柴火,一部分人准备食材。不知是从哪读到了叫花鸡的制作方式,于是我们就想尝试一下。在地上刨一个大坑,然后准备柴火,先少一堆炭火。然后把鸭子涂抹调料后,用洗净的芭蕉叶严严实实裹起来放在炭火上。再在表面涂抹一层泥土,再撒上一层薄薄的碳灰。最后就是在上面再架起火堆,烧一个多小时,火熄灭了后再焖半个小时。到真正出炉时,一队的小朋友都围着一圈,一层层刨除草木灰,然后再砸掉外面裹着的泥土,再打开一层层的芭蕉叶,清香扑鼻而来。一个小朋友拿着小刀,一刀刀将肉拼下来,大家则开始大快朵颐。
我们老师除了爱玩,还爱一件事就是拍照。至今我们都还有好多那时的照片。尤其是初一下学期,老师要调离的前夕,我们为了送别,更是拍了好多照片。一张照片一元钱,我们就从生活费里支付着,现在想来,多幸运的是还有那时的照片留存,所以那时的模样和好些事就能联系起来。
二〇〇四
时间到了第二年,由于班主任调走了,很多老师也进行了调换。包括那位对我很好的英语老师。数学老师换了人,英语老师换来了位宜宾学院刚毕业的年轻女性老师。
初二时,由于自己对新老师的不适应,或者正好到了叛逆期。于是就开始不认真听课,初二第一学期,英语考得很差,记忆中好像是六十几分还是多少,由于英语拉分很多,自己名次也下降到了班级上第三名还是第四名。于是痛定思痛的自己,开始想认真学习。那一年的故事确实在之前有写过,现在就不再详述。
那年夏天,伯父因为差不多已经办理了退休,所以时间就闲下来了。他便开始花很多时间在钓鱼上面。回老家的次数也增加了许多,我都很开心每次他的回来。总是会带着好多好吃的,糖果啊或者是其他的吃的。
暑假里,有一次他回来了去钓鱼,我也跟着去了。踩着清晨薄薄的雾,穿梭在家乡的田野,到了河边。刚开始就找位置,那年里涨了水,过不了河,于是就喊河边的船家把我们渡过河岸去。我是差不多第一次钓鱼,就学着如何撒饵食,如何将蚯蚓穿引在钓鱼钩上,如何调整判断水深、沉铁和浮标的位置,学着如何将鱼钩远远甩进水里,如何判断鱼是否上钩等等。
总觉得钓鱼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那时太过年轻,心里还是沉不住气的,一会儿就动动鱼竿看鱼是否上钩。加上那时河里由于之前上游纸厂的污染,最近要求对污水进行处理,才逐渐恢复,所以河里也不是很多的鱼。最多的是叫麻鱼的小鱼,个头很小,但是数量极多,于是他们会一队队将放入河中的鱼饵一点点蚕食,但又很难上钩,其他的大鱼也不太容易靠近。所以我的第一次钓鱼不算顺利,我们先后转战了三个地方,但是最后也没吊着多少鱼。我那天里,算是钓到了人生的第一条鱼,一条小小的鲫鱼。小麻鱼也有一些,不过都不太想把它们归纳于钓的鱼一类。
我们从一大早出门到下午回去,总共钓了四五条小鲫鱼,还有十多条小麻鱼吧。回家后,让母亲做了一锅酸菜鱼,味道是确实忘了。
后面,又利用去商州玩耍的机会,和伯父去钓了两次鱼。第一次去了打渔村。
但那年里,除了这些欢笑,还有让人一辈子难忘的就是,伯父被诊断患上了肺癌。那些年里,对于这种疾病的认识是有限的,但知道是会夺人性命的,于是开始害怕起这种疾病来。当然,那时想的最多的事,估计还是伯父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遇上如此的命运呢。也算是第一次和死亡有了最近的接触,成长过程中,家乡人有人去世,也自然会去参加葬礼。但,似乎之前都是别人家的,毕竟和自己还没什么关系。这次,却和自己有了关联,以及也如此近的面对着这一切。
那一年算得是悲伤的一年。之前不管多年后的自己,想起仍旧会为一些事而感伤。所以那年的事,还不太愿意去提及,像之前说的,可能真得到了哪年,自己怕回忆丢失时再去记忆吧。
那年还有一件难忘的,也是客运大巴上不变的循环播放刀郎的歌。山区公路本是盘曲和泥泞的,也多是坎坷,随着起伏和颠簸,歌声入耳总会让人多几分的悲伤。
二〇〇五
到了〇五年,好些事就开始了变化。教了我们一年的英语老师换到其他班去了,在其他班好像就没有再教英语了。
初二下学期,有好些科都迎来了结业考试。中考不涉及的科目,就全部都停了。大家在下半年开始冲刺中考了。
那时在教室搬到一楼的那些年里,钥匙通常都在同学手里。那年里,有一位同学起的特别早,几乎每天都会比我们早起,而且几乎是一致再坚持。至今都曾佩服不已。
进入初中后,也在各种鼓励下开始各种考试竞赛。参加过英语竞赛,参加过物理竞赛,还参加过数学竞赛,记得都似乎没拿过奖,但是却无一落缺。先是在学校比赛,然后名次靠前的就去蕨溪中学进行第二轮的比赛,然后名次再靠前的,就去县城柏溪参加比赛。之前一直都没去过县城,想着还是需要努力去一次,而且也不用自己支付费用,所以就还是努力的考试着。
那年里的数学比赛,名次比较靠前,于是就有了第一次去县城的经历。坐3个多小时的大巴,然后第一次看到了小城市该有的样子吧。房屋很多而且很密集,房屋也都比较老旧,街道很窄,而且比较杂乱,后来等到了市区直至后来到了成都,这样的对城市的感官才有了一些改变。
我们是提前一天下去的,于是晚上吃了饭就有了时间第一次在县城逛逛。记忆至今不曾模糊的从金沙江广场一路的闲逛,直到经过一家饰品店,店里正好此时播放着陈晓东的《比我幸福》。于是被歌声吸引,然后驻足不前,直到听完整首歌,来到了下一首时。黯然离开,可头脑中却一直循环着这首歌。这首歌现在也还喜欢着,并不一定是歌有多美,多动听,而是应情应景的就这么把人打动了。
至于第二天的比赛,就比较的无任何的惊喜了。一行人,镜全拿了一个奖,后来还参加了更高级别的比赛吧。那时,对于智商的认识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了。
似乎参加了那么些年的比赛,初中时期有得过物理和化学的奖,高中也还行,拿过全国的化学竞赛的奖,最高荣誉也停滞在了全国二等奖。
那一年,还有一件难忘的事,是比赛的时候去了二中。因为我姐在二中,所以那次外出闲逛也是她带着去的,还给我买了一双鞋,算是人生的第一双运动鞋吧。那双鞋穿了好几年才坏。去了二中,也树下了要考进二中的志愿。
那一年暑假,还去了一趟柏溪,是去给姐搬寝室,从老县城里搬到了二二四。一个当时还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新校区修得特别大也特别漂亮。
二〇〇六
来到中考年,好多事情都在这一年改变了。
进入最后一学期,其实课程已经不多了,主要是各种考试和各种分别了。
有的同学已经从初二结业后能拿毕业证了就从学校离开了,也有的进入了职校则也没有参加中考了。班上同学是越来越少的了。
考试的安排先是体考,主要测试立定跳远,运动协调性,运动恢复能力,仰卧起坐,甚至还需要检查身高体重等等。记忆深刻的是初中的自己非常瘦,那时只有94斤,除此以后,体重就一直上升。
体考完了就是正式考试了。语数外加上政治和历史。
由于学校规模比较小,所以中考也是需要到蕨溪去参加考试。于是提前一天,学校举行了誓师大会,然后老师就带着大家坐上学校承包的大巴车,去了蕨溪。住所是提前预定好的,在靠近岷江江边,算是一处民宿吧。几间大通铺,分别位于一楼,二楼,三楼。我们到了,先是整理房间打扫卫生,当时分到的房间是一楼,其实可以算是负一层,比较潮湿,而且老板刚打扫卫生不久,房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晚上蚊子还比较多,那几晚确实睡得都不怎么好。
早上都是自己去吃的,因为时间原因,还有的同学拿着书本,争取了最后仅剩的一点点时间对知识进行巩固,其他的则聊聊天,试图放松紧张的内心。
记得考完语文和数学的那天,门口正好经过了一位卖黄角兰的老婆婆,于是大家一起把她手里的都买光了。黄角兰的清新香气至今想起仍觉得好闻。下午大家吃了饭,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到了岷江边散步。那算是第一次看见大江了,岷江水面宽阔,且流经此处时不急了,从川西高原极速奔下,遇见都江堰后流经成都平原,就水流已经平稳了,再经过乐山虽汇入青衣江、大渡河,但都没急流。我们到了江边,是很兴奋的,但老师一直在警告不要靠太近,所以没能去江边涉水或其他了。大家在江边散步时,会不时被江边的鹅卵石吸引,于是大家都开始寻找着那些石头,自己也找到了一块像“舒肤佳”的石头,最后因为一个小妹妹喜欢,也随即给她了。
考试还有一件事难忘的,是政治考试是开卷考试,这对于我们来说,不用背诵太多的东西,只是需要知道整个知识的架构,然后快速找到知识点。由于是开卷,所以很多教辅资料是否可以带也没有行成统一的标准,于是书本中全是贴满了各种重要的教辅资料。一本书形如两本书厚一般。
中考结束后,去了商州耍。那时恰好堂姐的一个亲戚也在,于是就和伯娘一起,去了龙华的八仙山。算是人生的第一次旅行。去第一次接触了龙华古镇,第一次看见了声称中国最大的立佛。后来知道在阿富汗巴米扬大佛被炸以后,这座佛成了世界最高的立佛了。
除了去旅行,那一年夏天背填满时间的便是快乐女声了。那一届应该是我们关注度最多的一届,印象深刻的除了那年流行的酷酷的短发女生李宇春、周笔畅和黄雅莉,还有张靓颖、叶一茜等传统型的美女,主要还是选秀节目算是掀开了中国的综艺市场,越来越多的各式各样的节目也随之而来了。除了这些女生,另外让人印象深刻且记忆犹新的则是那首唱响的《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至今听来仍是满满的青春的味道。
那年的夏天还有一件改变人生的事,就是姐姐的一位同学介绍了一座新的私立学校在招生,给出的条件非常好,只要成绩超过600分,就可以免除3年的学费以及每月补贴生活费。差不多高中三年不用花一分钱,除此外,还有从全市招来了一批顶级教师的强大师资力量让人动容。考虑再三后,放弃了自己梦想的二中,去了那座三年,虽没成功,但足以改变整个人生的私立中学。
初中生活的结束,让人多少有些觉得怅然。初中的生活应该和很多人的一样,也可能有一些不一样,还有一些值得说一下的。
比如那位一起呆了很久的同桌女同学。差不多每天的必备工作,就是和你去争论一张书桌的分界线。最开始的中分,到后面的逐渐压缩,甚至两人开打的日子也算是日常。不过那会的人也不会生气多久,时间一久就忘了。
比如被同桌狠狠地捉弄。一堆女生不好好学习,尽想如何来捉弄别人,当然,也算是那时的一件记忆,倒也没影响多少。
比如写情书与收情书。
比如每年一定会期望满满的郊游。还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到矿坑里,去看到了挖煤工人的工作地方。还有第一次知道了我们那河边长着的梭罗树这一远古生物。
比如参加每年的儿童节,青年节,以及一二九活动。还有那2004年在商中听到一位女孩子坐在秋千上唱着容祖儿《挥着翅膀的女孩》,以及一位男孩子嘶声力竭并沙哑的嗓音唱着任贤齐的《天涯》。
比如那时有好多要好的朋友,最后都淡了联系。
初中生活一去不复,且逐渐的远远消失在记忆的长河里。
秋天里也进入了高中了,第一次进入学校时,内心是激动的,也是充满希望的。第一次见着了那些陌生的面孔,第一次觉得一个学校好大,第一次觉得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的床好高级。以至于那宿舍楼前的一排排广玉兰,以及寝室与教学楼路旁的紫薇花树,还有那积攒着我们许多乐趣的一株株茂盛的桂圆树。
影响人生后面进程的事,也逐渐在这一年拉开了序幕。
第一件事,便是换了新的语文老师,罗老。
二〇〇七
逐渐进入高中的节奏,就是开始从早上上课到晚上十点过,多了很多作业,也丰富着自己的生活。
学校由于是租用的宜宾学院的旧校区,所以学校的整个配置及结构更像一个大学校园而不是高中。宿舍楼和教学楼隔着比较远,中间是食堂,有专门的艺术楼和室内运动场馆。当然,最大的差别还是有别于高中的相对封闭,整个校园是比较开放的,虽然重点路口都有保安师傅把守,也有人员定时巡逻,但还是有很多缺口或者隐秘的地方是可以出去的。
高中第一学期是全学科学习,记得好像是有语数外,地理,历史,政治,化学。生物是高二分科后才开始接触。
高一下学期则会开始分科,也就是大家说的文理科生开始区分出来,正式分科是在高二,但是随着应试教育的发展趋势,高一下期就开始了。分班后,对于其他科目的态度大家就改变了,更多的老师即使发现你在课上开小差或者看其他科的资料做其他科的作业也不会太管你了。
关于学科分科,其实我自身而言,应该是文科和理科平分秋色的,甚至文科还会略高于理科,但是那时有一个认识,就是文科可能会作为自己爱好的一件事,但不会成为我往后人生从事的职业。所以就毅然选择了理科。
除了分科,高一的事还有几件是难以忘记的,一是关于我们罗老的,他应该称得上仁者贤师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大家内心都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他来了,我们现在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老师就会离开了。那是一天下午,老师把大家召集起来了,两个班七十多人挤在一个教室里,吴校先介绍这位老师:曾担任过富顺二中的副校长,后面退休后去了成都西川中学,又去了成都实验外国语学校,在今年的高考中,班上有八个同学分别考上了清华北大,考上名校的更是有很多。“他在听校监介绍时,好似没什么以为然的。到他讲话了,他慢步走上讲台,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抽出一支白色粉笔,在擦得干干净净的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悟”字。然后转过身,对着挤在一个教室的两个班的同学开始了他在英杰的讲学。这一呆就是三年,但是,就这三年,成了他“教得最不高兴的三年”。而黑板上那个很大很漂亮的“悟”字,被擦了,是没有被我真正的记住!
他的第一节语文课,是给我们讲毛泽东的诗《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他抑扬顿挫、感情丰沛地朗读着这首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在讲到“看”时,他说这是诗歌的“一字豆”,“尤其得读出味儿来。”于是,全班同学就在那有明媚阳光的清晨,一遍遍大声地读着:“看//万山红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便是对于他第一次在高中语文课上给我们授课的记忆。”
个人以为好的老师应该是不仅限于他的教学方式和渊博的知识的,更多的应该是他向大家传递的那些生活的态度已经对未来的希望。罗老给我们带来的,比如像写诗、写小说、阅读等,都逐渐在开阔着我们的视野以及对待生活的豁达的态度。
进入高中,学校图水馆藏书多了起来,加上班上添同学总会带来各种各样的读物。也算是跟着一起,多了好多《读者》《青年文摘》,还有那部影响至深的《大地之灯》。
这年还有一个新的选秀节目《快乐男声》,走入了我们的生活,陈楚生、张杰、俞灏明、王铮亮等等歌手的好多歌开始成为我们的生活的记忆。这一年大火的范逸臣的歌《放生》也在同学间传唱起来,几乎晚上在宿舍必能听到的歌。
二〇〇八
这一年算是悲痛的一年。那年的五一二足以让人们一辈子难忘,而且又改变了多少人的一生啊。
年初的冰冻灾害侵袭着祖国的南方,家里也是难得的大雪天。记忆里的第一次如此大雪。早上醒来的那一刻确实很惊讶,也很欣喜,于是整天的与雪一起玩耍,堆雪人,打雪仗,以及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的脚印,还有用手在厚厚得雪地里制作“兔子”头像等等。那一年,没能想到瑞雪兆丰年的前奏,却没能奏响一年的风调雨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刚睡了午休走到教室,开始下午的课。那是一堂政治课,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女老师。大家像往常一样,理科生在文科学科上就拼命的完成作业和预习其他知识,大家都没怎么注意老师讲课的内容。但是突然,桌椅开始摇晃起来,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望向身后的同学。然而后桌的同学都很无辜的看着。最后有一个同学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地震了,大家突然惊呼起来,于是开始往楼下拼命跑去。之前除了听闻过唐山大地震,也没亲身经历过如此剧烈的振动,多数四川人也在那次以后才走了对地震的理解。
大家有序跑到空旷大道上时,地震还没结束。而此时的大楼还能看到明显的左右摇晃,幅度也很大。于是大家开始试图与外界联系,想知道是哪儿发生了大地震。
那时的讯息还没现在发达,地震后,想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基站已经繁忙,电话处于打不出去也接不进来的状态了。
在楼下后,班主任老师开始清点班级人员。然后就安排大家在空旷地带暂留,老师们也在与外界不断联系,需要知道是哪儿发生了地震,然后情况如何,是否安全可以让学生回到教室中。直到一个多小时后,老师们召集大家开会,给大家通报了简单的情况,地震在成都都江堰里边,震源中心还没有确认,地震等级当时给出来的是7.0级地震。大家当时对震级还没有太多的认识,是觉得7.0级已经是很大的了。在老师宣布地震等级和区域后,也收到了上级下发的关于地震灾害的处理方式,以及调整了部分工作。确认下午没有余震了,开始组织大家回到教室,大家怀着忐忑的心进入教室。第一眼看见的是满教室的狼藉,遍地的书本和倾倒的桌椅混在一起。
然后下午的课,大家都没怎么听进去了。记得还有地理课,老师就给我们详细讲解地震的原因,危害和影响等等。
地震过后,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就是惊魂未定中,天气似乎变得很糟糕了。五月的太阳就显示出特别的灿白,开始灼眼。晚上大家都没怎么上晚自习了,老师组织大家在室外自习。接到通知说晚上还有强烈的余震,为了安全,老师组织大家在室外睡觉。于是沿着进校的那条大道,开始换区域密密麻麻的打着地铺。室外入睡难度很大的,一晚上都恍恍惚惚的似睡非睡。有胆子大的,在凌晨就搬回宿舍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校开始除了上课,每天必备的就是组织大家的逃生演习,一天两次,教学楼和宿舍是主要区域,而且老师也开始给大家谅解更多的地震相关知识以及逃生必备知识。那会儿甚至大家还用小本子认认真真记录着逃生路线和逃生的几点注意。
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知道了,房屋的框架结构这一概念,还有就是“小震不需跑,大震跑不了”的对地震最恰当的述说。多年之后,当别人惊讶于地震还能如此淡定的四川人时,殊不知已经经历的太多了。后面一遇见地震,无一例外的是朋友圈先震。
地震当天,过了好久电话线路才畅通,与家人通了话,得知彼此安全,心里便稍安了。
地震爆发后,学校除了组织大家演习外。还组织了大家的捐款行动,还有给大家难得放了一个月的假。
那年记忆中大部分都关于这次地震。语文课上,罗老一般都让大家看新闻。新闻上多是山河破碎不堪的景象,除此外,还有一直奋战在一线的人民解放军以及其他的救援队。那时在大灾大难面前,人民表现出的空前的团结与不屈不挠的精神,以及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都在那一刻被放大。那一年应该也是中国领导人最繁忙的一年吧,年初的南方冰冻灾害影响了一个多月,然后到5月就爆发了地震,8月还有奥运会,中国的第一次举办奥运。
那次地震后,有几件事难忘的。一是利用休息,和要好的几位朋友去了二中,在二中艳阳高照的一天里,打了一天的篮球,甚至晚上身上都被晒脱皮了;然后就是难忘的在二中也睡了一夜的操场,第二天清晨浓雾,整个被子都被打湿的情景也历历在目。二是,家里合作社组织大家编织了很多的竹垫送往灾区,父母也总在电话中说着为着灾区也在做着一些小事。三是学校隔三差五的地震演习,上课演习,午间休息时演习,晚上睡觉也演习。
最难忘的还要数,一天语文课。罗老缓缓地走进教室,然后在干净的黑板上再擦了擦,写下了漂亮的一行字“多难兴邦”。然后给我们讲同为老者的温总理在地震灾区一所学校写下这四个字的事,然后第一次没让我们开书本而给我们讲了一堂终生难忘课。关于国家,关于人民,那些难能可贵的品质以及名族魂。
地震还影响的,除了灾区,还有整个四川的高考。那一年后,到我们高考时,英语听力也都不考试了。
至于不久后的奥运会。我们也算是让世界记住了中国。印象非常深刻的,便是那一串串的大脚印,还有那位飞天的发了福的李宁去点燃圣火。那一年中国的战绩傲人。但是举国体制的奥运,有没有多少让人们更加看重身体锻炼就不得而知了。
奥运期间,我们也算是可以正大关明的在课间打开电视机,看上那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的电视了。之前为了看NBA都是悄悄地看。
这一年里,还有难忘的一件事,就是利用课间或者上课时间,偷偷地把那本厚厚得红楼梦终于看完了。
二〇〇九
这一年算是迎来了人生中另一个重要的年份。今年高考了。
从进入高三了,确实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包括除主科和体育课外,其余科目都停了。很多三年的课本也已经早学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地做题,不断地测试。那时老师们的效率也是非常高,这节课考试完了,下节课可能就批改出来了。于是开始讲试卷,讲知识点,然后又开始下一轮的测试。
高三的日子是枯燥的,但也有许多能让人难忘的事。突然觉得高三没什么能写的,想来会不会是因为节奏太快和太紧了,所以心里都没能记住太多的东西。除此外,不算太成功的高三,可能记忆深处选择性屏蔽掉了很多信息。包括欢乐,包括伤痛等等。
比如早上会早起坚持去跑步或者有时就拿本英文课本边走边背诵单词。那时,没有塑胶的足球场跑道被碳渣填满了,中间球场位置则铺满着茂盛的草。
高中生活转瞬就没了。在这三年里,还是有很多事让人难忘的。
一是第一次听现场版的摇滚乐。学校组织晚会,就请来了一支乐队,第一次现场看见那些视频里才会有的架子鼓,吉他,贝斯等。乐队一口气唱了好多歌,一首《喜欢你》、一首《海阔天空》、一首《冷雨夜》、一首《农民》。那时对于BEYOND的认识还不是很深刻,但乐队现场表演时,引起所有人的大合唱,那种生命的演绎在头脑中深深刻印。在此以后。就开始喜欢上了听BEYOND的歌,还通过网络去搜索了解这个乐队的故事。
高中接触电脑逐渐多了起来,那会儿周末休息时是几乎都会去网吧待一会儿的,有时看电影电视剧,有时刷刷论坛,有时打打游戏:像比较多的,《红色警戒》,《魔兽争霸》,CS等等。还有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那会儿也跟风玩过一段时间网游《天龙八部》,那算是迄今为止玩的时间最久的网游了,不知怎的对网游到现在为止也确实不感冒。
高中由于学校在西郊,算是到城里比较近得了。于是就周末也和同学一起坐1路车去城里走走,宜宾与我而言不算太熟悉,但其中爬翠屏山是我们经常的活动,一是可以锻炼身体,出去透透气,二是可以去看一下本地的一些关于文化的印记:比如登上顶峰的塔楼可以纵览宜宾被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分隔的老城区和江北,南岸三区。除此外,还有赵一曼的纪念堂,三太子宫,千佛殿,流杯池等等。当然还有宜宾人民都知道的大观楼。也算是经历了宜宾沃尔玛的开业,人民商场的辉煌、落寞与易主。
除此外,再可以聊一下宜宾的美食。西郊街口的羊肉米线,新二中外的坡地上的炒菜,二二四的串串,县城老街的各式面条(最喜欢的是排骨面、牛肉面、肥肠面、姜鸭面、燃面)。
刚进去时,学校分配的宿舍是混合宿舍。我们寝室五个人,三个是文科班的补习生,一个理科班的补习生,只有我一个是高一新生。一群大哥哥的带领下,也算是对我特别照顾的了。宿舍的一个大哥哥,非常勤奋努力,最后考上了华中科技大学。他家就是城里的,所以经常回去会给我们带一些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个“大哥哥”总是说话温柔,喜欢阿桑的歌,最后好像考了川师吧,记忆里总是他温柔说话且丰富多姿的表情。还有一个大哥哥特别喜欢打球和打游戏,也喜欢摇滚乐,算是非常潮流的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宿舍里的大哥哥记忆深处是身高不算高,可很好玩的。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记忆里还是有的。
除了宿舍的几个人,至今似乎都还能记得班上同学的音容笑貌以及每个人印象深刻的点都时不时会从记忆深处蹦出来。像喜欢转笔和转书的同学,像英语很好让人羡慕不已的同学,像喜欢打篮球的同学,像喜欢看书的同学,像无时无刻不在学习的同学,还有那些老师眼里的“坏学生”、“好学生”等等。如果提起一人,应该都是能够找出对应标签的同学的。
于是结束匆匆的三年高中生活后,会多次地去回忆是否自己已经尽最大努力了,真的付出了全部。后来仔细回想,大家的付出应该都挺多的了,但最后结果的不如意,会联想到立早的那番关于温室的花朵的论证。所以,谈不上成功或失败,就只是过了三年的高中生活确确实实结束了。吃了最后的散伙饭,而后大家就算是各自散了。
第二天离开时,除了打包的行李,还有那一份份的华西日报,上面有刚考完科目的参考答案。于是大家又开始拼命的回忆自己的答案和参考答案,预估着自己的得分。
回家后,就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然后查分,填报志愿。本计划去读军校或者国防生,但奈何成绩没考好。最终没能实现这个好久以来的梦。
大家聚一起的时候是缓慢的,但结束时却匆匆行。而后大家填报志愿了,就等着招生的录取通知书了。在家的日子似乎是漫长的。到了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内心其实还在纠结是否去复读。直到快开学了,最后才下定决心去读大学,而没有选择去复读。而后,高中生活就真的结束了。
那一年进入大学,在成都站外,有接站的师兄,有学校的大巴,进入大学,感觉一切都是如此崭新。还有很多让人惊奇的事物美好的事物出现在大学生活中。
进去学校,认识了陪伴自己四年,甚至一辈子的同学朋友。
进入大学后,比较记忆深处的还是早上7点20的早自习,甚至还有早上6点过起床去占位置的疯狂。有一个班级同学组织去校外网吧选课的情景;有拼命去想参加更多的学校社团组织的一次次呈递简历和面试;有学校组织运动会的激情和团结;还有那一学期都不曾见几面的班主任。
印象最深刻的应该还是那年国庆吧,由于没回去,所以早上早早的来到了学校芙蓉食堂,看了难忘的阅兵仪式。还有为自己庆生20岁的难忘经历等。算是实现了自己的一个梦,那就是在大学校园里度过自己二十的生日。
可能很多比较简单纯粹的理由会成为影响我们生活的诱因。而乐此不疲地因为一些小事,进而影响了自己的一生也说不定。
二〇一〇
跨进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年,我们开启了疯狂的“旅行”。这一年里,第一次去了重庆,第一次见识了当时亚洲最大的“火车站”成都东站,第一次坐上了动车。五一期间的几日游里,算是比较让人难忘但又疲惫的,当时彬哥带着去了歌乐山、渣滓洞、白公馆还去了红岩。也第一次坐到了轻轨,第一次领略了重庆的美丽,加上重庆的火锅、烤鱼、烧烤和啤酒,还有那忘不掉的乡村基。那时起,也结识了好些有趣的朋友。但最终重庆还是以他的热把我给劝退了。
后来,开始骑自行车之旅,通过兼职,我和金爷去九眼桥“淘了”两辆自行车。买车的经历就像是地下活动般,确实也是地下活动了。去到九眼桥,下了公交,旁边就站着许多人在轻声询问,“买自行车吗?”得到回答后,便开始大量一番,确认不是便衣或者卧底后。就把你带给其他人,然后再由其他人带着穿过僻静的小巷子,弯弯曲曲。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门外摆着一排的自行车店铺。你和老板交流你要什么样式的车,老板就去把车给你推出来,没看上的,他就进去给你换一辆。我们俩也是第一次买自行车,所以也只能简单看了一下,谈了一下价格,记不得具体是多少了,应该是一百五六十,然后我们又在接头人的带领下回到了大路上,就这样,一路骑一路问然后回了学校。于是有了生平第一辆车,有了这车以后,就有了许多与车有关的故事。比如第一次骑车去环行二环路。那时的二环还没开始休高架桥,万年场也还没有万象城,二环边上就是一堆的废地。走过这些年,也算是见证着成都的一次次飞跃式的发展吧。比如骑车去几乎把成都的各大高校都骑了一遍,像那时刚修好崭新牌坊式校门的川大,像老旧带着历史气息并有着一棵棵硕大银杏树的电子科大,有着像钱币一样主楼的西南财大和崭新的西南财大,古朴的似乎主楼的瓷砖感觉都快要掉下来的西南交大,还有广阔新奇的成大,川师的新校区和老校区也都去过。还去过的比如体育学院、纺专、电子科大的一些分校区和子弟学院等等。
除了骑行,这一年里,和几位同学去了塔子山公园看元宵节的灯会。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寝室也组织去了一趟文殊院。还有更加难忘的应该是2010年的第一场雪,下雪时已经晚上块熄灯了,雪来的那么突然,也那么认真,不一会儿就下了好大。于是我们寝室的有组织疯狂蹦出去了,在雪地里肆意的穿梭和打雪仗,在雪地上写字,忘情得拍照片等等。然后兴致未泯地不得不回去寝室。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有过多的惊喜,雪已经逐渐消融,要不是宿舍楼下谁用盆里的雪堆了一个雪人在,可能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梦,雪也不曾来。
存在我记忆深处的,除了大学时的不认真学习,还有的就是骑自行车相关的事儿比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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