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无常无常,索命的黑白俩无常。哈哈哈,看这标题怕不是要讲鬼故事啊。前有《五猖会》,里头就有提到“孩子们所盼望的,过年过节之外,大概要数迎神赛会的时候了。”每当这时候“往往伸着颈子等候多时”。那么《无常》这篇文章就是把迎神赛会出巡的神好好的写了一番。单从文字上读,又是一篇十分有趣的读物呢,比如,你听过阴间的人情味吗?
一是活灵活现的鬼物们。鬼卒,鬼王,还有活无常。即使这些鬼物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但最终以人气胜出的竟是摄人魂魄的“活无常”。他活泼而诙谐;他浑身雪白不同于鬼卒和鬼王的红红绿绿;人民唯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平常也常常可以遇见他;活无偿先生利中取大,害中取小,比起“阳间”的冷漠、隔膜、势力,颇有人情味。
二是细致的人物外貌描写。“身上穿的是斩衰凶服,腰间束的是草绳,脚穿草鞋,项挂纸锭;手上是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是耸起的,头发却披下来;眉眼的外梢都向下,像一个‘八’字。头上一顶长方帽,下大顶小,按比例一算,该有二尺来高罢;在正面,就是遗老遗少们所戴瓜皮小帽的缀一粒珠子或一块宝石的地方,直写着四个字道:‘一见有喜’。有一种本子上却写得是‘你也来了’。”通过外貌描写塑造人物的形象,详细生动。仿佛我们就是作者的双眼所看,活灵活现。外貌描写也是胡乱的写上一通,同样讲究一定的章法,按照一定观察顺序,像这段关于“活无常”的描写就是先整体,写完腰以下,再把眼光挪步在腰以上部位。
三是巧妙的反语。反语是指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又称“倒反”、“反说”、“反辞”等,即通常所说的“说反话”,运用跟本意相反的词语来表达此意,却含有否定、讽刺以及嘲弄的意思,是一种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修辞方法。不论是正话反说,还是反话正说,比起直白的表达来都更为有力,语气更为强烈,情感更为充沛,给人的印象也更加鲜明。“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
四是“阳间”和“阴间”公理的鲜明对比。通过对“人格”和“鬼格”的无声刻画,结合当时陈西滢等人组织的“教育界公理维持会”的大背景,鲁迅看懂了“下等人”明白“阳间”维持“公理”的艰难,而对“阴间”的神往,这不正是借此愤怒地揭示了现实社会里“正人君子”之流的假面及其本质吗。这鲁迅骂人的段位实在是高!
整篇文章的内容看似写神赛会的鬼物“活无常”,实则是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来回穿插,鬼本是凶残无情的,比起人反而稍显人情味。生而为人,却做鬼之事。真正的“公理”在人心,真正的“人情冷暖”在人心。而不在于某种身份和皮相。也难怪鲁迅在文章收尾处两次写道:“吁!鬼神之事,难言之矣,这也只得姑且置之弗论了。”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想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一定有一个留给儿时的位置。在这里交织着童年的甜蜜与苦涩。“百草园”与“三味书屋”成为了鲁迅成长不可或缺的“乐园”。
本篇文章主要是叙述了“百草园”里的乐趣和“三味书屋”书塾里枯燥乏味两个部分的内容。用鲁迅的话来说一个是“我的乐园”,另一个是“全城最严厉的书塾”,把这种具有鲜明酸甜苦辣特点的生活环境放在一起写,读完之后,第一感觉就是不管是谁,童年真的除了放肆的玩还是得要学习啊!
开心的事情开心的写,鲁迅的少年时代可没少“宅”在百草园里折腾。百草园里欢乐多,开篇就迫不及待地介绍了起来,百草园的归属(现早已卖给了朱文公的子孙),百草园的环境(不必说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椹,也不必说鸣蝉,黄蜂,云雀。就单泥墙根的油蛉,蟋蟀,蜈蚣,斑蝥,何首乌藤,木莲藤,覆盆子等),百草园的故事(美女蛇的故事,雪后捕鸟的故事等)。如此有趣味盎然的百草园能不是儿童的乐园吗?作者在对百草园的描述的字里行间中,用一组组的形容词,一组组的动词,把百草园介绍的如此有迹可循,把雪后捕鸟的事情讲述的如此生动形象,可见小鲁迅在百草园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印象多么的深刻,又是多么的喜爱迷恋百草园的生活啊。可是美好终有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孰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
离家向东走,不上半里路,过石桥就是“三味书屋”先生的家了。作者连推测被发配到“三味书屋”的理由都是在百草园的“不好作为”,这正也是侧面展现百草园生活的乐趣及对百草园的留恋。进了书塾,入学仪式庄重,要行拜师礼。先生方正、质朴、博学也严厉。对先生的刻画,简单的外貌描写加上适时的言行,严厉,迂腐,博学的形象便跃然于眼前。书塾的生活是单调的、枯燥的,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没有了百草园里玩的乐趣。索性啊,三味书屋后还有个小园子,虽远不比百草园,倒也能做个乐趣。只不过出来的人多了,会受到先生严厉的呵斥!“读书”,孩童们读着读着声音便低下去了,读书乏味啊,反倒先生读的入神,甚至读到某处总是微笑起来,先生的入神给孩童们开小差找乐趣带来了机会,比如:做戏,画画。
行文有趣,两个地点,两种生活,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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