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山里。一座院落成L形独独的卧在公路拐弯的地方。
公路成压扁的反S,静静的躺在山中。两头拉的老长老长,一头伸到高耸的山顶,一头没入河底。
一个满怀希望的女孩,每到周六下午,早早的依在门边,吹着风。
晌午饭后两袋烟的功夫,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哐啷哐啷的从上而下,窜上盘道边沿的斜坡后,呲溜,准准地停在屋檐下。
骑车人麻利地从后座上搭拉的绿色帆布包里,准确的取出报纸,信件,和杂志,一一交代给近旁坐的人,然后盖上带有红色字的包盖,双手扣上两边的布扣,再轻拍两下,随即两手把自行车一掂,原地调转车头,左脚踩左边脚踏,车身向右稍一倾斜,右脚便优雅的跨过车座,双脚轻踮,就坐稳了身子。
车拐上盘道斜坡后,车手捏着车闸,顺路而下。嗖嗖穿过树叶,又在包谷叶子间一闪而过,再拐几个弯后就消失在稻田尽头了。
每个周六,女孩都不会错过这一幕,周而复始。
她不知道信从哪里来,她知道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信,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谁会想起给她寄信。她就那样一直依在门边看邮差来了,又走了。
等待永远不会有的希望,她觉得这很美好!
恰如今天,我一直盯着应该来信的地方,我知道这希望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但我一直等着。
我知道信应该从哪里来。
直到三十分,如我预料的那般,如从不会从邮差嘴里出来“你的信”一般,时间来了,又走了。而却我舒心的笑了,心里陡然放松下来!
我也觉得,这个等待,非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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