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

/半纪实/半独立故事/无取向/是否与《日高，野野口，毒丸子以及新见女士的猫》同看不影响剧情

对。仅此。

那只资历还算老的猫在葡萄架底下横滚整一圈，又纵滚整一圈，扯了片葡萄叶，又随手扔去了。

大可不必对人和人的物品产生任何的怜悯。

那群野猫，早已习惯了如此的生活。

“台阶上那一团……不会是猫吧？”京也问我。

“大概就是吧。”我倒也不在意，或者说是司空见惯。

那团橘红色的东西在我们靠近时忽地坐起来，若是再把舌头吐出来，倒也就与讨食的狗儿全然无异了。

“是小猫呢，”京也似乎很兴奋，“桐山你看好它，我去买根火腿肠回来。”

“噢。”

等京也时，我扫了眼那猫。

它的右眼始终眯着，看上去黑洞洞的一片。

就像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似的。

我作势拾了块石头，见那猫没什么反应，又放下了。

对它而言，活着应该已是很艰困的事了吧。

对人没有警惕性，似乎还有残疾。

京也跑着回来，把火腿肠扒开放在那猫面前，那猫嗅了嗅，试探性地把下颌搭上去。

“它真的会吃吗？”我问京也，“我对猫不大了解，但这样子也不大对吧。”

京也也很无奈，蹲在那儿看那猫也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上楼去取牛奶吧。在这等我就好。”

我进了楼门，不成想那猫也跟了进来，附带着京也跟在那猫身后。

我找了个纸碟把牛奶倒在里面，与贺正打过招呼又出门。

“京也，那猫还好吗？”

“没什么。他大概还没学会上楼梯，却坚持要上来，“

“听说，”我道，“单眼对距离的判断有一定偏差。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哎？单眼……啊……是指他的右眼吗？京”也才发现那猫右眼的异样。“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那猫在四楼的缓步台上舔着纸碟中的牛奶。京也拍几张片，后随我进屋。

“下午好。是京也吧。”贺正在里屋道，“我就不去迎接了。”

前阵子贺正扭伤了脚腕，这几天在休养。京也特此来看望。

大家很随性地谈着，京也后期提到想收养外面那只猫，并向我要了只袋子。

他开门准备离开，却见那团橘色的东西从门缝飞一般地窜进来。

那猫把京也抓伤了。

京也愣在在那儿，盯着那个不深却很凉的伤口。

简单的处理过后，我用纸箱扣住那猫，同京也下楼。

他不再提收养那猫的事了。

‘天下的猫都是这样吗？’我问自己。

‘也许不全是吧。’

‘如果所有的热情都只留下一个伤囗为纪念，我又会怎样想呢？’

‘也许从那个伤口，有什么东西流出去了吧。’

送别了京也，我把那猫放到院远处，回屋问贺正。

“还在看书吗？”

“嗯。”他翘了个尾音，大概是想我接着问下去。

“在看什么？”

“《花桥荣记》。”

“当真？”

“是《孤恋花》啦。”贺正笑。

“罢了。”我道，“你也是觉得那猫不可能活下去吧，“

“自然啊。”

“也是。但那猫总归没有卢先生那般凄凉吧。”

“但即便真的有人收养呢？怕也难逃娟或五宝那样的结局吧。”

我愣了下子。

“倒也是。”我笑

贺正对我眨了下右眼，把书抬起，莫名哼起《三声无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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