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有塔塔孔吗,我快不行了”
“小白,师兄体积是你的两倍,你才快不行了,我早就不行了”
“......”
大黑和小白躺在院子里的泥地上有气无力的争论着塔塔孔的问题,屋里灶台旁,刘老太正在积极的和面烙饼。这刘老太何许人也,哎,说来让人伤心。刘老太今年六十有九,眼睛瞎得厉害。一辈子偷偷为儿孙存下一笔体己钱,想着百年之后留给儿子也能帮衬帮衬家里。谁曾想,刘老太的儿媳王氏在钱上却是最厉害,介天想养着一个瞎老太婆在家里白吃白喝不成,看着也生闲气,年底还要为她办七十大寿又是一笔大花费。思来想去及不划算,便撺掇丈夫背着刘老太到深山里去。这刘老太的儿子刘生生性极为懦弱,营生又极差,平日多靠岳丈家里接济,怕老婆比阎王还甚。无奈何,某月某天,给刘老太饱食一顿烙饼卷大葱,一早就避过人烟背着盲老太往深山里丢去。哎,可怜那刘老太,眼盲年又老,在深山里摸着走着哭着,一个不留神就掉下深渊呜呼哀哉。
那这灶台旁烙饼的刘老太是谁?不是鬼还能是人不成。
照理说,人死后魂魄在空中飘着,就要由黑白无常使者来拘着领会阴间,在阎王爷生死簿上一一核对在世时的种种,是好人的就投胎转世到富贵人家。是那十恶不赦的大坏人的,则在阴间受苦服役不提。
那日,黑白无常接到任务去领刘老太的任务,哥俩兴匆匆的来到阳间。
“小白,这个月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五年来年年倒数第一,也是要时来运转的时候了”大黑踌躇满志地说到。
一旁的小白却是忧心忡忡,“大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我只要不扣塔塔孔就行”。
“你是猪吗,就知道吃,真是给鬼丢脸”大黑抬手就给了小白一个大爆栗,这么不长进的师弟他看了就烦。
两人顺着发光的执白旌旗找到刘老太。刘老太先开口说道:“哎,辛苦两位爷了,我也不给您添麻烦,不跑也不躲。就是啊,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我捧在心尖上的。哎,以后我也帮不了他什么了,想趁着这最后啊,烙些饼给他留着。他小时候最喜欢吃我烙的饼了。她媳妇总爱煮粥给他吃,可我们这山里人,只吃粥怎么够呢。他啊,就半夜跑到厨房里来偷吃。我平 日里都趁媳妇不在家烙好几张大饼留起来,晚上偷偷放在厨房里。”刘一边颤颤巍巍的把粉缸里的面粉舀起来,摸摸索索地往前走,一边说:“现在我走了,儿子晚上就要饿肚子了,我舍不得啊。”
大黑小白无法,刚上来时的雄心壮志又冷了。可怜这个刘老太,心中怜悯,只好破例等她烙好饼再带她走。可是啊,这刘老太年纪又大,眼睛又瞎,转眼看四个时辰过去了才烙一半没有。这边大黑小白可惨了,以为只要一回儿功夫,两人都没有带干粮塔塔孔在身上,饿的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没办法,干等着也是浪费时间,还是进屋帮忙吧。
只见一黑一白一老太三人在灶房浑汗如雨的烙大饼。
“天啊,这要是传出去,我大黑在地狱届就不要混了。”
其实啊,不用传出去大黑小白在地狱届就已经声名远播了——整个地狱业绩最差的黑白无常,阎王看了会流泪,小鬼见了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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