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他在学校生病了
母亲得到这个消息
不顾路途遥远
起的很早很早
从山区一个偏僻的小村
翻山越岭
不要说早饭就是午饭也没有
没有一点着落
好歹在傍晚赶到学校
他在人群中
不经意看到
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乡下老人
在学校门口张望
透过人群的目光
当他认出来
那是他的母亲
一个衣衫褴褛的母亲
他赶紧走出来
用自己的身躯遮挡
遮挡他的母亲
母亲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几十年后
母亲偶尔提起儿子当年这件事情
早已没有一点责备
而他的儿子却为此愧疚
愧疚母亲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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