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百变老程（短篇小说）》江山文学网

摘要：一次意外的绑架，老程被卷入境外恐怖势力与正义力量的纷争。老程在阿尔法博士的感召下由一个懦弱的知识分子逐渐转化为意识形态领域的一位坚强的战士……

开心的旅途

      2018年国庆节，老程打算跟着朋友一起组团儿去旅游。至于去哪儿，还真让老程伤脑筋。
      说起来这大半年，单位里为了迎接上级检查，不是加班儿就是培训，老程被忙得心力交悴。国庆长假正好借机放松一下，调整一下心情。国庆节旅游，老程不想看人山人海，所以热门景点就不打算去了。本来嘛，老程的旅游不是想浪迹天涯，而是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小憩的地方。所以只要是风景优美，人文独特，就是散心的好去处。同事小赵推荐了河南郭亮村，距离老程的家不远也不近，有500多公里。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说起河南郭亮村，它隶属于河南省新乡市辉县沙窑乡，位于河南省新乡市辉县市西北60公里的太行深处沙窑乡、与晋城市陵川县古郊乡昆山村交界，依山势坐落在千仞壁立的山崖上，地势险绝，景色优美，以奇绝水景和绝壁峡谷的“挂壁公路”闻名于世，又被誉为“太行明珠”。
于是老程采纳了同事的建议，决定去郭亮村散散心。
      国庆节头一天，老程安顿好家里的一切，一大早和同事一起乘上了去郭亮村的大巴车。
俗话说，最美的风景在路上。 老程坐在大巴车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充实感。旅行的意义就在于：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做从没有做过的事。那种既陌生又神秘的感觉最能够激发人对未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车上的人们有说有笑，互相谈论着，脸上都露着轻松的微笑。
      大巴车在高速上飞驰。老程深情地望着窗外。公路前方成荫的绿树颤巍巍地迎面走来，继而又迅速地向车后闪过，远方的村庄稀疏地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一种辽阔，清新，舒爽的感觉顿上心头，老程深深地输了一口气，啊！真舒服……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车上的旅客来自不同的地方，和老程熟的只有同事小赵。
    “老程，怎么没带嫂子和孩子一起来玩啊？”
    “奥！孩子报了个辅导班，你嫂子在家得照顾孩子。”
    “放假了，也不叫孩子歇歇！你呀！真是……”
    “最近孩子成绩有些下滑，利用假期正好补一补！有家就得顾孩子，哪像你上哪自己说了算！”
    “我啊！还可以再开心几年！哈哈……”
      长途跋涉，人们在车上难免犯困。于是大伙儿都不再说话，有的用耳机听歌，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干脆直入梦乡……
      老程凝视着窗外的美景，精神一放松，身上却犯起乏来，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
      当天下午，大巴车抵达河南省新乡市。导游先带大家到附近一家宾馆下榻，准备明一早启程正式郭亮村。
一下车，大家立马来了精神。导游安顿好房间后，允许大家仨一群，俩一伙地自由活动。
      小赵生来好动，硬拉着老程去逛逛新乡夜景。华灯初上，街市上人头攒动，做买做卖，好不热闹。但老程刚走了几条街，就累得受不了。小赵却意犹未尽。老程只好一个人返回宾馆。
      可当老程刚走到下榻的宾馆门口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老城身边停了下来。“老程！”车里传出了一声呼唤，接着车后门打开，伸出一只大手把老程一下拉进了车里。
      老程开始以为遇到了哪位熟人。老程还没有来得及问对方是谁，司机就一脚油门，车在夜色中飞驰而去。坐在老程身边的是一个带墨镜的高个的青年。从他露出刺青的袖口，老程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意外的绑架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老程脑头脑飞速地旋转，思考着如何脱身的办法。“哎，老兄，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老程话里带着点紧张。
    “不要说话！有一个人要见你！”那个高个的青年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
      老程被带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宾馆。进门，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尽头，一个近二十平米的单间内，灯火通明。房间里早就聚着一群人，在门口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小眼睛，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面貌还挺和善文雅的，约么五六十岁的老者。他身后站着五个身强力壮，一脸凶相的年轻人，年纪约么三十来岁。一位妙龄长发披肩的女子坐在老者身边。房间里静的可怕，哪怕掉根针都能听见……
      老程有些不知所措，额头不觉冒出了汗珠儿。屋里的人他根本不认识。是仇家？不会啊！老程心里想，自己就是一个苦命的教书匠嘛！老实本分，过得是“两点一线”的日子，说下大天来也不会和这等人打得上交道。一定是认错人了！老程心里想。
      “你好，老程！这是我们的贝塔教授。”老者身旁的女子开口道，“我是他的秘书苏菲！”
    “你好！老程！”那位老者斯斯文文的，真像一位老教授。
    “您好！”看着那位老者好像还挺客气，老程胆子大了些，“我想您一定是认错人了！”老程稍微欠欠身，面带着尴尬的微笑。
    “不会弄错的！”贝塔教授说着，用眼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苏菲。苏菲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儿，转交给北塔教授。贝塔教授看了看，又把照片儿转交给老程。
      老程接过照片儿，仔细一看，自己都惊呆了。
      其中一张照片儿是老程本人的照片儿，另一张……老程仔细看了半天，才想起那是2008年自己在北京中关村参加的一次教育高峰论坛上的照片儿。照片中第三排左边第三位就是老程。该论坛是北京一家挂名“新世纪教育协会”主办的官方论坛。老程参加此次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该论坛颁发的论文证书，以便可以在自己评职晋级中加分。没想到会在这里会看到这张照片儿。

    “我想你们还是认错人了。”老程还是有些心存侥幸。
    “这次请你来是需要你帮个忙。”贝塔教授看着惊讶不已的老程开口道，“你所参加的论坛其实是大陆一家秘密的科研机构，照片儿正中这位老者是阿尔法教授。找到你，就是为了让你联系到阿尔法教授，并且从他那里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教授。”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他照片中的模样就可以了。”
    “凭什么要我帮你们？”
    “哼哼！”贝塔教授轻哼了一声，“凭什么？”他说着用手向苏菲一挥。苏菲立即从公文包里指出一个大小像笔记本电脑一样的东西。苏菲打开电源，一束微弱的光线从液晶屏前面的小摄像头中直射到到我的脸上。也就几秒钟时间，液晶屏上马上出现了老程的所有的个人信息，详细到令人惊讶：这之中包括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民族，职业，籍贯，父母，妻子，儿女，甚至还有老岳父，丈母娘的信息，而且不只是文字，还附有照片儿……更令人惊讶的是老程名下的银行卡信息，密码以及近几年来出入的场所停留的时间都有详细的记录和说明。看着这些信息，老程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我们的研究成果。是一款基于大数据支持的人工智能设备。”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城，贝塔教授缓缓地说，“我们轻易能够掌握有关你所有的信息。”贝塔教授顿了顿，“为了你家人的安危考虑，我想你最好答应我们的条件。”
      老程的神经几乎凝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所措。老程回过身，发现早已有两个保镖插手站到了门口，对着老程嘿嘿地冷笑。
    “我根本就不知道阿尔法教授在哪？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什么？”老程转过头，朝着贝塔博士，嗓子里像堵了块棉花，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恐惧与惊慌，潜意识里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没关系，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做就可以了。”
        老程看了看，满屏幕的亲人的照片和个人信息，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人，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两个小时后，昏迷不醒的老程被送到他们旅游团下榻的宾馆。宾馆里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拨打了120，小赵直接给老程的妻子拨通了的电话……
第二天，老程的妻子尹静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新乡。这时候老程已经住进了新乡一家最大的医院。
      老程所在的病房里聚齐了医院里所有的骨干大夫，原因是老程的病症很特殊。自从老程被送进医院之后一直处于一种近似一种休眠的状态。尽管呼吸微弱，心跳缓慢，但心跳均匀而有力，手脚也有知觉。因此，大夫们谁也拿不定主意，不敢轻易下诊断结论。最后是一位新来的实习医生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他说这种病症很像SR休眠症，这是一种只有1/100000的概率的病症。自己上大学时一位来自北京的专家曾经讲过这样的一例病症。
      老程的妻子尹静听到后，像抓到救命的稻草，急忙打听那位专家是哪里人士，就医于哪所医院？那个实习大夫答应回去查查笔记，找找联络方式。
      当天晚上那个实习大夫发来了那位专家所在的医院——北京XSJ脑科医院，坐落于北京中关村附近，那位专家姓金。
      于是尹静带着老程，历经辗转终于找到了这家传说中的医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暂时安顿下来。
无奈的老程
      老程住进医院的第三天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金教授。金教授看起来六十来岁，微微有点秃顶，个子不高，方形脸，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胖墩墩的，一脸慈悲像，说话慢声细语。金教授在看了老程的病历及老程的病情，转身对尹静说：“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妻子！”
    “这种病症非常罕见，病人需要隔离治疗。办好住院后您就在附近住下等我们的通知吧！”
      尹静把一切希望都压在金教授身上了。于是往老家打电话托婆婆管好孩子，自己东拼西凑凑够了住院押金，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暂时住下来，静候老程的消息。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话说老程办理好住院后，就被转到一个秘密的手术室。无影灯下金教授亲自主刀被老程做手术。旁边四个护士忙着给教授做助手。金教授给老程大脑里植入了一粒相当于1/200米粒大小的颗粒，然后墙壁上的大屏幕就出现了老程清晰的大脑内部结构以及毛细血管儿网络，图像清晰得连大脑沟回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群小小的颗粒变成一个可有手有脚的小机器人，他们随着血液流入老程的大脑毛细血管儿，将毛细血管儿里的淤血疏通。同时，看到另一些机器人在金教授的指挥下进入老城大脑沟回处，视频中清晰得看到左脑部分沟回处存在一些微量的重金属物质。金教授利用遥感装置指挥小机器人将那些杂物清理干净。接着那些机器人来到老程大脑沟回记忆区，微弱的蓝光闪烁了一阵，然后那些机器人循着血液流动逐渐移动到血管较粗的静脉。同时几个机器人逐渐合并，组合，最后通过老程的伤口排出。接着金教授有对伤口进行了缝合，包扎……
      一小时后，老程睁开了眼睛。老程恍惚地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周围一圈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和白帽子的人，所有的人都只露着自己的眼睛。老程心里充满了恐惧，头脑中出现了当年日本关东军拿活人做实验的画面，“啊！”的一声惨叫，猛的坐了起来。
    “你醒啦？”金教授我说着取下的口罩，面带微笑地说。
      老程看到金教授摘下的口罩，吃惊的眼睛瞪得溜圆。
    “阿尔法博士！”老程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阿尔法博士？”金教授好奇地问。
    “我？”老程一时说漏了嘴，不知怎么圆场。
    “不错！我就是阿尔法博士！”金教授接着说，“现在这间手术室就是我的实验室。我研究的主题是医疗领域里的人工智能。说了这么多，应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阿尔法博士了吧？”
      老程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不敢说话。
    “他们都是我的助手。”阿尔法博士接着说，“这里很安全，不但可以屏蔽任何物无线信号， 而且可以防止任何高级的人工智能窃听装置。”
      老程低下头，头脑里仍然迷迷糊糊，恐惧感压制了一切。
      阿尔法博士笑了笑，向旁边的一个护士使了使眼色。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了两副眼镜。给老程戴上一副自己戴上了一副，自己也戴上了一副。
      当阿尔法博士再次面对老程时，老程感到了无比的安全感，心里的恐惧消除的一干二净。
    “好啦！现在说说你的名字？”阿尔博士笑眯眯的问。
    “程建华！”老程脱口而出，但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生疏。我是谁？我叫程建华吗？老程隐隐记得自己姓程，但程建华，好陌生的名字。老程感觉像穿越过来的古代人一样惊呀！
        阿尔法博士摘下了眼镜，回头看了看他的助手们，笑眯眯的又转过头来。“其实你原名程勇。”老程眼睛瞪得大大的，听着那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而温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我删除了一部分你原来的记忆。不过对你原先大部分的记忆还是做了保留。”阿尔法博士笑眯眯的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做程建华。原来的老程已经不存在啦。现在，只要你在承诺书上签字，你就可以以新的身份开始你新的生活。”
    “什么承诺书？我听越糊涂……”老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这是一款能读取人大脑信息的装置。”阿尔法博士摇了晃了晃手中的眼镜，接着说：“它能像电脑中的光驱一样在人的大脑沟回里读写记忆信息。换句话说，它不但能够擦除人大脑中的记忆，而且能够随意的向人的大脑里添加记忆信息。你的名字就是我为你写入你的大脑的。”阿尔法博士微微一笑。
      “其实，你是贝塔博士派来的间谍！”哈哈博士说到这儿，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你得的病症确实很像SR休眠症，我也差点儿被蒙蔽了。不过贝塔博士的蹩脚技术没有能完全把你的记忆擦除，我在给你做手术时，我的人工智能设备已经发现残留在你大脑沟回里的记忆信息，所以不用你亲自交代，你的来意我已经很明白了。”
      老程听到这儿，心里又开始紧张了起来，面带惊慌的望着阿尔法博士。
      “其实你也是迫不得已。”阿尔法博士语重心长地说，“派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间谍用意何在呢？”阿尔法博士自言自语的说。
      “他们说，只要按他们说的做就可以。”老程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能做啊！”阿尔法博士无奈的说。
      “他们好像也我做了手术。”老程忽然若有所悟。
      老程的话提醒了阿尔法博士。他立即吩咐护士对老程进行全身扫描。结果在老程靠近脚踝的部位，发现一个非常微小的创口。在这个小小的创口里取出来一个大如米粒儿的窃听装置。
    “他在这方面歪脑筋倒是挺灵活。”阿尔法博士调侃道，“难怪我为你做手术的时候，不时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波信号。不过对于我的手术室屏蔽性能，我是非常自信的！任何电波信号也甭想从这里传出去！”说到这儿，阿尔法博士扭头面对老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贝塔博士是想在我为你做手术时记录我使用的脑电波信号，然后在你痊愈后再带出去！哈哈，派一个容易被我忽视的角色就想瞒过我？小孩子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也没本事做间谍嘛！”老程心里默默地想。
    “其实你也是个受害者，应该还算得上我们的一届学员”，阿尔法博士接着说，“你住院前三天，我的助手已经核实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为人忠诚，对工作负责，有些才气但很低调，乐于助人，有团队精神。”阿尔法博士一连串的表扬，弄得老程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您说得那么优秀！”老程有些腼腆。
    “我不会光看评价的”，阿尔法博士目光深邃，“接下来我们会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考验，才会最终得出我的判断。”
      “跟你说那么多，其实是想让你加入我们。”阿尔法博士盯着老程，目光中含着期待。
      “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没用的教书匠！”老程有些自轻自贱。
      “贝塔博士和我是老对手了。我们两个一直斗了好多年。他和我研究的课题相同，我们都是在研究如何改写人的记忆信息。但是在人的大脑记忆层擦除和写入信息，需要控制脑电波的波长和强度，这是技术的关键。强度过小，只能造成记忆的混乱；太强就会造成大脑记忆层永久性伤害。多年来，我和我的助手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研究成果。贝塔博士曾经几次想窃取我的研究成果为国际恐怖组织服务。由于我们防范及时他都没能得逞。想不到这次他想出这种办法来。”阿尔法博士会心的一笑，“不过这也好，我们正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助我们做进一步研究，感觉你还挺合适！”
    “我有家，有妻有子，我不想给家人带来任何危险。”老程面带难色，却也实话实说。
      “本来你可以不必卷入这场纷争的。但是你还是阴差阳错被卷了进来。”阿尔法博士转身目视着窗外，“你从这里走出去，你想贝塔博士会放过你吗？”
      老程听了，面带沮丧，一脸茫然。
    “我删除了你原来的记忆。不过对你原先有关家庭的记忆还是做了保留。”阿尔法博士笑眯眯的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做程建华。原来的老程已经不存在啦。我们已经开具了原来的你医学死亡的证明。现在只要你在承诺书上签字，你就可以以新的身份开始你新的生活。”阿尔法博士稍微顿了顿，又说：
    “当然你有权利不签！”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没有！”阿尔发博士笑了小说。
    “那我老婆、孩子怎么办？”老程有点儿气呼呼的说。
    “我们对外宣称你死于一次医疗事故。作为对个人家庭的补偿。你的妻子会得到大约七十五万的抚恤金。你家里的经济生活条件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你的房贷也会一次还清。”
      “你们还知道我有房贷？”老程更有些惊讶，大数据笼罩下的世界，每个人似乎都在裸奔，老程默默地想。
      “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博士有些自鸣得意，“如果你同意的话，近期我会安排你同家人进行遗体告别。”
      “另外，贝塔博士那里，你不用担心！你行动失败对他没有什么损失。你的家人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你的家人也不会受到威胁。”
      “相信我，我们的安排天衣无缝。”阿尔法博士最后补充说，“这应该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也可能是最无奈的选择了。”老程耸耸肩，无奈地说。

华丽的变身

      2019年12月31日，老程被催眠后，再次躺到了手术台上。这次老程需要进行一次特殊的“治疗”，时长4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台旁阿尔法博士和助手们正在紧张而有序的注射，开刀，缝合，包扎……
手术后的老程像进入了冬眠，一觉整整睡了一个月，老程醒来后恰好到了除夕之夜。
    “新年快乐，老程！”一直陪护在身边的安娜看老程醒来，主动向老程问候。
      老程睁开朦胧的睡眼，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安娜打电话找来了阿尔法博士和其他助手们。一群人围着老程，像观赏美景一样欣喜。
    “我们的实验很成功”，阿尔法博士，面带微笑，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战友们，“新年快乐！我亲爱的战友们！新年快乐！老程！”
    “快看看镜子中的你吧！”安娜拿来了一面方形的小镜子，递给老程。
    “这是我吗？”老程对着镜子，看着镜子中“国字形”的脸，黑黑的头发，光洁的皮肤，没有了一丝皱纹，尤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可以说，现在你是全新的你。也可以说是原先的老程已经不在了。”阿尔法博士解释道。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
      老程恍然像在梦里，自己那副老态龙钟，瘦长脸，有点儿微微驼背的形象还记忆犹新，对自己现在的自己的容貌感到还是那么陌生。
    “你没有感到自己和原来有什么不同吗？包括心理和体能方面。”
阿尔法博士一说，老程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十足，“我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你了。”
    “我们在你身上应用里一种可控的生物细胞裂变技术，目前此项技术尚属于绝密。”
    “我是克隆人吗？”
    “这种说法不合适，我们把这项技术称作“生物核能”。我们研究的方向是维护和保障细胞的生命力和健康，通俗讲就是延续和延长人的寿命，不是克隆一个完整的人。”
    “你现在的活力完全可以比以前多活20年。”阿尔法博士自信地微笑着说，“这种技术完全掌握后，长命百岁就不再是梦想了，甚至长生不老也是有可能的”阿尔法博士深情地望着窗外，痴情而执着……
      “它的原理就是提取个人身上最有活力，最健康的细胞进行在可控范围内的生长与裂变，以达到修复坏死细胞，实现生命活力的不断延续。”
老程像听天书一样，两只耳朵里不断传来那类似异想天开，闻所未闻的神奇。
      “未来人的脏器等重要器官就不用担心患上绝症了”
      “贝塔博士那有一部人体扫描设备，我不会再被他发现吧？”老程又想起了贝塔博士，不免有些担心。
      “贝塔博士的人体扫描是基于大数据的一种人脸识别技术，现在你已经脱胎变骨，换了模样，所以不必担心”阿尔法博士轻蔑地笑了笑又说，“他的头脑被金钱占据了太大的空间，贪欲压制了他的科研能力。他的技术远没有达到能够识别DNA的能力”
    “贝塔博士曾经几次派间谍来想窃取我的成果，都被我都设法避过。”
    “您不像个博士！”老程有些感慨。
    “那我像什么？”
    “您简直是运筹帷幄的诸葛亮！”
      “哈哈，一个只知道研究学问，没有个人信仰和智慧的人最终会被人利用而危害社会。一个人智商高很重要，但情商更重要。我们的习主席不也是这样认为吗？”
      “你简直是一位名族英雄啊！”老程心怀崇敬，语气中更带着钦佩。
      “一个人可以才学浅薄，但不可以没有灵魂。一个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做出什么有益于他人，有益于社会的事情吗？”阿尔法博士话语中透露着一种正义的硬气。
“我们是一个为自己梦想而奋斗的团队，现在我诚挚地邀请你，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的行列！”
    “现在吗？”老程激动得像个孩子。
      “今天，已经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好有好多事需要做！”

老程的后事

      第二天，老程心里惦念着妻子。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老程一大早来到阿尔法博士的办公室。
    “早上好，老程！”
    “您好，博士！”老程单刀直入，“我想见一下我的妻子，告诉她我很好，希望她放心，再有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老程一气儿说完一大串。
      “忘了通知你了”，博士淡淡一笑，“你做手术前，我的助手Linda已经帮着你妻子办理你的后事了。”
老程惊愕了半天，“她不知道我还活着吗”
    “出于对你和你的家人的安危考虑，我们暂时对她隐瞒了真相。并且一个来月前已经在你的老家办理了丧事。”
    “那我的亲人们会伤心死的，尤其是我那才上小学的儿子！”
    “不会！你忘了我们的研究成果吗？Linda去了后一一地已经淡化了她们的悲伤。目前她们已经接受你已经离世的事实，并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生活”
      想不到她们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忘记了，老程心里有些酸楚。
    “那我的坟也只是个衣冠冢吧？”
      “不是！而且货真价实！代替你的，是不久前不久在医院去世的一名志愿者。而且为了预防万一，我们把他炼制成和你的基因类似的骨灰。”
阿尔法博士说着，把老程引到一间地下室，室内灯光明亮。中间摆放着一个类似水晶棺的东西，上面有个可以旋开的盖子，盖子上有印着各种符号的按钮。
    “这是一台高能分子合成炉，它可以把尸体中有害的病菌做无害化处理，让人真正意义上地回归自然。”
      “您简直是在带着我游历阴曹地府啊！”老程笑着调侃道。
      “我已经删除了你大脑中的一部分记忆，改变了你的容貌。从某种意义来说，你已经走过轮回，重做新人啦！”阿尔法博士也来了兴致，幽默了一默。
        “不可以删除全部记忆吗？”
        “对于一个正常人的来说，泯灭个性是非常悲哀的事。世界的精彩在于有不同的生命有着不同的光彩。如果世界都千篇一律，不但没有了生气，是不是也会感到单调乏味？”阿尔法博士意味深长的说，“因此我在改写别人记忆的时候，非常慎重地保留了他有关个性与才艺的部分。”
    “原来如此！”老程恍然大悟。

庐山真面

      2019年春节在悄无声息中度过。这里没有新年的爆竹声，也没有新年街市上的那种热闹的节日气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节目。老程有些无聊。
      老程想，阿尔法博士到底是什么身份？国家科研人员还是只是个医生？老程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刚来的时候，老程是说什么也不敢打听的，单从这防护严密的实验室，高科技的科研设备，这么庞大的技术团队，就可以看出这其中就大有来头。几个月来的相处，老程发现这里的人都很和善，尤其是博士的助手安娜。她一双弯月似的眼睛总带着微笑，说话也温柔体贴。
      这一天，在安娜来收拾房间时，老程心里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安娜女士！”老程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合适，“我想问一下！”
      安娜正弯腰整理着床铺，听到老程这样称呼她，笑得直不起腰。好一阵才止住笑，说“我叫安娜，大家叫我小娜！，你也叫我小娜就行！”
    “那好，小娜，我想知道一下你们的真实身份……”
    “奥，……”安娜停了一下，“一会儿你亲自问博士吧！我们都是他的助手！”
      老程更加莫名其妙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啊？
      过了几天，老程实在憋不住，就直接找到了阿尔法博士。
    “博士，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老程来到博士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
    “说来看看，老程！”
    “您能告诉我您真实的身份和你们是属于一家什么样的机构吗？”老程有些忐忑不安地问。
      “好吧！”博士缓缓地说，“不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也会寻根究底的。”
        “其实我和贝塔教授还是同学，我们就读于美国一家私立生物科技大学，毕业后我们都致力于研究有关大脑记忆科学的研究。后来由于价值取向不同，我们分道扬镳。”博士踱步走到窗前，接着说，
      “回到国内，我就创办了这家医院，并继续我的研究。后来由于朋友们的支持，我有了自己的团队。但由于这个项目涉及伦理、道德以及社会法制等多方面的因素，一方面不便公开。另一方面也没有得到国家的正式认可与支持。所以我们的研究一直是处于秘密研究的状态。我的科研经费来自医院的收入和几位爱国华侨的资助。”
      “原来是这样！”老程恍然大悟。
    “如果我的项目最终取得成功，我想在人工智能领域以及医疗领域会在世界上产生巨大的轰动。那时候我们的百年中国梦就不远了。”博士深情的望着远方，神情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中……

新的征程

      2019年，元宵节前夕，阿尔法博士办公室内。
      阿尔法博士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地品着茶。老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眼睛里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一种好奇和期盼。
    “加入您的团队需要对我进行什么考验呢？”老程首先开了腔。
    “加入我们，需要你心中牢记我们的初心和使命！”
    “需要宣誓吗？”老程问。
    “我们有我们的方式。”阿尔法博士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你跟我来。”
      阿尔法博士把老程带进了一间面积约么六十多平米实验室。实验室西面是一面超大的电子墙，北侧有一个类似理发店染发时坐的座椅，座椅上方安装着一个大如篮球的水晶球。实验室周围摆放着琳琅满目，却又叫不出名字，更不知是做什么的仪器和装备。
      阿尔法博士转过身，面对着老程郑重地说，“我们的初心和使命都要在这儿，铭刻在自己心里！”阿尔法博士指着面前悬在头上方，那个晶莹剔透，水晶球一样的装置。
    “贝塔博士忘记了自己的初心，背叛了自己的使命，他把自己卖给了国际恐怖组织服务，成为了民族败类。”阿尔法博士越说越气愤。
    “我们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助手和医院里的护士们都是有着民族大义和信仰的有志青年。献身祖国的科学事业，用自己的青春谱写壮丽的人生，是我们的初心，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我们的梦想。”说到这，阿尔法博士顿了顿，看了看老程，接着说，“我们习主席，不也说过要实现两个百年中国梦吗？”
      “目前社会价值观混乱，拜金主义严重，道德沦丧的人越来越多！”阿尔法博士有些义愤填膺。
      “不错！”，老程心里也挺激动，“社会上那些碰瓷儿、医闹儿、老人摔倒不敢扶的现象都是道德沦丧的表现。”
      “所以你的使命任重而道远啊！”
    “掌握了我们读写大脑记忆信息的技术，你完全可以在学校里胜任一位心理咨询老师。专门研究问题学生和传播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你们教师被称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下你将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灵魂工程师了。”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老程听了，有些激动无比“献身祖国的教育事业是我最初的梦想，你的点拨再次燃起了我为梦想而奋斗的激情。我很希望成为你们团队中的一员。”
      “如果正式加入我们，需要在你的记忆中写入我们的初心和使命，而且终生无法自行擦除，你慎重地考虑一下，再作出决定。”
      老程头脑里浮现过去几个月在这里的所遭所遇，被阿尔法博士及他的团队中每一位成员的高尚精神所感染。人可以没有才能但不可以没有信仰和灵魂，老程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慎重地朝博士点了点头……
      于是老程郑重地坐在了那个漂亮的水晶球之下，于是老程大脑记忆的深处就铭刻上了自己庄严的誓言与永久的使命……
      一小时后，老程再次与阿尔法博士回到办公室。明媚阳光从窗外洒进这间小巧别致而又那么温馨的小屋。办公桌上一株葱绿的君子兰正在舒展着碧绿的叶片，尽情地沐浴在和煦的春光中。日历已翻到2019年2月18日。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会安排你和家人在元宵节团聚。”阿尔法教授不无感慨地说，“那该是一场怎样别开生面的团聚啊！哈哈！”
    “我也不知道将如何面对我的妻子和孩子……”老程默默地说。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研究项目组的成员之一，代号008。你必须时刻牢记使命，不忘初心。”阿尔法博士话里带着浓浓的嘱托与希望。
    “每个人都有代号吗？”
      “是的，每个人都有家庭和亲人，使用代号是对团队中成员的保护。”
      “我是第8位成员吗？”
      “当然不是！”，阿尔法博士笑了笑，“我们的研究成果将向各个领域推广。你会成为我们投放在教育领域的小白鼠”，阿尔法博士一下子变得风趣而幽默。
        “小白鼠”，老程心里有些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但细想起来，还是很愿意做这样的小白鼠。于是说：“我很荣幸成为这样的一只小白鼠！”
        “那么，好！让我们一起努力吧！”阿尔法博士向老程伸出了右手。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为我们的中国梦！”
          于是两只男人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老程的故事之百变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