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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王大妈故事系列(一)——抠搜主妇买鱼记

油腻王大妈故事系列(一)——抠搜主妇买鱼记

作者: 刺儿蔷薇 | 来源:发表于2019-06-01 12:17 被阅读1次


王大妈年纪已不小,但王大妈不显老,不显老不仅仅是在外表上,还在王大妈有颗天真幼稚的心。

早年间,王大妈是住在山上的,并全职在家,接送家里那个宝贝儿子去幼儿园等等这类事情,当仁不让得归她负责了。送完孩子,在回家途中,有个临时卖菜的小集市,这个小集市早上五点多开始,各路小摊小贩都会聚齐在这里,卖鱼的卖鱼,卖菜的卖菜,卖早餐的卖早餐……每天这个时候,附近的人,当然包括那住在山上的人,负责家里一日三餐的主妇们都会不约而同来到这里,当很多人还在梦乡中,这里早就已是人声鼎沸,热闹场面不亚于正规菜市场。而一到早上九点钟,一切都得恢复如常。清静的让游人看不出早上那番热闹的如菜场的景象来。

那时的王大妈一分钱掰成两半用,总是算计着花。

虽然她是海边出生,嫁到这里后,也就入乡随俗,改吃河鱼多。虽然初来乍到那阵子,如一个星期吃不上海鲜,她就像是病了,整天蔫的提不起精神,如这时给吃上一口海鲜,哪怕是鼻屎大小的一小块,都能激活她身上的能量,即使她已经躺倒了,都能让她复活,唰地一下站起来。但因为住在山上,吃海鲜不是那么方便,好在王大妈适应性极强,不知不觉间,身上的基因细胞渐渐地被改变了,最后吃上一把菜都能激活她身上的能量。后来的王大妈整天都能让人感到活力四射。

在这个集市上,卖海鲜的也就那么一摊,因为这边的人不像王大妈喜欢吃海鲜。只有那么一摊,那摊主自然显得傲娇了。问他几遍海鲜价格,他声音分贝就开始提高了。本来一个瘦小的人,那嗓门一旦吊起来,不是声如洪钟,倒是尖细了。

他在这里摆摊,看着旁边的那些摊主,每隔几分钟都有钱往口袋里装,那眼真馋心痒痒的。而他这摊位问的人多买的人少,眼热别人的不说,却已是在他心里积下一股怨气,那心里就如一座“活火山”,随时就要爆发。

而王大妈呢,还天真幼稚着,哪里还懂得察言观色,她属于那问的多买的少的主。

因为海鲜价格在这边卖的不便宜,而王大妈心里总是用自己家乡的价格来衡量这边的价格,每问一个海鲜价格,王大妈总是嫌它贵了。王大妈不仅嫌它贵,还嫌它不太新鲜,有时候还指着那鱼跟他说,“你看,你看,你的鱼都被苍蝇叮了呢!”

刚开始时,那卖海鲜的摊主会跟王大妈争辩几句,可王大妈毕竟受过多年的文化教育,有文化的大妈一旦争辩起来口才都不差的,而且是多年浸染在社会上的大妈。

那摊主看争不过王大妈,后来索性就懒得理她,看她过来有时都白眼送给她。白眼一翻,嘴角一扬时,那鄙夷的神情就露出。可王大妈就是一个不识人的主,还天真幼稚着。她一方面算计着腰包里那点钱;一方面又想着餐桌上能时不时摆上一盆海鲜。每次呢,经过那摊位,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鱼看,忍不住就要问上几句,却没顾到那座“活火山”随时就要爆发。

“你到底买不买?买不起就不要买了!我看你就是买不起!”那座“活火山”终于爆发了,心里那一团火喷涌而出。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问价格是很正常的呀!”好斗的王大妈,一旦被人挑起斗志,那气势也能气吞山河。

“你连续问了一个星期了,问问问,问了都不买,你就是买不起!”那摊主就差把两个大拇指往下竖了。

“我就是有钱,也不买你的鱼吃,都是些臭鱼臭虾的还好意思过来卖,苍蝇叮叮的,谁要买?”这场面王大妈绝对不甘示弱,本来嗓门很大的一个人,这时候,一吵起来那嗓门震天响,把这个小集市好些摊贩和买菜的主妇都吸引过来了。

“你就是买不起!”

“有钱老娘也不买!”

……

好在围观群众都不全是看热闹的,把两人斗的面红耳赤的人给劝开了。

这一天,王大妈在别的一些摊位上比平时买了多两倍的东西,因为她就是要做给他看。王大妈有钱着呢!

接下来的几天工夫里,王大妈表现的如一只快乐的蝴蝶,跟其他摊主“打情骂俏”插科打诨着,而且都挑贵的买,好的买。她就是要做给那个说她买不起的摊贩看。如这一天,碰上那海鲜摊主没过来卖海鲜,她像是在这表演的舞台,少了观众,失落了。

日历又翻过了个把月。海鲜摊主看王大妈依然活的那么滋润,活力四射,那状态看上去不像没钱的主,再加上他旁边的摊主对王大妈很是热情,一见王大妈,他们都喜笑颜开。而海鲜摊主这边依然冷清着,不温不火的就那么几个人在光顾。王大妈眼角余光里扫描到了,他在看王大妈的神色里开始露出几分讨好,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媚笑来。

“今天的鱼还是很新鲜的。现在天气凉爽了,苍蝇也快不见了……”有天,当王大妈昂首挺胸阔步走过他的摊位时,他叫住了王大妈,并讨好道。

别看王大妈是刀子嘴,那心可是豆腐做的。特别容易不计前嫌,而且喜欢趁热给别人台阶下,何况这梯子还是他自个儿拿出来呢。

接下来的日子,王大妈的家里的餐桌天天有了海鲜,她那上着幼儿园的儿子以为家里天天在过节呢。

现在,虽然王大妈已下山多年了,但她有时候还时不时怀念那段日子,怀念起那个海鲜摊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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