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园与丈夫安生结婚两年了,因为经济状况不稳定,两人一直没敢要孩子。没有孩子牵扯的二人世界,貌美娇小的阿园却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多么的惬意,反而总是忧心忡忡感觉不到一丝快乐。
阿园是一家旅游公司的导游小姐,平日都是跟着车子带领一群人“游山玩水”,工作看似轻松滋润。由于人长得水灵加之个子不高,明明将近三十的岁数,却像个二三十岁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丈夫安生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每天朝五晚六生活也有秩有序,唯一一点令阿园担忧的是,工作期间酗酒。为这,他已经被公司点过大名多次。人也有原先的仓管降为搬运工。
因为酗酒工作失职造成的损失,让本就不丰厚的工资被扣的七七八八,每个月能拿回家的寥寥无几。交到阿园手里的钱,没等捂热乎,又被安生追着要走了,干嘛去?喝酒啊!再往后,他每个月发了工资屁都不阿一个,理所当然的揣进腰包里自行安置。
为此,阿园糟心过多次。看看别人家夫妻同心,挣得钱共同积攒起来以便于长远利用,谁家男人有独断经济的现象,这哪像正儿八经的过日子啊!
因为喝酒的事情,两人不知吵过多回了。有几回安生竟然动了手,揪着阿园的头发撕扯,将她推倒在地磕破腿脚,更是常有的事儿。
为了这个家的稳定,阿园一直忍着,心里不停地自责,谁叫自己当初眼睛糊了苍蝇屎分辨不出好赖呢,学校里那么多的俊男才子追求,偏偏犯贱得选择了他。
晚上,阿园躺在被窝里睡不着的时候,听着枕边人没心没肺的酣睡声,心里五味陈杂,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同床异梦。
因为昨晚的一场要钱闹剧,阿园在与安生撕扯的过程中身子又被推倒,一张粉嫩的俏脸,好巧不巧的磕上椅子的边角,眼颊的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淤青。
身体的这点小疼痛对阿园来说算不了什么,苦恼的是她今天要和弟弟出门,万一弟弟阿海看到了她这样子可惨了。以他暴躁的脾气,看到姐姐被人打了,说不定又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
2
每天是阿园父母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放下手里的活儿,专门和弟弟阿海驱车去十几里远的北山墓地祭拜他们。
丈夫安生对祭拜的事儿从来不放心上,仿佛这些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已经习惯他的冷漠的阿园,虽然这天心里很不好受,却从来没有指望过他有一天突然贴心的提出要陪着她去,如果真那样,以前的恩恩怨怨她都能放下,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其实她多么希望每年的今天,身边能有一个温暖的肩膀可以靠一靠,有人在耳边低声安抚着她低落的情绪。但是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也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是失败的爱情。
一大早,弟弟阿海的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因为他对姐夫安生看不顺眼,平时很少去他们家走动。要不是当初姐姐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他根本不会同意他们俩结婚。在他看来,姐夫就是一个伪君子,人前人后两副模样令人作呕。
虽然他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但他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有事说事不偷着掖着。不像人五人六的某些人,做了不敢承认,错了也不去改正。凭啥他找阿园谈事,都是电话里约好好候,在指定的地点等她。
阿园将自己捯饬一番,用厚厚的粉脂将脸上的伤描的不太明显,再找来一顶遮阳帽扣在头顶,这才背着包来到小区门口。只见弟弟阿海正斜靠在轿车旁边一边吸烟一边想着心事,烟雾顺着鼻孔一团团地飞出在眼前缭绕,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真实的表情。
“阿海……”
阿园上前几步拍打着他的肩膀喊了一句。
“哦姐,什么时候下来的”海子被这一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头来看向阿园。这一瞅不要紧,姐姐平时从不戴遮阳帽的做法令他起了怀疑。
“姐,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阴,你戴个帽子干嘛?就不怕被山风吹跑了?他一边打趣着阿园,一边偷偷扬出手“倏”地扯下帽子。
“你,你干嘛……”
“姐,你的脸怎么了?”阿海手里拎着帽子瞪大眼睛瞅着姐姐的脸吃惊地问。
“是不是他揍你了?这个王八蛋,天生一副怂相就知道打女人,妈的,看我不弄残他!”阿海扔下手里的烟,一只脚踩在上面像发泄一样狠狠地辗轧。
“你都二十五了成天打打杀杀的,都是该找对象的年纪了,再这样口出狂言,谁家抚摸敢把姑娘嫁给你!”
阿园听弟弟发火,重新把帽子带回头上。心里并没有因为他替自己鸣冤喊打而高兴,反而为这样鲁莽的弟弟犯起了愁。
“单身才好呢,还免了不少烦恼。瞅瞅你自己,都将日子过成什么了?看人家小夫妻牵着手走在路上多恩爱啊!你和那个姓安的倒好,有过这样的浪漫情形吗?年纪轻轻就将婚姻过成了围城。哼……
“赶紧走吧,刚才明明说你,怎么又扯到我头上去了。告诉你,再打再闹也是我们俩的事儿,你要是敢插手敢惹事,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走了走了,你以为我乐意管啊!那点破事谁管谁狗熊!”
阿园听他赌气的一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心里的阴霾瞬间被风吹走一般,两人说笑着上了车子朝着北山公墓而去。
3
“娇娇,宝贝儿你在哪儿?想死哥哥了。”一天吃了午饭,海子捞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头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了。
“哎吆歪海子哥,大稀客啊!这么长时间不找我了,还以为你早就把人家忘了呢!”
电话那头立马传出一个细声细语声音有些发喋的声音。那个被唤做娇娇的,听着电话里海子打情骂俏的话,操着清脆的嗓音“咯咯咯咯”地笑个没完。
“海哥,这些日子我都想你吃睡不香了,咱俩什么时候见个面啊!”
那头,小女人突然发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声音,听的人心颤颤有些不忍,隔着屏幕仿佛看到一个噘着嘴,一副委屈模样的女孩。这样示弱黏人的女子,往往令男人把持不住。
“老地方,情缘宾馆202室,乖,在哪里等我。”
女子仿佛得了圣旨一样欣喜若狂,隔着电话发出一声欢悦的惊叫。随即在那头一直喊着,你可一定要来啊,一定要来……这才恋恋不舍的扣了电话。
放了电话,阿海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豹哥,我今天有事不能过去了,嗯,好好!”撩了电话开上车奔着大道而去。
阿海并没有着急去了和娇娇约好的宾馆,而是驱车南行,去了姐夫安生所在的全顺物流公司。因为工种不同,物流公司在上班时间上做了调整,并不如其他工厂那样,准七点或者七点半上班。中午十一点半又按时下班。
他们要接货,时间的安排也是根据货车进入的早晚合理制定,但是九点之前上班是必须的,因为那个时间段正是客运的高峰期,他们的工作也是最忙的时候。
物流公司工人中午饭通常在一点钟左右,这些习惯还是阿海在和和豹哥一群人来这里办事后知道的。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秘密,安生的中午饭,都是去距离物流公司不远处,一个名字叫做香香餐馆里解决。
一次去或许是巧合,两次三次再去除了喜欢那就是爱了,爱上一种口味或者一种美食都有可能。
有几次路过物流公司的门口正挨上饭点儿,阿海突然起了兴趣,他把车停在能看到公司大门口的不远处,只见到了一点零几分,一群人相拥着走出大门各自去找吃饭的地方,只有安生一个人朝着香香餐馆走去。
这家伙腿脚贼溜,熟门熟路一般迅速挑开门帘钻了进去。功夫不大面前多了一盘虾饺一小瓶儿窖子酒,女服务员花枝招展的扬着笑脸走过来,低头和他说了几句什么,隔着窗户,只见两人在不显眼的地方手握在一起,女人扭捏着身子一脸绯红,那模样像一只发情的猫,骚浪的不行。再见安生一边吃着酒,一边把嘴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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