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风吹开。
安夏睁开眼。
阳光从窗帘间隙透进来,在白色墙壁映出一小片光亮,随着微风起伏。
灰尘的味道。
她翻身仰躺在木地板上,亚麻色的长发大散开。
胳膊和腿凉凉的。
奶油吊带泡泡裙虚掩着腰身。
空气在流动。
她轻轻哼起歌。
手停在门前。
骨节握回手心。
空的。
祁玥盯着食指尖。
腐朽木门里隐约传来少女清歌。
老旧收音机的失真感。
二楼走廊。
阳光。
干燥剂。
分割线。
腥味。
她推开门,大团纸巾球零散在空旷的木地板。
光影薄纱。
意大利雕塑般少女。
贝壳色肌肤。
粉嫩的唇釉。
背景音。
琥珀瞳。
吻。
柠檬气泡水,吸管搅动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
雪色。
墨色。
丹砂。
安夏看着她起身靠在墙面,眉目清潋温和,阳光浸染纤细的身段。
她微微侧过头。
说早上好。
2008年,夏
我照着偶然看到的传单地址咨询单杠楼二楼的舞蹈课。
些许是我来的太早的缘故,感受不到人的气息。灰暗的红砖和一扇扇掉漆的木门让人怀疑这里真的不是早已废弃的危楼吗。
我边上楼边控制黑皮鞋精巧敲击水泥台阶的清脆感。
然后把自己放任在这种感觉中。
2008年,夏
人类社会毁灭了。
二楼隐约传来少女惬意的歌声。
舞蹈教室的门有淡淡晾干的石楠花香。
我分神猜想着这位已经沉睡的先生现在在哪里,不自然地变动力道静静打开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