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是忍冬科半常绿缠绕性灌木忍冬的花蕾,是名贵中药材。金银花的别名很多:二花,双花,银花,二宝花,我们家乡就叫二花。
又到摘二花的季节了,地里的二花郁郁葱葱,伸展着长长的枝条欢迎着一双双采摘它们的勤劳的手。空气中飘散着二花独特的怡人的清香。种植二花的农户开始忙碌起来了。他(她)们天一亮就出现在了二花田间,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她)们或站或坐或蹲,围在一株株二花旁,一手抓住满是花蕾的枝条,一手上下翻飞舞动,眨眼之间,那上 下翻飞的手的掌心便多了一把花蕾。握满了便放进系在腰间的特制的小袋子里,然后又开始下一把的采摘,如此往复,直到把袋子摘满,倒进一个大袋子里,又继续重复上下翻飞的动作。
农民如今进城务工的多,凡是年轻的能出去挣钱的都出去了,还有出不去的也就在附近工厂干活。所以在地里摘二花的大爷大妈居多。
晌午了,有的人回家吃饭了,有的人却拿出捎来的食物和水, 吃喝起来——他(她)们种植的二花比较多,不赶点紧摘花苞就开了,花一开就不值钱了。而找人摘,一斤要给人家三四块钱呢,过惯了穷日子仔细惯了的大爷大妈舍不得。除非真的多,实在忙不过来。
今年花价格又涨了,农民种植二花的积极性又提高了。田野里,又有不少农民栽种了二花苗。
傍晚天擦黑的时候,摘二花的农户带上他(她)们的收获——一包包或大或小的二花,陆续往家里赶。摘不完的只好明天早点来摘了。
回到家,他(她)们也一刻不闲。撂下装花的袋子,赶紧上“二花屋”——用来熥干二花的小小的屋子,仅留一门,门上挂着厚厚的棉门帘,里面置一煤炉,上面摆放着一层一层的二花干儿。掀开门帘,灼人的热气扑面而来,他(她)们顾不上这些,忙着收拾他(她)们的二花。
昨天放上去的干了,该收了,今天放上去的该从上面换到下面了。忙完这些,再把今天摘的花倒在二花干儿(一种特制的用来熥干花的物件儿,长方形,由窗纱和木条制作而成)上。拣去因摘时匆忙带掉的叶子,再把花摊均匀,晾一晾,明天早上再放上去熥吧。
忙完这些,赶紧吃饭,饭罢,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晚上十点整。
这样忙碌的日子要持续二十多天,直到麦收前再次修剪二花的枝条。
忙碌的日子里,收购二花的也多起来,走在乡村的街道上,不时听到“谁卖二花,收二花的来了”的吆喝声。
家乡的二花,不择土壤,山坡上、水沟旁、树林边,房前屋后皆可栽植生长。且极易成活,于秋季阴雨天,剪取健壮枝条,插于土中,则可成活。
二花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茉莉的馥郁芬芳,和许多花相比,它都显得土里土气,卑微渺小,但它却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许多药剂的配伍都少不了它。
家乡的人民勤劳朴实,吃苦耐劳,默默地担起自己的责任过着平凡的生活。家乡的金银花默默地散发着它独特的清香,经由农家人的手,走向城市,走向世界,去完成属于它的使命。
我爱家乡的金银花,我爱我的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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