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在人际交往中感受到痛苦,都是因为被拒绝。
比如,被发好人卡;被删好友;不接电话;短信、微信不回复。
而当这种拒绝是来自于爱人或者朋友的时候,这种痛就更加尖锐和持久。
我们会觉得“被拒绝”在某种程度上定义了我们自己。
是不是我太粘人?是不是我太敏感?是不是我说话方式不对?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
总而言之就是,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他/她才会离开我。
这个时候一定有朋友会安慰你说:
不会的,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他/她生活所迫,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
说不定他死了呢?
更何况,很多时候拒绝的理由又很模糊,让你无所适从:
你很好,可是我们不合适。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可能是气场不和吧。谢谢,但是真的很抱歉。
更有甚者,一言不发突然消失。各种通讯工具全方位拉黑。
可是感情不是水龙头,说关就能关。
那个被拒绝的人,一定会有一段相当纠结的时光。
不仅仅是很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旋涡,还有看到相似的人、听到相似的话语、回到相似的场景中时,突然意识到曾经的那个人再也不在了的难过。
而当这种难过和自我反省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感受到的往往就是平方级别的疼。
唛麦就是这样一个敏感多思的姑娘。
她的一个好朋友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理由。而他消失的第二天,唛麦跟他联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在微信上拉黑了。当时唛麦正在做早餐,一个晃神,刀子直接劈进了自己的手指。“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四顾心茫然。”唛麦一边在医院包扎,一边说,“我觉得心脏的跳动都是在慢放,疼痛一帧一帧的涌上来,我就是那么清醒的感受着。”
虽然有共同的好友,但是一个女孩子反复去追问为什么被这样对待,总是一件很掉份的事情。唛麦选择了在沉默的慢慢恢复。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啊,不管你遭受的多么大的创伤,不要哭泣,洗洗睡吧,因为明天还要上班。
还是会经过和他一起吃过饭的餐厅,一起聊过天的咖啡店,一起打过球的羽毛球馆……朋友们偶尔也会说起他,有时候也会有人说他说过的话……
而这些,都会让唛麦感觉到细小而尖锐的疼痛。
她甚至不停的反问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样安慰这个姑娘,每个人都听了那么多道理,可是也没谁真的能坦然而自如的面对被拒绝的情况。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却感觉到等待时间去治愈是一个超级慢,而且只能愈合表皮,不能愈合深层的方式。而更多的人,只是在时间的流逝里学会了自我封闭而已,那道伤口只是被选择性无视了,当再次出现类似的场景时,当年的回忆就会汹涌而来,新伤旧患让你痛不欲生。
所以我隐隐感觉,我们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一个仪式,让这道伤口有个真正的由我们自己划出来的句点。
当你被拒绝的时候,请放弃那些部分美好的回忆,以及他可能会回来的幻想,像断臂一样,删掉他吧,告诉自己,真的结束了,就算哪天他回来,你可以微笑的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再也不要过问他的生活。
正如《情书》。故事的结尾,博子的新男友带着她去了她未婚夫遇难的雪山。哪怕在山脚下,博子还拉着新男友的手不安地说「这太过分了,我们会惊扰到他的,我们要回去。」可是那个山上的早晨,当博子看着远处圣洁又安宁的雪山,压抑已久的悲伤终于痛快地释放了出来,她跑向雪山,对着雪山一遍遍大喊「我很好,你还好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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