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希小姐
岁月在季节的光影里定格,记忆在流年的辗转中搁浅。我,曾经捧着旧日时光反复摩挲,含泪而笑。那些日子,在指尖滑过,在已逝的青春中被切切怀念。
多年前的5月12日,当汶川奄奄一息时,我正慵懒的坐在北去的列车和轮船上辗转,对南方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却一无所知。也许,这一天的远行早已注定了什么。我终于到达了这座城市,于第二天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在这座热闹而又陌生、漠然而又熟悉的城市里不停的行走,不停的寻找……
常常有这样的情节,从一个梦境醒来,记不起自己是谁。一些细碎的光线落在肩上,能看到尘埃爬行的影子。也许从来没有人能抓住那些潜行在尘埃中的景象,更多的人往往一不小心失足掉入虚妄的陷阱,任泛黄的过往和苍白的回忆像蜘蛛网一样布满整个房间。然后告诉自己,似乎已经恰到好处地忘记了。
其实一切都没有走远,它们躲在一个温暖的梦境后面,只是试图让你患上选择性失忆。除了略微的褪色,它们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刚从蛹中孵化出来,揉着惺忪但从容的双眼,从不去迎合这个世界的叫嚣和沸腾。只是那些细节现在想起来,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一切都不曾改变,念念不忘的东西永不消逝,相爱的两个人执手偕老,一切都在最初最美好的瞬间定格,或许生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谁都撼动不了时光加载在万物身上的镣铐。有些人之间的缘份,就像彼岸花的花和叶一样,此生彼消,生生相错。发生过的,只是往事。
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忘记一个人或一件事,顺其自然吧,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这一点我们早已坦然接受。但骨子里,我仍想去时间的尽头看看那一幕或颓败或唯美的故事。如同看一场电影,挑一个适当的位置,把帽檐扣下来,透过一抹灰白的光亮,演绎飘渺的年华。
我也曾逃离这座城市,试图重新寻找另一个可以安放流年的地方。那时我依然每日奔波在爱与被爱的路上,虽然仍是惴惴不安,看不到方向,但那时的我像盛开的花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看到对方时就像所有的不安被施了魔法都自行消失在天边,只有浓烈与炙热,以至于让对方感觉发烫、被灼伤。两年的时光,足够让我用20年的时光来遗忘。这种代价究竟是怎样的爱才可以承受的来呢? 终究互相逃离了对方……
这座城市,春天和夏天总是阴雨不断,一如我的心情。我知道,虽然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依然没有适应这座城市的生活;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地学习适应这座城市的一切。一路走过,坚强而隐忍。
十年,谨以此安放我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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