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轩第三次把方玥的微信从黑名单拖出来时，窗外正下着暴雨。她的头像在对话框里跳动，附带一张露肩自拍：“新开的日料店，三文鱼比上次那家新鲜。”
他盯着她锁骨处新纹的玫瑰——上周他刚给她转了纹绣的钱。指尖悬在键盘上，屏幕却先弹出条新闻：“冯氏集团公子订婚宴今日举行”。未婚妻的钻戒在头版闪着冷光，像极了方玥昨天抱怨“专柜断货”的那款。
“包厢号发我。”他打字时碰倒了桌上的相框，未婚妻的笑脸被威士忌浸湿。方玥秒回的定位旁，还跟着个撒娇的表情包：“轩哥记得带礼物呀，人家想要那支YSL新色号。”
餐厅落地窗外，霓虹把雨帘切成碎金。方玥穿着他送的纪梵希连衣裙，正对着手机笑——屏幕里是另一个男人的转账记录，备注“宝贝今晚陪我”。她抬头看见冯轩手里的丝绒礼盒，眼尾上挑的弧度和试妆时对着镜子练的分毫不差。
“上次说的包……”她拆开礼盒，口红膏体在灯光下泛着珠光。冯轩替她擦去唇角的残妆，指腹划过她耳垂时轻声说：“明天陪我去挑块表，我未婚妻喜欢百达翡丽。”
刀叉切开三文鱼的瞬间，两人手机同时震动。方玥望着“张总”发来的“转正申请通过”，冯轩盯着父亲发来的“联姻合同已签”。窗外的雨停了，橱窗里的奢侈品在暮色中折射出冷冽的光，像极了他们互相说“我爱你”时，眼底未褪的算计。
（深夜停车场，冯轩的保时捷和方玥叫的网约车擦肩而过。她摸出包里的避孕药，他摘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路灯把两个背影拉得老长，一个走向婚房，一个走向出租屋，脚印在水洼里碎成两片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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