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王建平下半年也要来这进修了。师范时的同学吴诚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之后久久不能平复。这个名字在我心底思念了多少回我已没有概念了,只记得已经好久好久了。虽然实际上只过了三年,可我恍然觉得已过了半生,而这三个字已在心底呼唤了半生。
第二学年终于开学,半月后终于等到新生入学。这天一大早,吴诚就通知我,晚上搞个聚会,给王建平他们接风。
那个晚上我们都喝了许多酒,聊着旧时的同学、好友和老师,聊着他和她之间的打闹或者另外一个他和另外一个她之间的蒙胧情感,这时同学们也会聊我和王建平,开我们的玩笑。可王建平不说什么,也没和我坐在一块,更没单独和我说什么。在期待中我渐渐失望,不知不觉用酒来麻醉自己,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多了。我体验着、享受着微醉的飘忽感,发现痛楚竟然也会这么舒畅。我体验着这种痛楚、享受着这种舒畅。
过了一个多月吧,王建平约我出来。我重新怀揣起期待赴约。我们在校外的公路边走着,说的依然是旧时同学的消息,偶尔也问问彼此的情况。我们就这样走了一个来回,他始终没有表示出一点对我的关切,更没有提毕业后给我写的信,仿佛那些感人至深的文字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手。那些让我泪流满面的信啊,它们成了我这三年来寂寞时的精神慰藉,我甚至把它们带到学校,特别寂寞时拿出来看看,流下几滴苦思的泪,同时,心底深处荡漾起一缕莫名的不甘和期待。
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无趣地进行和结束了。甚至,这根本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
日子悄悄地走着,过着。转眼已是天凉好个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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