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x青禾】
【男团末番孤僻少年 x 心思敏感娱乐公司实习生】
【无偶像失格，成长向，两人都是事业批】
一、初见
“干嘛呢青禾？快把东西送到休息室去！”
“诶诶，好，这就去。”被唤作青禾的女孩再清点了一遍物资，急匆匆地往一号休息室赶去。
青禾是B大的学生，来悦动文化娱乐有限公司实习不过短短半个月，正好遇到了B市录制晚会。
等活动忙完，到时候简历上又可以添一笔了。
说来有趣，青禾的梦想是进B市电视台工作。为了能申请去电视台实习，青禾做了充足的准备，又是整理作品集，又是模拟面试，结果连初审都未能通过，在家里难过了好些日子。最后还是朋友小芊看不下去了，托家里人帮忙青禾找了份娱乐公司的工作。
青禾从不追星，正好娱乐公司从不招带粉籍的人，加上青禾的作品集虽不算特别对口，也展现了扎实的文字与设计功底，阴差阳错地，青禾就来悦动上班了。
“唉，还是要靠关系啊。”青禾心里叹了口气。
青禾推开一号休息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候艺人们都在排练走位。
她把手里的11份物资整理放好在贴着11个名字的桌子上，又检查了一遍，这才细细打量起休息室来。
一号休息室是后台最大的休息室，正是给现在悦动旗下最火的男团E1使用的。桌子上贴的，正是11位成员的名字。饶是青禾这样不追星的人，也知道成团那天热搜冲到了第一，据说粉丝们打投了不少钱。
“干嘛要为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送那么多钱？”青禾不解，她搞不懂追星族的世界。
送完物资，青禾来到演排厅，导演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指挥灯光，一时间各种灯光炫得人眼花。
“今天是直播，等会你负责在旁边拍一些花絮。”带青禾的老师吩咐着，“官方会拍完整舞台，你在侧台拍一些镜头作为特别video就行。下一个就是我们公司E1的节目，你好点拍，等特别放送的视频剪好了，也许片尾可以加你的名字。”
“谢谢老师，保证完成！”青禾甜甜笑着，沉重的仪器压过来，青禾手抖了一下，赶紧接好。
才走到侧台，忽见刚刚晃来晃去的灯光暗了下来，青禾心道是直播要开始了，赶紧架好机器打起十二分精神工作。
灯光慢慢升起来，十一个少年一字排开从幕后走出来，优秀的身材比例，即使看不清脸，那气质也非一般人所有的。
青禾从摄像机的小屏幕望去，这才看见了站在离自己最近、也就是站在最边上的少年的脸——
原本较浓的舞台妆在灯光的映衬下正好凸显出立体的五官，即使在舞台上，那脸上也是不带有什么笑意的。
青禾昨天熬夜做了功课，知道这少年名叫萧洛，是男团E1的末番，因成团夜粉丝打投数量最低，每次舞台和采访总是站在边缘。
即使如此，能做艺人的，那脸和气质又岂非常人能比？青禾此时隔着相机的屏幕，不得不在心里感叹，明星就是明星，上镜后脸被拉宽了这么多，依旧好看。
舞蹈曲响了，青禾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却见一直站在边缘的少年，仿佛头发丝也会跳舞式的，明明是很简单的舞蹈动作，为什么做出来却颇勾人心魄。
歌曲第一段旋律结束，青禾这才晃神自己一直在拍萧洛，赶紧趁换队形移了镜头，眼睛却忍不住盯着那个少年的影子。
这就是天生的明星吧。她想。
舞台结束了，各位老师对E1赞不绝口，青禾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录制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晃过神来，自己已经到家了。
打开微博，# E1晚会舞台好绝 # 冲上了热搜，青禾点开官方录制的视频，眼睛却在画面里扫着——她忍不住去找，那个连头发丝都会跳舞的少年，在哪儿呢？
或许是因为镜头切的太乱太杂，一首歌结束，青禾好像还是没瞧见那人，又重新拉进度条，这才发现一个队伍全景里，他的脸出现了3秒。至于舞蹈动作，根本看不清。
这就是末番啊……
脑海里又回想起自己透过摄像机屏幕，看见他恰到好处的舞蹈力度、淡淡的却显得游刃有余的表情，青禾脑子里有点乱乱的。
第二天青禾去上班，带队老师叫住了她。
“我本来想帮你争取的，但是这次特别video没怎么用你的镜头，我也不好向制作老师开口让加你的名字。你还是新人，还是先好好磨练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关系的，谢谢老师。”青禾笑笑，心里却念着，就算没用镜头，这么多天自己不一直在为了活动忙碌吗，怎么就不能署个名字？
这边青禾还在伤心，却收到消息，因为晚会结束，她被调组了，以后专门负责去跟拍公司旗下艺人们的日常训练。
青禾的心跳了一下，那以后是可以经常看见那个少年跳舞了吗？
二、接触
“青禾，你来啦。”E1的队长看见青禾，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
“嗯呐，早上好！”青禾已经来这边跟拍了近一个月，训练间隙，几人常常凑在一起说说话，加上年龄相仿，很快和E1的队员们混熟了。除了……
青禾一面和队长说笑着，一面瞧瞧拿余光打量角落的那个少年。
萧洛在课间话也不多，和工作人员们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也就是和自己关系好的队友，才偶尔说笑几句。
第一次见他时，为了舞台效果，他化了浓妆，加上他的气质，更显离人千里，私下的他清清爽爽，穿着普通的白T，倒显得自然亲近不少。
他上课一向认真，舞蹈课尤甚，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做的颇有味道。
青禾在侧面架着仪器，尽力用镜头捕捉每一个人的训练瞬间，眼光却一直注意着萧洛。
就跟在晚会录制那晚一样。
11人在为了新专辑抓紧排舞。
青禾架着相机，看着那个少年脸蛋红红的，大概是热的吧。因为是在练习室，没有做太多的表情管理，跳完一段后常在大口喘气，额前的发丝因汗水黏在一起，更添一份风情。
萧洛正对着镜子练习一个勾手指再绕动手腕的动作。青禾想，11个人，好像他做的最有感觉。
一周后就是新舞台首秀，从抠动作到练排位，对于舞台，他们总是倾尽十二分心血，就连平时总说说笑笑的队长也显得分外严肃。
“会觉得很有压力吧。”练习室里，队长对着摄像机回答青禾的问题，“大家又比较辛苦，白天有节目要录，只能晚上来排练，有时候练到两点多，回去睡一会儿，五点又要起床。不过去场地的路上还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队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OK，那到这里就结束啦。”青禾录完队长的单人采访，正准备合上机盖，突然听见队员那边都在慌乱地喊萧洛的名字。
“怎么了？”队长忙过去查看情形，青禾顾不及机器，也紧跟上去。
萧洛紧紧皱着眉，脸色泛红。队员探了一下他的头：“哎呀，这么烫，准是发烧了！”
另一个队友也嚷嚷着：“昨天萧洛练到快三点才回去，肯定是太晚了没吹干头发直接睡了。”
“快给黎姐打电话，送他去医院吧。”
“好了，”队长出来主持大局，“我给黎姐打电话送萧洛去医院，小杨，你接着带大家训练，副歌部分等会我回来检查。”
大家立马按队长的话分散开来，青禾装作冷静地收拾着仪器，隐约听见经纪人黎姐在电话里和队长说什么先送去医院，她等会到。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见队长挂了电话，青禾说，“反正我今天的工作也完成了，你也要赶回来训练，等黎姐过去了我就走。”
队长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儿。
“那好吧。”
青禾表面淡定，心里却咯噔一下。她好像为自己争取到和萧洛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了。
医院。
好在医生吩咐萧洛主要是最近训练强度大，可能压力太大才导致免疫力下降，只要去挂个水就好了。
队长出去跟黎姐打电话，青禾陪着萧洛输液。
难怪之前跳舞的时候脸那么红，原来是低烧了啊。青禾想着，又细细观察起旁边这个人来。
闭眼的萧洛更增添了一份脆弱感。额前的碎发凌乱着，好像快要戳到眼睛的睫毛了。他的睫毛真长，脸也好小，感觉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小……
青禾正侧头看着，忽见那扇子式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连忙坐正，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
唉，要是自己的脸比发烧的这位还红，那叫什么样子啊。
“……青禾？”
被叫到名字，青禾感觉自己脸大概烧的更厉害了。
少年悠悠转醒，声音还有点低哑，“这是在哪儿？”
“你发烧了，在医院。”青禾说完，又忙着解释，“不是我一个人送你来的，队长也在，他在外面跟黎姐打电话。”
“哦。”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唉，这怎么跟自己原先期待的单独相处不太一样啊。
“我去给你打杯热水来吧。”青禾先出声打破了寂静。
“不用了，”萧洛闭了闭眼，“你也快回去吧，应该都是你下班的点了。”
“我……”
青禾话还没说完，见队长匆匆忙忙进来，“太好了萧洛，你醒了。我出去接下黎姐，青禾，你帮忙看着一下。”说完，又赶着出去了。
青禾心里舒了口气，虽然又只剩下两个人，但她却觉得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医生说你最近训练强度太大，得好好休息。”青禾道，“我知道新专辑首演你们压力很大，还是得注重身体呀。”
不料萧洛听了这话却深深看了她一眼。
青禾看不懂这个眼神，却感觉这目光里带刺。空气又渐渐沉寂下来。不一会儿，队长带着黎姐来了，青禾没了借口继续待下去，只得离开了。
只是那个眼神，他是什么意思呢？
一周很快过去，E1的新专辑首秀舞台如期而至。
依旧是B市的晚会直播，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台下坐满了观众。歌曲结束，台下应援声沸腾。
青禾在后台看直播视频，她沉默了。
她好像懂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因为这一次，萧洛一秒近景镜头都没有。
舞台依旧冲上了热搜，黎姐很高兴，请大家一起吃庆功宴。
大家兴奋地聚在一起看微博上舞台视频，觥筹交错间，青禾一直看着那个少年，见他也一直跟着队友，笑着感谢每一位工作人员。偶有工作人员打趣，便又是一片欢笑连连。
好像谁也没发现，有一个人连一个镜头都没有。
所以他高强度训练到生病输液，是为了什么呢？
三、相交
青禾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她写了一封长信，决定等过几天圣诞节的时候给萧洛。圣诞节公司给每个艺人都准备了礼物，E1这边刚好交给了青禾负责，她打算悄悄把信藏在礼物盒子里一起送出去。
怎么感觉好像在送情书诶？
青禾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被摄影组老师叫去了。
“最近辛苦了。”老师说，“但说实话，镜头质量实在不算高，最近特别video底下的评论你应该也看了，反响不是很好，如果你总是把自己当实习生的话，这样的镜头再好的后期也无济于事。”
“署名？我们组从来没有说给实习生署名这种规定的。”
圣诞节当晚，E1有给粉丝开的圣诞直播，青禾打算等直播结束了再去送礼物。
渐渐地，她好像能体会那些粉丝的感受了。虽然在摄影老师那挨了训，但只要能架着仪器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好像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但录着录着，她发现了不对劲。
萧洛平时在这种直播中话也不算多的，这种直播一般会有固定流程，每个人都会被点到，保证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镜头量。
可是今天，他好像一直在抢话。
青禾皱了皱眉，她跟拍了E1这么久，萧洛私下什么样她也清楚，她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积极的说话。
就像是为了营业而营业。
到了送礼物的环节，青禾把放在衣兜的信攥了攥，最终还是没有交出去。
直播结束，青禾晚上留下来写剪辑脚本加班到快十二点。
写着写着，突然想到白天有拍摄资料落在E1的练习室了，揉揉疲惫的眼睛，青禾起身往练习室走去。
隐隐的，却见练习室里透出了灯光。
“是谁走的时候又忘记关灯了。”青禾嘟嘟囔囔着，走得近了，听见练习室里传出了音乐声。
青禾的手顿了一下，最后只悄悄打开了一个缝隙。
穿着白T的少年，正在镜子前练舞。飞扬的发丝，淡漠的表情，连简单的动作也能做的别有韵味……
青禾没学过跳舞，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萧洛跳舞，好像渐渐能感受到舞蹈的美了。哪怕全队跳一样的动作，他却总是能在细节处展现出自己的味道。
就好像第一次初见，自己站在侧台，全队11个人，只有这一个人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咳咳，”青禾咳嗽了两声，敲了敲门，“打扰一下，我在写剪辑脚本，过来收一下资料。”
音乐声停了。萧洛的目光投过来，或许是刚刚跳完舞的原因，虽然目光谈不上和善，但他的两只眼睛里亮亮的，好像闪满了光辉。
原来那些粉丝夸什么“眼里盛满了星河”，是真的啊。
“进来吧。”是少年冷冷的声音。
青禾收完了东西，不知怎的，虽然剪辑脚本还没写完，她有点不想走了。
“还有什么事吗？”
“嗯，那个，今天晚上直播这么辛苦，晚上还来训练啊？”青禾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随便练练。”
都要十二点了还随便练练啊？
“嗯，”青禾纠结着，还是干脆说出来，“我觉得，你上次舞台表现的特别好！其实，你不用刻意的去讨好或者怎样就可以的。”
青禾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这两句，却见对方冷笑了一声，“谁说我在讨好？”
“虽然我跟你们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知道的，”青禾还是决定说出来，“你平时不是喜欢主动活跃气氛的那种人，我觉得没必要为了去讨好观众或者是去为了博得镜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你自己都说了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萧洛原本慵懒地靠在一边看青禾收东西，这会却站正了起来，“就不要妄加猜测了。”
“不是的，我知道……我看了上次舞台的视频，上次是因为换了导播，他对E1还不熟，所以切画面的时候……”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舞台训练了多久吗？”萧洛看着青禾，让青禾回想起了在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眼神，深沉的，复杂的。
“我知道……”青禾顿了顿，“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呀，台下的观众里，有多少人都是你的粉丝，就算没有官方镜头，还有那么多粉丝拍直拍呢。
“而且……E1之所以叫E1，不就是Eleven里缺一个都不行的意思吗？”
萧洛把眼光移开了：“一首歌一般也就三四分钟，我常常就只有一句词。E1是番位团，但是上次那个舞台，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伴舞。”
“可是你还有这么多粉丝在啊，”青禾说，“不管你站在哪儿，不管你分到多少词，她们的目光只会一直追随你的。而粉丝们之所以喜欢你，不就是喜欢的最原本的你吗？如果你为了更多的镜头要放弃做本真的你，那我觉得才真叫粉丝失望。”
青禾说完这一大段话，练习室又陷入了沉默。
啊，她讨厌沉默。
“你看我啊，跟着录了这么多视频，到现在一个署名都没有呢，还常常被摄影组老师骂。”青禾故作轻松地打趣起自己来，“但那些也不重要啊，重要的是经历的过程嘛。我知道了视频制作的全流程，还跟着去了好几次大型晚会现场呢。别说给我镜头，要是能在片尾放一个我的名字，我能高兴好几天。”
“噗嗤”，萧洛的眼里有了笑意，“谢谢你。上次也是你跟着队长去的医院，我好像也没来得及道谢。这两天我确实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如果刚刚有说什么重话，抱歉。”
“诶？”青禾看着萧洛的笑容，大脑当机了。
“我知道自己是末番，所以每一次都想练到最好。因为我只有那么几秒中的镜头，所以我必须保证那每一个镜头都是有效镜头。”
“不过E1是限定团啊，我相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只属于萧洛的镜头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萧洛又笑了：“谢谢你安慰我。”
“我不是安慰，是说事实啊……”
“好了，”眼前的少年目光柔和了很多，“不是说在写剪辑脚本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诶？你帮我看？”
“都十二点了还没写完，肯定是遇到困难了呗。虽然我更熟悉舞台，不过这些东西应该还是比只来了两个月的实习生了解一些的。”
“……”被吐槽了啊，不过还有点开心哈哈。
晚上青禾回家已经快三点了。洗漱的时候，她一抬眼，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里也亮亮的，好像盛满了光辉。
四、转机
自上次深夜青禾和萧洛练习室交心之后，转眼又过了半月有余。尽管此后两人也没有更多的交流，但青禾在跟拍的时候，却感到两人有了一种默契。
比如，在自己一边拍摄一边拿余光看萧洛跳舞的时候，偶尔也能对视上镜子里萧洛的眼睛。
咳，自己不会又脸红了吧。
年末，各类晚会越来越多，E1的行程也越来越满。离B市春晚节目录制已不到三天，E1这边却遇到了棘手的事。
“两人腰伤，这怎么办。”经纪人黎姐头疼道，“叫你们平时训练要注意身体，现在重新设计舞蹈动作也来不及了。”
“我们把站位换一下吧，”队长在纸上勾勾点点，“这里，萧洛跟他换一下，站C位来，这样队形不用大变。让导播切画面的时候从这里切，就拍不到腰伤的两个人，也不影响原先的舞蹈动作。”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黎姐叹了口气，“你们剩下的人不准再熬夜排练了，好好休息准备今年的最后一个舞台。”
“好咧。”大家迎合着。
青禾架着仪器，又一次，对上了萧洛的眼睛。亮亮的，像那天晚上在训练室，也像深夜完成剪辑脚本的自己。
萧洛爆了。
“你不是跟他一个公司吗？快帮我想办法搞份签名！”好友小芊给青禾发消息，“我天，这么帅的帅哥我以前竟然没发现？早知道我就自己进悦动娱乐了。”
因为临时交换的站位，萧洛多了一个长达十秒的C位镜头，还是那个简单的勾手指再绕动手腕的动作，配上萧洛淡漠的表情，一个三秒的近景特写，一下子击中了互联网少女们的心，直嚷嚷是清冷仙子年末下凡了。
青禾这近三个月对E1粉丝们各种夸张彩虹屁已快要免疫，但萧洛微博一夜之间上涨的5万粉丝，好像在证明，有些东西真的变了。
萧洛以前的舞台被大家重新翻出来，不少人正在可惜这么优秀的爱豆竟然只有这么点镜头，老粉丝们马上在广场上安利了大量萧洛单人舞台直拍，在没有官方镜头时，这个少年依然保持着最佳的表情管理，献出最精彩的表演。萧洛被安上“强事业心爱豆代表”的标签，又涨了一波粉。
第二天，大家依旧为本次舞台的优秀表现庆祝，尤其因为萧洛的“封神十秒”，原本的“成员受伤危机”不但被化解，反而吸引了一大波新粉，公司额外祝贺了萧洛。
青禾也跟着摄影组在庆功宴里。她好想跟萧洛在私下多说几句，像是“祝贺你！平时的练习没有白费吧！”，像是“你看吧，对于粉丝们，无论你站在哪儿，她们的镜头一直都只会注视着你。”
可惜直到庆功宴结束，青禾也没找到和萧洛单独说话的机会。只有在摄影组长带着全组一起去问候时，青禾举起了杯子，跟着大家一起说了一声：“恭喜E1。”
青禾的实习期也进入尾声。
在结束之前，她终于拥有了第一个片尾署名的制作视频。
对于青禾来说，明明想进B市电视台，来到悦动娱乐公司本就是阴差阳错，拥有一个署名内容来丰富自己的作品集，此行不虚了。
不过，还是有些遗憾。
比如一封信，比如一句恭喜，比如……
青禾离职的那一天，E1训练完后都过来看她。
对于E1，平时除了工作人员很少能和其他人有密切接触，这么久的朝夕相伴，送行每一个要离职的工作人员，好像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感谢仪式。
“恭喜逃离苦海，”队长笑着对青禾说，“我都觉得，那么重的仪器，天天让女孩子抗也太不人性了，还动不动让人加班到凌晨。”
“别别别，每天都能看见11个帅哥，不知道有多少粉丝羡慕我呢。”青禾和队长笑着打趣。
她只想和一个人最后说几句话，为了显的自然，她只好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说几句。
和其余人打趣完，终于只剩萧洛了。
青禾本来打了几天腹稿，看着萧洛亮亮的眼睛，她突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很想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青禾不知怎么说了这句话，很快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忙补到，“不过我知道，公司艺人不能随便给的。”
萧洛笑着看着她：“你好像总在说‘你知道，你知道’，好像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一样。”
“额……”青禾心里吐槽自己怎么又说话不过脑子，“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
“总会相见的。”萧洛看着青禾，“你觉得呢，准制作人？”
五、尾声
三年后，B市晚会。
“灯光，顶灯不要晃，侧灯再过来一点。”青禾拿着话筒，在演播厅指挥着，一时间，各类灯光晃得人眼花。如果靠近点的话，可以看见女孩的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上面正写着：“青禾，B市电视台制作组副导演”。
“好，下一个节目，”青禾看着节目单，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萧洛的单人舞台表演，录制各组准备。”
灯光暗下去后又慢慢升起，随着音乐，舞台幕后慢慢走出来一个少年，表情淡淡的，又充满了一种坚定，妆容描绘下精致的眉眼间，展现出了几分自信。
青禾笑着看着他，撞进了一双亮亮的眼睛里。
青禾想，自己的眼睛，也一定跟他一样，洋溢着光辉。
“萧洛老师，可以谈一下E1解散自己solo后心态有什么变化吗？”电视台记者在后台采访萧洛。
“最开始的时候会不适应也会怀疑吧，因为台上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会害怕自己压不住台。”换下舞台服的少年说道，“但我会想到我的粉丝们，无论台子多大，无论我在哪儿，她们的目光会一直注视着我，每每想到这儿，我就有了继续的勇气。”
“现在有些评论说萧老师过于清冷，您怎么看待这种言论呢？”
“我也曾经想过去做那种非常活泼积极的人，但后来我发现，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并不容易，而且我想粉丝们喜欢的是我本身，我不想自己给自己安人设。”萧洛望着摄像机，“这也多亏在我非常迷茫的时候，有朋友点醒我。”
“现在有很多粉丝说想为了你进娱乐圈工作，您想对她们说些什么吗？”
“不用这样，”萧洛笑着，“我希望粉丝们都努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无论是哪行哪业，只要做到顶峰，总有相见的机会。如果只是为了我进娱乐圈，就把自己放在了低姿态。”
“我更希望能在顶端见到大家，在平等的位置。”
来日方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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